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重甲骑士手中的长枪足有两米长,其中枪刃部分就占了十分之一左右。扁平的锋刃寒芒凌冽,望之便会汗毛倒竖,时刻给人一种冰冷的锐锋即将切入自己身体的错觉。
枪刃与枪身的连接处是一个不比前者小到哪儿去的炼金装置,看上去就像两道紧贴在枪刃后半部的半月形外挂组件。这东西的前半部分起着稳固枪刃的作用,后半部分则是个十分精巧的加速推进器。当然,力量不强的人最好还是别动用推进功能为妙,不然你的胳膊和枪一起飞出去时可别怪设计者。
这支骑士重枪与铠甲同样是亮银色,因为二者使用的是相同的金属。严格意义上来说,骑士枪正是用铠甲剩下的原料锻冶而成的。
这种可进化可变形甚至可以产生器灵的金属非常稀有,而且一块原石中冶炼出的材料只能与同一位主人产生联系。当初负责锻造铠甲的工匠们可是为剩下的金属原料发愁了不短的时间,谁让它内定的主人是个只会站着和人对肛的重装骑士呢。说实话,工匠们还曾诱惑某骑士转职成光耀裁缝,因为剩下的材料只够造根绣花针。
重装骑士自然不愿意转职去当裁缝,为此还把工匠头头的女儿给绑架到家里去了,声称“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不交货就撕票”。那段时间重装骑士和他的部下们基本上一天光临一次后勤部总指挥室,比上班族还要准时。工匠们也开始游行示威加罢工,差点没让蹲在办公室里瑟瑟发抖的可怜虫们吓死。
最后,被红了眼的工匠头头逼急了的工匠们不得不迸发出无限热情,竭尽所能地为上司弄出了个杰出与阴谋交杂的作品。其上的每一丝惊艳之处中都蕴含着工匠们辛酸的血泪,可谓是在惊才绝艳中暗藏无穷杀机。因此暗地里这枪还被人称作“骑士必须死”。
拿到了武器的骑士自然是欢天喜地,可工匠头头却能赎回被绑票的女儿。因为那位少女已经从三月七号过渡到了三月八号,而完成这一不可逆进程的正是某个摸着脑袋傻笑的骑士。
当然,这段历史已随着工匠们的死去而一同隐于时间的茫茫长河之中,顶多在某些野史中流传些只言片语。后世之人不可能了解到这些秘史,他们所能记住的只有一个名字。
完美神器——“无悔的湖光”。
话说又用另一本书迂回了这么多吗……这算不算是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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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
骑士话音未落。长枪却已如出海的蛟龙般点向敌人手里的圆头锤。他可不是为了告诉对方“我要打你了!”才喊这一嗓子的,而是想让对方愣愣神。敌人的每一丝失误都会为自己带来胜机,即使不成功也没关系,反正试试又不会怀孕。
枪尖闪烁着点点寒芒,节节攀升的气势犹若雷霆。长枪每前进一丝距离速度便会快上一分,仿佛一个永远不会力竭的永动机似地。敌人离得越远所要承受的威力便越大,可离得近了又会被长枪的速度压制,端的是个两难之择。
beerker弗兰肯斯坦却没这么多烦恼,要有也得排到五分钟之后去才行。但对方的强势反攻依然让她感觉到了不妙。这无关智慧,而是生物的本能。
人造人少女硬生生止住身形,右手向后一拉,左手加大力气,愣是把圆头锤的锤尾和锤头掉了个方向。携着滚滚雷光的武器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砸中了重装骑士的枪身,将对方连人带枪锤出数十米远。
“这家伙以前真是人?”重装骑士“轰”地一声在墙上撞出个大洞,很干脆地嵌在了上面。他的郁闷不是没有理由,按理来说用那种姿势耍锤子很容易把自己的腰凝成麻花。胳膊也得断成两截。偏偏对面那家伙却像个没事人似地干嘛干嘛,好像物理定律在她身上失效了似地。
“……”
beerker弗兰肯斯坦用力一跺地面。震出一片蛛网状的裂痕,倒拖着长柄圆头锤的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敌人。她的身体的确也要遵守物理定律没错,只是损伤刚一产生就被生物电流修复的完好如初,因此看起来才这么奇葩。
几十米的距离在她眼里依旧是近身的范围,一秒不到已经来到敌人身前。只见她左脚踏前,双手紧握锤柄。圆头锤由下而上掀起一片凄厉的狂风。
雷蛇混于风中先一步击中了对方,可惜却没能突破铠甲的阻挡。这套铠甲可不是只有重量和美观的摆设,而是不论物理防御力亦或对幻想能量的抵抗力都强得惊人的超强护甲。除非人造人少女能使出孽龙的破灭雷霆,不然想用生物电流击穿对方装甲就是个黑色幽默,人家站那让你劈一年都不带破皮的。
“不妙!”
重装骑士头盔下的脸微微变色。对方的气势似乎比刚刚还强,莫非是在隐藏实力?不应该啊,偷袭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尽全力,难道想留着底力生崽?
他深吸口气,身体中突然爆发出一片炽白如火的光焰,瞬间炸碎了困着他的墙壁,也让他险险地避开了一面而来的一锤。他是不怕对方身上带着的奇怪电流没错,可他怕人家的重锤啊……真要挨上一下非得变成肉夹馍不可。
“beerker都像你这么厉害?”重装骑士有些狼狈地滚到一边,挥枪逼退了人造人少女的一波追击。也不知道他是笨蛋还是相帮某只喵拖拖字数,竟然试图和失去了理智的beerker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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