长期的厮混在野外,虽然收获满满,但不管是在身体上,还是心神上,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的压迫。
现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棺材旅店,四周又有浓郁的灵气供给,他啥也不想再去思忖,只想好生的睡它个天昏地暗,醒了再说。
………………
一口气的,余列饱饱的睡了一整日。
翌日的下午时分,他才从棺材当中走了出来。
等出了棺材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棺材口子上贴了一张传音符。
传音符是苗姆留下的,对方似乎起床甚早,天刚亮就起了,原本打算在旅店中等着余列一起,去内城的街道等地逛一逛,采办一番。但是因为余列起的过于晚,对方等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怀疑余列今日不会出关,便直接离去了。
而余列查看着传音符中的内容,虽然苗姆其人的语气平澹,但是不知怎的,他就是从中听出来了几丝埋怨之色。
“不应该啊,此女不是这个性子才对。”余列讶然,他摸着一手摸着下巴,思忖着,一手点燃传音符,将其焚毁了。
这下子,他后知后觉,终于想起了自己和那苗姆女道徒之间的关系,似乎在外城的两个月发展的格外迅速,这还给了他一种当初和佘双白在野外厮混的既视感。
余列微眯眼睛,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反倒是感觉颇是有点意思:
“若是我和她的关系再加深一些,她知道自己的手臂就是我炸断的,不知是否还要打杀我?”
稍加思索,余列压下了心中这点杂念,在旅店中的简单用餐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等走到了一个无人角落后,他穿戴了一身斗篷,当即就施展出自己的御风法术,在道城中飞驰。
不一会儿的。
余列来到了自己此前做工的工坊中。
返回旅店中,余列并没有收到钱林商会将自己开革出门的传信,因此他打算再过来瞅瞅,看自己在店铺中还有职位没。
以及更重要的,他此行过来,是要在商会中购买几方法术的!
身为钱林商会中人,余列回来之后购买法术,自然是要尽量的在商会之中。如此能得个内部的价格。
就算那钱林商会已经是将他开革出去了,他也会想方设法的和自家的嫂嫂联系上,让对方帮忙牵线搭桥,便宜的购置法术。
至于具体要买哪几方法术,余列心中早就是已经谋划好了。
目前他已经是掌握有了御风法术,能够御风而动,灵动轻便,擅长逃命,仅仅还需要一攻一防,两门法术,就足以让他三术皆备,无甚明显的短板了。
至于更多的法术,余列并不准备再去兑换购买,毕竟贪多嚼不烂。
反而是他如果能够将这杀法、防法、身法三种法术修炼到家,掌握纯熟了,甚至是由此的琢磨出属于自己的独门施展体系,那么无论是对于他护道求生,还是拜入道宫中都是大有用处的。
特别是后者,三种法术相互搭配成体系,根据余列所知,对于拜入道宫而言是个很大的加分项。
一路上,余列边走边琢磨,很快就来到了那一方庞大的工坊中,再次沦为了颠倒山峦下的一只渺小蝼蚁。
他取出了钱林商会的道袍披在身上,门槛处认袍不认人,轻易的又让他进去了。
一路直行,等来到了任职的那一处药房当中后,余列叩开门户,想要踏入进去时,这才终于是受到了阻拦。
开门的老道童瞧见是余列,脸上浮现出异样之色,并没有立刻的让开,对方脸色变化过后,脸上露出难为之色,拱手说:
“余列道长,多日未见,您怎的又过来这边了?”
余列挑了挑眉毛,他倒也没要硬闯进去的意思,药房中并无他非要进去的理由,仅仅是先过来打探个消息,认认门罢了。
余列开口:“哦?贫道如何不能过来,商会可是下发通知,将贫道开革出门了?”
老道童年纪仅仅比余列大五六岁,但是模样苍老得如同三十几许的人,头发也稀疏。他的脸上露出迟疑之色,低声到:“这倒是没有。”
言语着,老道童回头看了眼身后,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
“但道发生……”
一番交代从对方的口中说出,原来就在余列离去的这两个月中,他所任职的药房中,其他几个道徒初时还不当回事,但是当余列旷工的时间超过一个月后,由某人起头,直接就占了他炼药的隔间,分润了每月享有的炼药配给……种种。
起头的那人不是其他,正是企图压榨余列而不得的酒糟鼻道徒。
而从老道童的一番话中,余列也是恍然明白过来,为何他这两个月没有来过一次药房,但是钱林商会连一次催促的信件都没有发出。
原来就是酒糟鼻等人故意遮掩下了此事,甚至是截留了余列通报给药房上级的信件。
彼辈所谓的目的,正是想要吃一吃余列的那一份空饷!
但是在吃空饷的同时,余列应该完成的那些份额工作,酒糟鼻等人却是一件也没有给余列完成,仅仅是拖成了湖涂账,就等着最后推到余列的头上,让余列自己去顶上。
好处他们拿,屁股余列自己擦。
现在老道童挡住余列进去,也是酒糟鼻交代的,对方想让房中道童都忽悠余列,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