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子被说的讪讪的,他皮肤黝黑,看不出什么表情,朝地上吐一口痰道,“我就随口说说,我一个爷们,又没讨老婆,想女人也是正常的。但那么一个小姑娘,才十四岁吧,就会发春了?还恋上了自己的姑父?”
尤老二回,“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你猜也猜不来。那个小姑娘对她亲姑父是个什么心理,除了她自己,谁也不晓得。反正她在这孙举人家一住住了小半年,高家几次要接她回去,她总说再玩些日子。高家人见侄女同小姑子这样亲,也只好由她去。”
“高小姐就一直没发现吗?”有人问。尤老二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小姑娘什么都不说,但她的肚子可藏不住。加上又是投胎,反应大的不得了。侄女住在姑姑家,那孙举人少年丧父,家中再没有男人,这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不用猜也晓得。”
“后面的我晓得,那孙老太肯定是喜欢死了,但高小姐和她相公呢,这两人什么反应?”
尤老二说的好好的,被人插话,有意等上一等,才道,“孙举人又羞又愧,恨不得马上将侄女赶回家,但是高小姐却不同意。”
“出了这种事她还不同意,难道要留着把孩子生下来?”
“你道高小姐为什么不同意,她自己一无所出,要是真有别的女人怀了她丈夫的骨肉,她还容不下?但那女人谁也不是,是她亲侄女啊,这孩子能留下吗?留下了那小姑娘以后怎么做人?高小姐又怎么跟娘家人交代?”尤老二说的声情并茂。
那听的人就不耐烦了,催道,“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往下说?”
尤老二想要自己把握节奏,在该快的时候快,在该慢的时候慢,话语权一定要掐在自己手中,道,“高小姐没有责怪丈夫,也没有责怪侄女,只是说要把这孩子拿掉。孙老太马上站出来反对,这也是不奇怪的事。孙举人沉默几日,也劝那小姑娘把孩子拿掉,谁知这小姑娘竟不听。不管孙举人怎么说,小姑娘就是不听,又有孙妇人撑腰,把她当祖宗一样的供着。”
“那孙举人夫妇就算了吗?小姑娘的家人也不管吗?”有人不住的催问道。
尤老二说,“小姑娘的家人知道了,先是一堆歹毒的话骂向高小姐,高小姐不能生育,她的兄嫂怎么难听怎么骂,直到将高小姐骂的气的吐出血来,二人才肯罢休。人在气头上,话也不经大脑考虑,想到哪说到哪。那夫妇二人也是气过了头,所以失了理智,但言语伤人不比刀子差,当然这是后话。”
“后话就留在后头说,那夫妇骂完自己的小姑子,有骂自己的女儿吗?”一桌坐的几个人先后轮流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