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凌卓彻底的靠近她,年初晨觉察到他越来越不同寻常的呼吸时,很本能要后退时,却被聂凌卓给力道蛮横的攫了胳膊,胳膊间传来万分剧烈的疼痛。
“啊……你干什么……”
聂凌卓这突如其来的一捏,这力道分明就是在报复她。
“你抽烟了?”聂凌卓淡淡的问,但言辞中的凌厉却一点儿也不淡,他的鼻尖敏锐的嗅到了年初晨身上的烟草味道,这味道让他的眉梢紧拢,分明是对年初晨产生了极大的不悦。
聂凌卓此刻万般逼视的眼神,如果是以前,一定会让年初晨有一定的害怕,可这时,她却豁出去那样,口气不好的道,“是,我是抽了,那又怎样,这跟你有关系吗!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年初晨奋力的挣扎,努力想要从聂凌卓的掌心里抽出胳膊,却好几次无果,他就那样大力道的狠狠钳住,像是故意惩罚那般,狠狠的扣牢了。
“你放手!这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来做什么,没什么事就赶紧走!”
想到他要同自己离婚的事,年初晨便不能消除心底的愤怒与恨意,她是有错,在聂瑜的问题上做得太过决绝了,可是聂凌卓也不该这样啊,曾经的海枯石烂,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她以为自己与聂凌卓之间的感情是不可能被任何人,任何事拆散了,原来并非如此,一切只不过是她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然而,所有的事情都并非那么的单纯,世事难料,再好的感情,再牢固的婚姻也会有破裂的时候。
“你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抽烟。”聂凌卓的脸色很狠,异常的狠戾,从他嘴里吐纳出的字眼十足悍猛。
“呵呵。”年初晨听了,很好笑,她笑得有点过分,几乎花枝乱颤的,微微带点迷离的双眸睨向聂凌卓时,这个时候的年初晨是非常迷人魅惑的,但眼底里渗出来的悲痛与伤心,让聂凌卓胸口一阵阵的紧缩,很痛,很不悦,但他却只能任凭年初晨嘲笑。
“你在跟谁说话!你这发号施令的口吻是跟谁说呢!跟我吗?聂凌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年初晨渐渐地收敛了脸上放肆恣意的笑,被满脸的愤怒取代,言辞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凌厉了。
“你有什么资格来对你的前妻发号施令!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聂凌卓,你给我滚,马上滚!不要再来这儿了,我和你之间,除了珊珊之外,不会再有任何的牵扯,离婚协议书,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签了它。”
谁怕谁呢!
他该死的还真以为自己在没了他之后就活不下去了!
年初晨瞪着聂凌卓的双眸里布满了嗜血的殷红,她的愤怒达到了极致,憎恨也遍布全身每一个角落。
聂凌卓又再次陷入了无言以对的局面中,在沉默片刻之后,递给年初晨一瓶香薰瓶,“这个是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对治疗失眠有效果。”
年初晨失眠的症状,以及有抑郁症的情况,他听说了,听到时心里很难受,但除了难受以外,更多的是自责,满心的自责,造成年初晨困扰的这些疾病,毫无疑问是由他,由他们家人引起的。
失去他们的孩子,她是最痛苦的,然而他现在更是补刀的要和她离婚,想到这里,不禁让聂凌卓心底泛起一bobo对自己的蔑视与自嘲。
年初晨的目光睥着聂凌卓手中的深紫色香薰瓶,视线由愤然变得越来越凶狠,仿佛看到这个是多么的刺眼,多么的讽刺,下一秒,年初晨情绪激动的将其从聂凌卓手中重重的打落,聂凌卓是防不胜防,没料到年初晨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瓶托朋友带回来的香薰就那样很落寞的被打落在地上,洒了一地的薰衣草香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