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黑色的夜里,当西泽克里跨入了九里杀伐的别墅大门内,却是陡然停住了脚步,他身后随行的助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儿,也跟着停住了脚步,手中抱着一只小巧的黑色仪器组装箱,充满了疑惑的看着西泽克里,问道:
“西泽克里医生,你怎么了?”
“没事,总觉得很怪。”
西泽克里四处转动着头颅,仔细看了看这栋大气磅礴的奢华别墅,他心中升腾出一种很怪异的直觉,那是对生命流逝的一种紧张感,可是却又说不出个具体来,只能摇摇头,说服自己多心了,带着助手直接往九里杀伐的卧室去。
再往前多走几步,西泽克里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原本在这栋别墅里,还有一支九里杀伐的私人医疗团队,负责时时刻刻的监控着九里杀伐的身体状况,九里杀伐从游戏中出不来了,这栋城堡里为什么安静得好似一个人都没有?
“九里杀伐并不在这里!”
不带一丝情感的男音,在这栋看似奢华实则空旷的别墅里响起。西泽克里与带来的助手一愣,朝着发生地望去,寻了许久,才是在三楼黝黑处依稀循着一个人影子,黑衣黑裤黑色的帽子,并不见真面目。
“你是谁?”
西泽克里身后的助手张口询问,却没来由的一阵哆嗦,抱紧手中的仪器箱,十分警惕的伸手拉着西泽克里往门边后退了两步。
“哦,忘了自我介绍…”
仿佛不经意般,一身黑装的男人缓缓的换了个姿势,双手手肘撑在三楼的护栏上,露出一双眼角上挑的桃花眼,看着西泽克里,勾唇一笑,白皙的脸皮宛若长时间没有见过了阳光一般。白得有些过份,他似笑非笑,略带着邪肆道:
“爷叫肃炫雅,来自华夏大陆京城。”
肃炫雅…西泽克里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与南大区的东野勇人并不太熟,平日负责的也只是九里杀伐的健康问题,所以许多事情根本不知道,于是西泽克里压下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恐惧,看着那个叫做肃炫雅的黑衣男人,很有礼貌的问道:
“你好,既然商先生不在这里,那么他又在哪里?我是接到他的管家商怀明先生的通讯,按照通讯中的指定地点赶到这里的。”
“他在哪里?”雅皮看着西泽克里。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把薄薄的小刀,刀光锐利,衬着他的面容凭添妖冶,“爷为什么要告诉一个死人?”
“什…?”
西泽克里还没反应过来肃炫雅拿出一把刀来要做什么,下一秒雅皮手中的那把薄刀已经飞入了西泽克里的眉心。截断他所有还未说出口的话语。
只见西泽克里双眸瞪大,充满了不敢置信的光芒,瞳孔中映衬着那黑衣黑裤男子从三楼跃下的身影,恍惚间便近在咫尺,他伸出双手,当着西泽克里的面,捧住那位助手的头利落一掰。“咔嚓”声响起,那位无辜的助手便软软的摊到在地,不再呼吸。
“啧,死了还把眼睛瞪那么大!”
雅皮撇撇嘴,伸手按住西泽克里眉间的那柄薄刀,另一只手朝着西泽克里心脏击去。刀被拔出,西泽克里的心脏也被震碎。堂堂欧盟大陆的医学天才,便这样身体僵硬的直直挺在了九里杀伐位于欧盟大陆的城堡里,而凶手,居然是一个早就被关在了华夏大陆监狱里的犯人。这怎么可能?
待得西泽克里与他的那位助手彻底失去了呼吸,尸体都凉透了后,雅皮才无聊的打了个呵欠,从屁股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通讯器,随意摁了几下,待接通,才是吊儿郎当道:
“枭子,人死了,我说下回你能找点儿好事儿让哥们儿做吗?咱在大京城里,好歹也是位排得上名号的爷,现在沦落到搞暗杀…”
“放屁,你不搞暗杀,难道还搞明杀?咱花了那么多钱打点关系把你从监狱里偷渡出来,是让你再蹲回去?哎呀,行了行了,忙着呢,打算动身了再召唤你,没离开地球之前,丫的就好好躲着吧你。”
通讯那头杀伐声震天,冷枭的口吻是习以为常的不耐烦,听得雅皮羡慕极了,但也知道他现在这身份见不得光,甭说玩儿游戏了,就连大白天的都不能出去晒太阳,他原本因为轮-奸夏尔一事被华夏华夏军界判了十年牢,但在他们这些八旗子弟的身上,充分体现出了什么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八旗集团也不再过多的辩解这些罪责,华夏军界说关多少年那就关多少年,只是在选择监狱的时候,八旗集团上下打点了个通透,又是花巨资收买了不少的人,在当局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把所有被关了进去的八旗子弟都弄到了京城附近的偏僻小监狱里,再等风头一过,便给狱卒塞了非常大的一笔钱,将八旗子弟们秘密弄出了监狱,然后分散偷渡去了欧盟大陆与北大区。
在这件事上,冷枭也帮了不少的忙,毕竟是自个儿兄弟,总不好当真甩手不管的,他甚至打算在去星际的时候,把雅皮等人也带上,不是说彼岸有个星际战队嘛?那他们就集体去那战队里当兵去,总比留在地球上整日里与这些糟粕为伍的强。
对于冷枭的打算,木槿也是知道的,他如今除了槿娘一事,啥事儿都不会瞒着她,有时候她不想知道,冷枭也都会絮絮叨叨的在她耳朵边儿上讲。她从一开始就对雅皮等人没有任何坏感,当初把雅皮等人弄进监狱也只是想让这群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