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自己说不出话.他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心电监护报警也已开启.
苍穆看到他输着液的手缓缓抬起.抬到一半.便又无力垂下去.他忙去抓住.又凑近了马修费尔顿.
“天……天……伊……向……天……”
马修的话最终还是沒说完便陷入了昏迷.而那几个字.虽然说不是特别的清醒.但凭想像.他能料到他所说的那几个字.
伊向天.
那是什么意思.这次的事.真的是他干的.
他又为何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报老桑德斯的仇.可是.不是应该报在他头上吗.为何要报罗伯特的头上.
而且很明显.这次的事.很显然是对着罗伯特而去.
这么精准的枪法.也只能说明他们是经过了训练的.打死了罗伯特.打伤了马修.却对于翠姨.毫发无伤.
是不想伤及无辜.还是另有原因.
这倒很像天道帮的做法.冤有头债有主.从來便不会伤及无辜.
苍穆忙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大批的医生护士忙涌了进來.对着马修进行抢救.
他被挤退到一边.望着医生护士在那里忙乱.好一阵子.才缓和了下來.
“怎么样了.”苍穆忙上前问.
“目前陷入昏迷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能醒过來的机率……很小.费尔顿先生.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说完.鱼贯走出了病房.
醒过來的机率很小.那也就是说……有可能就此永远醒不过來了.
那他所说的伊向天三个字.是不是也沒有答案了.
他退了出去.转而又去了翠姨的病房.有护士在那里看护.看到他进來.忙起身:“刚打了镇静针.她已经睡着了……”
他略点了下头.站在床头望着她.
他几乎就是她带大的.可他从來都不知道她在费尔顿家族里.到底是什么身份.
沒有人告诉他.而他也查不出來.以前那些被掩盖的事实.或许现在知道的人.只有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的马修-费尔顿知道了.
如果他永远醒不來.那么这一切.是不是也该随着逝去的人一起埋下地底.
身上的手机响起.他拿出看了下.是严绪然的.
“有人來看你.在休息室……”严绪然只简单说了句便挂了电话.他也忙转身出了病房.
休息室内.坐着三个人.一个是严绪然.还有两张.久违了的面孔.
“你们怎么來了.”
“老大……听说义父……过世了.”司任和孟绍南看到苍穆进來.忙站起身.
苍穆微点了下头.坐入他们面前的沙发里.一副疲倦的神情.
“现在是什么情况.”孟绍南开口问道.
“最棘手的时候.也是最纠结的时候……”严绪然开口道.声音依旧带点玩世不恭.
“怎么说.”司任转头望向他.
“最棘手便是……想到了方法却怕伤到某人.只有停滞不前.最纠结呢.就是知道了那个第三者.却动不了他……”
“我还能回加州吗.”苍穆突然间开口.望向严绪然.
“那得看他们的行动.他们接下去的一步.便是将你拖下水.如果有人肯做证人.那我想.你哪儿也去不了……”
“还有证人.谁会愿意做.”
“问題就在这里.他们狡猾在……不把证人公布于众.那么.即使你知道谁是证人.你去杀人灭口了.公众又不知道.他们可以继续编造两个人……或者是更多……总之.把你推上去便可.”
严绪然的一番话.又让在座的几个大男人沉默起來.
法律讲究的是证据.而很显然.那个人对于法律有着足够的知识.能将所谓的证人证物保存得很好.
却是先利用了公众媒体.引起哗然.让所有的人先关注此事.再最后出击.将他们一网打尽.
“老大.你说说你的看法.”孟绍南开口.
“严律师.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吧……你去找伊向天……”苍穆却是开口.
“你不怕伤害到某人.要知道.如果不成功.那可就是……”
“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老大.还有我们.你只管吩咐.”门口.传來迟御的声音.绽着一脸笑.望向所有的人.
“你跑哪去了.”司任不禁蹙眉.三个人一起來的.结果半路他个死丫的给他玩失踪.
“我那不是听说咱们的大美人被抓了.我心疼嘛……”
“你去查了.查到了.”司任挑眉.
“沒.我只是出去转了一圈.我郁闷而已.”
“魅影有鬼影和风影在调查.应该就会有下落的……你们听候安排吧……”苍穆开口.
正想起身之时.休息室的门又被打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亮 了下证件.
“穆-维托-费尔顿先生.我们联邦调查局的.现怀疑你跟劳伦斯-桑德斯的死有关.还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为首的人还是上次机场的那人.那次如果说对着苍穆还有些客气.现在.可是沒有一点情面可留.
或许是认为他们已掌握了所有的证据.而他苍穆大势所趋.所谓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现在已沒有一点点利用价值.也不必再对着他阿谀逢迎.
他对着身后的人微扬头.身后的人随即奔到苍穆身边.一左一右想要架着他.
苍穆只是平静地望着他.又瞟了身边的两人一眼.轻轻拂开了那两人:“不用这样子的阵容吧.你还怕我逃了不成.”
“费尔顿先生如果沒有做亏心事.又干嘛要逃走呢……”
“说的是.有些人做了亏心事都沒有逃走.我们又为何要逃走……”迟御忙笑嘻嘻回了那人一句.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