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我想过了,你不去香港验血也没有关系,我不逼你了,但是,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就算是妈求你,求你帮我做一件事。”
年初晨回到聂家时,纠缠她的,烦着她的还是聂夫人。
聂夫人忽然间说要她帮忙时,年初晨心下滋生出强烈的恐惧感,对于聂夫人的请求,一向是给人无比沉重的压力。
“其实我知道的,检测机构不可能出错,只是我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罢了,我们聂家是不可以没有男孙的,初晨,你把孩子拿掉好不好,算是妈求你,也算是为凌卓做点事情。”
当听到聂夫人的这个要求时,年初晨几乎全身上下彻底的被僵住了,难以置信的睨向聂夫人。
此时此刻,年初晨的难以置信就好比那天当聂夫人得知检测机构反馈回来的鉴定是女孩时那样,她完全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年初晨同样不能接受失去这个孩子的事实,哪怕这个孩子的到来免不了会让她有一点点的失落,可终究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的血肉,怎么可以不要?
“初晨……这个女孩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拿掉,人流的话,只需要避孕约莫半年的时间就可以怀孕生第二个了;可若是生下来,这前前后后怀胎十月,再加上避孕的时间得好些日子,尤其若是最后剖腹产的话,光说避孕也得三年啊!这么算来,我们聂家什么时候才能有孙子?”
“初晨,我明白这样做让你很为难,也是很大的牺牲,可你就当是为了凌卓好,行吗?你的牺牲,不会白白牺牲,我会补偿你的,你说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支票,房产,跑车,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给你……”
聂夫人每一次不外乎就是拿这些极其物质的东西在诱惑年初晨。
年初晨则是对于这个要求说什么都不能答应,她摇头,这一刻说不上话来,只能很机械的摇头,“不……不可以,我不能答应你,就算妈你给我任何东西,你把全世界都给我,我也不会牺牲掉我的孩子,我们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因为想要男孩,就拿掉这个孩子。”
年初晨做不到。
“可之前,你可以做到的,你说为了珊珊,你不要二胎的。初晨,你别跟妈作对行吗,你对我有任何的不满都可以向我发泄,我可以承受的,但不要拿这么重要的事情来跟我赌气,聂家的继承人才是最重要的,凌卓不可以没有儿子,我们聂家不可以没有孙子。”
聂夫人深知在打掉孩子的问题上,只有向年初晨下手才有一线机会。可谁知年初晨在这个问题上,她也是咬住不放,坚决不听话。
“这件事情我不同意,无论是妈,还是凌卓,都不会让我在孩子的问题上再做出任何的让步。”
索性,年初晨是万般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她的坚决也毫无疑问的换来了聂夫人的翻脸,好话说尽了,讨好也讨好够了,该做的都做了,她都不满意的话,聂夫人恶劣的态度就爆发了。
“你不让步,那你以为我就必须让步是吗?你这是在逼我让步!”
聂夫人咄咄逼人了,怒目的神色中尽显火气,“你不打掉孩子也没关系,我可以找人替凌卓生,只要有钱,多得是女人替我们聂家生孩子,你别以为现在成了聂家的少奶奶,你的根基就稳了,你便可以高枕无忧的永远享受豪门少奶奶的荣华富贵,你要明白,荣华富贵背后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现在不是要你做其他,只不过要你替凌卓生孩子罢了,难道我这个要求也过分吗?”
这一点儿也不过分。
聂夫人不认为自己有一点点的错误,任何一个婆婆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人之常情。
“我从来不曾想过要高枕无忧的享受荣华富贵,我和凌卓结婚也不是因为他的钱。你说得对,一定会有很多女人心甘情愿的替聂家生孙子,为聂家传宗接代,但我相信凌卓,我相信他不会这么残忍的伤害我,你也别再计划着挑拨我们的关系了,今晚,我和凌卓就会搬出这里。”
年初晨决定了,她再也不要受委屈,看她们母女两个的脸色过日子了。
她当初真的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或者摔破了脑袋,竟然想着自己和聂夫人,和聂瑜在相处的过程中会日久生情,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当时更是考虑到珊珊的不习惯,期盼着既让她跟着聂瑜妈妈,又能时常可以看到自己的亲生爸爸妈妈,让珊珊在充满爱的大家庭里长大,这何尝不是一件很美满幸福的事。
可显然,事到如今,她是大错特错了!
当聂夫人听到年初晨说要今晚搬出去时,她当然明白年初晨话语里的意思。
“要搬你自己搬,凌卓和珊珊是不会跟你走的。年初晨,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聂家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你还不识好歹,你搬啊,最好是搬出去之后就别再踏进这里半步。”
凌厉的言辞,凶悍的眼神,聂夫人似乎已经对年初晨忍耐到了极致,便无需再和颜悦色的对她了。
面对聂凌卓难听的言语,年初晨不再驳斥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也不愿意跟她说,她反倒想笑,嘲笑自己的愚昧无知,异想天开。
“你笑什么,年初晨,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我叫你站住!”
聂夫人恼羞成怒的咆哮,整个聂家别墅上空久久还缭绕着她的声音。
聂夫人的刻薄和厉害,正管家不是第一天见识了,他虽然知道年初晨离开这儿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