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那老大.你可得记清楚啊.你都已经答应人家了的……”宫允修忙再确认道.
“嗯……”他仍然轻嗯了声.沒有抬下眼.只是翻着面前的文件.
“那……那我能问个问題么.那个……魅影是要去哪.”他进來的时候.刚好碰到魅影出來.他还想和她打招呼.而她却是沒有看到他般.朝门外而去.
他叫了两声.她也沒有任何反应.
面前的人终于像是有了动静.从一大堆的文件之中抬起头來.瞟了眼面前的宫允修:“谁说你今年不用去越南了.”
一提起敏感问題.他忙正襟危坐:“什么意思.不是你刚才亲口答应的吗.”
“我只是保留意见.要不然……你可以去阿富汗或……”
“得得得.我又哪句话说错了.”宫允修忙打断他.哭丧着一张脸.
苍穆沒再说话.只是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
“是我.到我办公室來趟……”
严绪然很快便到了帝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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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天早已全黑.他只觉得全身疲惫.像是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走到客房门口时.他伸手扣住门把.手又无意识地去转动.
门沒有锁.
他轻轻推开.望着里面.一片漆黑.静静听着传出來的平稳呼吸.心底像是有什么在拨动.那样的感觉.很踏实.
他站在那里久久.沒有进去也沒有离开.只是倚在门口.
半掩的门突然间又开大了.他惊了下.转眼看去.却是雪白挤了出來.
停在门边.抬头望着他.呜咽了一声.
苍穆蹲下身子.雪白已长得很高.如此蹲坐着.与他差不多齐高.
他伸手揉揉:“伤好了吗.”
外伤一般都很快.不到个把星期.就已差不多痊愈.而最可怕的便是内伤.一但受了伤.那就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愈合.
“还疼吗.”
他定定望着面前的雪白.又轻声开口.
雪白仍然沒有回应.而他并不介意.只是喃喃说着.仿佛问着的对像.并不是它.
居然就这样坐在门口睡着了.凌晨的时候是被冻醒的.想要站起身.腿脚却已麻木.
看了下身边.雪白也窝在这儿睡了.
他挣扎着起身.拍拍边上的雪白.
雪白略微睁了下眼.又垂下头去.有些意兴阑珊.
“进去睡吧……”
他说了句.转身进了浴室.
洗了个热水澡.再出來时.天已蒙蒙亮.
他进入书房.拉开窗帘.却看到院子里她和雪白的身影.
雪白除了受伤的脚走起來还有些跛之外.别的看不出來什么.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她刚好带着雪白从外面进來.
一直苍白的小脸.因为运动的关系.此刻晕染了一丝红晕.
她拿起佣人递过來的毛巾.擦了下额间的汗.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
他觉得有些口干.忙别过眼去.走向餐厅吃早餐.
雪落换完了衣服下楼來.穿了粉色高领毛衣.下身是紧身牛仔裤.更显地两条修长的腿笔直纤细.
她进了厨房.亲手调弄食物.
苍穆听到厨师在里面小心翼翼说道:“夫人.您想要什么.只要吩咐我就行了.您不必亲自动手……”
他沒有听到她的声音.
一会儿后.她拿了一碗食物出來.雪白立即屁颠颠跟着她跟了过來.
原來是替雪白做吃的了.
看到她走向后院.管家在他身边轻声道:“这些天.雪白的饮食全是夫人亲自调理的.要哪些食物写好了单子让我们去买.然后回來自己煮.有好多都是药材店买回來的……雪白恢复得那么快.不能不说夫人的功劳很大呢……”
管家笑呵呵.
他慢条斯理吃着早餐.听着管家的话.却一下子变得心不在焉起來.
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嫉妒雪白.把她所有的万千宠爱.全都集于它一身了.
雪白能享受她亲手调制的食物.能陪着她一起玩一起睡.差不多24小时在一起.
以前.他可以列出那样的霸王条款.而现在……
突然间就沒了食欲.
他放了盘子.起身拿起外套朝外面走去.
一边的管家怔了下.忙叫道:“少爷.少爷您怎么不吃了.少爷……”
他沒有回应.早已上了车.车子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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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报广场上人满为患.离圣诞节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却早已有了节日的气氛.
广场边上的星巴客.传來浓浓的咖啡香.有悠扬的音乐声传出.
热闹的街头.唯独这一隅.像是静立其中.
下午的时间.有惨淡的阳光穿越薄雾.照着这座城市.
温度已然下降.曼哈顿的天气.感觉比加州冷上好几度.
咖啡管的门被推开.立即有侍者迎上來:“小姐……有订位置么.”
黑色的大衣.将整个身形包裹得更纤长精致.里面粉色的毛衣领子.也掩应得本就雪白的肌肤更是洁净如斯.
身边.还有一身油黑发亮的狗.婉如护花使者般.紧紧跟随.
女子朝里面望了下.靠窗的沙发上.便有另一位皮衣皮裤黑色长发.面容艳丽的女子朝着她招手.
她忙走了过去.
“坐吧……”
清冷的脸上.难得绽开丝笑.她比了比对面的座位.示意过來的人坐下.
雪落望了她眼.沒有说话.移动身子坐入对面沙发.
她想不到魅影会约她出來.其实她本不用出來的.因为大抵能猜到她想和她说什么.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