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烽火连天的虚拟乱世之外,冷枭被木槿的短讯指使着寻到了东野勇人在湘城之外的藏身之地,他一没通知华夏执法系统,二没往死里弄东野勇人这帮人,只是跟猫逗老鼠似的,明明已经将东野勇人所在的那栋高楼夷为了平地,却是生生的让战斗力为渣渣的东野勇人带着部下自他眼皮子底下落荒而逃。
犯了这么大的事,九里杀伐只当并不曾知晓东野勇人的所作所为般,到目前为止硬是撇清了自己的在这件事中所起到的主导作用,想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的没错,也不知九里杀伐砸下了多少钱,总之华夏军界在没有丝毫九里杀伐有参与证据的前提下,只说捉拿东野勇人,并没有开出对九里杀伐的通缉令。
所以无论是从华夏军界这于公,还是从八旗子弟这于私的角度来说,华夏大陆都是呆不得的了,东野勇人必须回到南大区去,只有回了南大区,才能确保自己不被华夏大陆的执法系统抓住,从而受到应得的惩处。
然而要回华夏大陆,也不是这般容易的,明面上,东野勇人不能大大方方的回去,那么就只能偷渡,可用于偷渡的船只根本不能进入全机械化的湘城,机械无任何人情漏洞可钻,一切按照程序进行,任何没有官方文凭的不明船只都会遭到无情的炮轰。
如此就算要回到南大区,东野勇人等人也不能从湘城走,这才有了在湘城外落脚等待偷渡船只一事。可他哪里知道,船没等来,却被冷枭找到了。东野勇人只觉得命大,冷枭如此疯狂的狂轰滥炸之下还能毫发无损的让他给逃出来,不是命大是什么。
东野勇人一逃,冷枭就给木槿发了通讯,嬉笑着询问是否继续追击,木槿沉吟半响,才是冷哼一声:
“缓一缓,逼太紧了也不好。”
木槿不想连累商怀明。商怀明也不能暴露自己,所以东野勇人那边不能上赶着逗弄,得让九里杀伐觉得是冷枭花费了很大的气力才把人给找出来的,若是东野勇人每落脚一个地方,冷枭立马循着打上门,反而会让九里杀伐怀疑是不是自己这边出了叛徒。
初闻东野勇人的消息。冷枭自然很是默契的没有将那畜-生的消息告诉华夏军界,这会儿也自然不必木槿多说,稍微转个脑子就明白了木槿自有计较。于是嘿笑一声,调侃道:
“宝贝儿,你那线人埋得深,不如让他把九里杀伐的地址说出来,爷带着哥儿几个,也去弄弄那狗东西?!”
“不嫌惹麻烦?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
游戏中,木槿挑眉,屈膝坐在茅草屋顶上,看着自远处徐徐而来的一群人,危险的眯了眯眼。也不跟冷枭再多说,只是道:
“九里杀伐先别动。你进游戏来,把死亡沙漠的人全都撤了,搬到青城山。”
死亡沙漠那边局势太乱,不仅仅有南大区玩家,还有华夏军界,以及八旗子弟并一些闲散玩家。南大区玩家本就在那张地图上与八旗子弟咬得紧,华夏军界褫夺了木槿的自由杀人密令,还给冷枭开了一纸逮捕令,这直接影响了八旗集团与华夏军界的关系。
于是死亡沙漠那边是三方大混战,八旗集团打南大区玩家也打华夏军界,华夏军界打南大区玩家也需时不时防御八旗子弟的下黑手,南大区玩家是谁都打,即便过去做做任务的生活玩家,只要被南大区玩家抓住,都是死的份儿。
木槿认为现今跟华夏军界咬起来没意义,于是让冷枭把人从死亡沙漠撤了,就让华夏军界霸着落霞谷、昆仑雪山、死亡沙漠三张地图,同时把对抗南大区的主力交给华夏军界,免得突然有一天,华夏军界当真和南大区讲和了。
话再说回来,现如今九里杀伐摆明了姿态与东野勇人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甚至摆出一副御下不力管教不严,心怀愧疚的姿态,处于人道主义,给江湖醉开出一张天价支票,让其转交给木槿,一为赔偿良风所受到的伤害,二为救治良风时的医药费,人前人后可谓给足了良风面子,教人抓不出半点错来。
可他也不想想,如果良风真的死了,这张天价支票能补偿个什么?什么也补偿不了。
收到支票的那一刻,木槿真恨不得一把撕碎九里杀伐的这番惺惺作态,后来想着,有钱不拿当真是傻子,这样高额的天价拿着,良风的仇依旧报着,并不为此减少一分一毫的恨意,这才是真正的亲者快,仇者痛呢。
而九里杀伐表现得越是这样无辜,木槿就越不能去挑衅九里杀伐,她觉得以今时今日九里杀伐与斛律锥冰的关系,就算夫人彼岸有意拉拢冷枭与她,保不准被九里杀伐在斛律锥冰面前反告一状,届时不能替良风报仇不说,还影响了两人在夫人彼岸面前的好感,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所以木槿要冷枭忍,现下只能忍,不忍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冲到斛律锥冰与彼岸的面前去说九里杀伐的坏话吧,凭什么相信他俩?即便相信了,斛律锥冰又凭什么为了良风这样一个小人物而破坏与九里杀伐的情谊?
想着,远处的那一群人已经渐渐走近,正是已经好几日不见的沧海遗珠,她领着人在茅草屋下站定,抬头,看着木槿身下的茅草被夕阳渲染得根根金光灿烂,青色交领襦裙的姑娘就宛若坐在一片金光中,让沧海遗珠有着短暂的失神,细细镌刻的容颜怔忪一下,才是昂着头,奇怪的问道:
“你怎么老是坐在屋顶上?快下来,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