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想了一下,朗声道:“周宗!’
“在!”
周宗赶紧推开殿门,一路小跑来到朱标的面前,大礼参拜道:“世子有何吩咐?”
朱标向旁边跪着的四名女子指去,道:“谁让你放她们进来的?”
“是朴完者。他说世子连日征战,太过辛苦。卑贱的宦官,怎么能解世子的劳乏?所以,找了几个蒙元贵女来,让世子放松放松。世子放心,末将分别找了五名年老的宫女,把她们仔细检查了一遍。她们四个,绝对没带任何异物,安全得很!”
“安全?”朱标冷笑道:“难道,在你周宗看来,只要安全,就可以随便把什么阿猫阿狗,放到本世子的跟前?”
“末将知错了!”
唰!
只在顷刻间,周宗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小的冷汗!
本来,在周宗的想法里,这四名美少女如此绝色。朴完者要拍朱标的马屁,他怎么好拦?只要注意检查,这几个少女,别是什么刺客就行了。为了保证绝对安全,他还从皇宫各处,找了五名年老的宫女,将这四名美人分别检查了一遍。如此,堪称万无一失。
现在,周宗才发现。
错了!
他大错大错了!
比起拍主子的马屁,更重要的是忠诚!
没有朱标允许,周宗怎能让这四名美少女进来?周宗是负责朱标安全的大将,而不是拍马屁的佞幸小人!
“末将知错了!末将知错了!末将不该,未得世子允准,就让她们进来的!请世子赐罪,请世子赐罪啊!”
咚!
咚!
咚!
周宗把头磕得如同鸡喯碎米,眨眼间额头上就鲜血淋漓。
“知罪就好。”朱标这才面色稍缓,道:“出去,找张定边,领二十军棍!你养伤的这半个月,本世子的安全,暂且由张定边负责。”
“是!”
周宗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二十军棍,足够周宗半个月下不了地了。但话说回来,只要朱标还允许他回来,再大的痛苦,都不是事儿!
他赶紧磕了一个响头,Ъ
朱标却又吩咐道:“慢着!领军棍以前,先去办件差事!”
“请世子吩咐!”
“把那什么朴完者勒死,再换个忠厚老实的宦官,明天来见我。”
按说,朴完者把这四名美少女送来,不算大错。当此鼎革之际,蒙人的确需要安抚。
但是,朴完者这种自作主张,直接让四女进殿,却是在耍小聪明。朱标不准备留了。
“谨受命!”
周宗今天吃了这么大亏,可不是因为朴完者吗?他和朱标之间的“君臣之义”,能消耗几回?
现在,周宗当真是把朴完者恨地牙根都痒痒!
他高兴地答应一声,领命而去。另外一边的四名美少女,现在却已经面色惨白,战战兢兢。
周宗,那个刚才见了他们满面骄傲之色的将军!马上就要,结结实实挨二十军棍!
朴完者,刚才还对她们满是施舍的表情呢!原来,朴完者身为皇宫副总管,更是她们的父兄都要巴结!现在,朱标随口一句,就要了朴完者的命!
当真比捻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还有最关键的!
她们怎么办?
朱标如此态度,是不是确实准备对蒙人斩尽杀绝?
不想死!
她们的家人不想死!
她们自己,更不想死啊!
“小爷饶命!饶命啊!”
“我们一定乖乖的,很乖很乖的!”
“小爷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呜呜呜,我们不想死啊!”
“我们是真心效忠小爷的!请小爷开恩啊!”
……
周宗刚出了大殿,四名美少女就再次连连叩首,做最后的恳求!
观音奴还好,另外三女已经哭了出来。
“行了!噤声!”
朱标却懒得和她们废话,站了起来,张开双臂,道:“我要洗澡,伺候本世子宽衣!”
“啊!是!是!是!”
“谢世子洪恩!”
“马上!马上!”
……
眨眼间,四女的愁容消散无踪,面上的笑容如同春华一般灿烂!
曾几何时,她们锦衣玉食,使奴唤婢,前呼后拥。何尝想过,有朝一日,为人奴婢,都如此甘之若饴,欣喜若狂?
……
……
当然了,观音奴等四名少女,也仅仅是获得了伺候朱标的机会而已,而不是宠幸。
开玩笑,当初,朱标在应天世子府,包括如意凝秀温香暖玉在内,那么多汉家美人都没动。她们几个异族女子,怎么可能有这个荣幸?
还是那句话,男人的第一次,虽然不怎么值钱,朱标还是不想太过仓促的。要不,就等到和常凤仪的大婚之日再说?
……
……
第二天一早,在观音奴等人伺候中,朱标起床,神清气爽。
吃过早饭,开始处理军国大事。
首先,是调一万五千步军,去古北口驻防,把傅友德等人的两万五千骑兵替换下来。吴国的骑兵总数还没五万呢,当初让他们去古北口,是追赶元顺帝和抢时间堵死古北口的权宜之计。现在,却是没必要用宝贵的骑兵守古北口了,派一万五千步卒即可。
其次,是调三万军,由吴国大将孙兴祖、华云龙率领,去燕山一线驻防,防备东北的大元军阀纳哈出。纳哈出手下,二十万大军总是有的。朱标这次出兵,能解决西北就算不错了,东北的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