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的话让江燕彩面色大变的同时,也极为生气。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还敢来教训我……”
江燕彩满腔愤怒的不服气,她此时此刻的愤然,愈发凸显着年初晨的镇定。
年初晨是前所未有的镇定,与其说是镇定,不如说她对江燕彩的这段友谊绝望透顶了。
“以前我以为我是你的朋友,我,笑笑,与你,我们三个是无话不谈,超越亲人的知己,可现在,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只是陌生人。你高兴了吧,你人生中最要好的两个朋友,从今往后与你形同陌路,再无任何瓜葛。”
这个时候的年初晨可以很肯定笑笑的想法。
于笑笑比她更加的嫉恶如仇,若是知道如今的江燕彩再也不是以前的江燕彩了,还做出那般卑劣可耻的事情,她也同样不会再把江燕彩当成是朋友。
“谁稀罕你们!你以为我江燕彩的身份会没有朋友吗?就拿我江家的名号来说,有多少人争先恐后的要跟我做朋友,你和于笑笑算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是!记住,你们什么都不是!”
江燕彩恼羞成怒的指责年初晨,愤然的率先离开,年初晨则是静静地在原地,看着江燕彩逐渐远去的背影,好陌生,好陌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江燕彩变成了这样的人,变得她彻底不认识了……
究竟是因为江燕彩在与单俊的爱情里彻底的迷失了自己,还是从一开始,其实她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年初晨心下没有任何的答案,只是满满的失望和难受充斥在心间。
如果她从来没有与单俊开始,他们只是同学关系的话,燕彩与她,与笑笑之间的友谊是否就不会生变?
想着这些事情,年初晨越来越混乱了,连日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让她疲惫不堪。
与江燕彩之间的友谊破裂,与婆婆之间难以逾越的沟壑,这些都让年初晨心烦意乱。
只是,一想到腹中的孩子,这个尚未成形的孩子却能给予无尽的温暖和希望。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伴随着在她腹中一天一天的成长,年初晨对这孩子的感情是越发的深厚。
当然,在年初晨的潜意识里也希望是男孩,倒不是重男轻女,只是聂夫人有些话是对的,聂家这么大的家业,毕竟是需要继承人的,聂凌卓是聂家唯一的独生子,她与聂凌卓都有责任要帮聂家传宗接代……
然而,数天后,年初晨这个潜意识里的期盼和希望,当香港那边的验血报告出来时,这个希望也彻底落空了,尤其是聂夫人完全无法置信这个验血报告的结果:
“怎么会没有y染色体呢?不可能啊,不可能是女孩,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不接受这个结果。”
聂夫人看到检测报告中清清楚楚的有了明确的鉴定时,始终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花了那么钱让你们办这个事,给我的结果就是这样?啊?你们给我说话啊,不要装哑巴!”
聂夫人对着属下一顿发飙燥怒。
“夫人……这个……还真没有弄错,都是根据少奶奶的血液进行化验的,结果我们也再三的与化验机构核实,不可能出错的。”
负责办理此事的属下一脸战战兢兢,话语尽是抖瑟。
“你还敢狡辩!什么不可能出错,你们就是弄错了!我媳妇怀的就是男胎,百分百的确定就是个男孩子,我要你们重新调查清楚到底哪里出错了。”
因为难以接受这个铁证的事实,聂夫人只能拿属下出气,不断的发难。
“聂夫人……这……这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若是您不相信的话,不如同少奶奶一起去趟香港,再验一次血,这样就双重保险了。”
属下小心翼翼的提议。
聂夫人虽然不满意这样的提议,但目前为止也好像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是心下特别不痛快,“再验一次的结果绝对不是这样,你问我媳妇,初晨……你过来,你是不是平常喜欢吃酸的?人家说酸儿辣女,我们这一胎明摆着就是男孩,可你们的结果却是没有y染色体,你们根本是在胡扯!全部都是胡扯!”
聂夫人这番“酸儿辣女”的说法,让年初晨只觉得可笑,但可笑之余随即而来的是难受,心莫名的紧缩了。
“初晨……初晨,你过来跟他们说……你就是想吃酸的,饭量还特别大,这都是怀男孩的症状!”
“妈,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做了,既然是信得过的机构又怎么可能出错!”
即便包括年初晨在内对这个结果也不禁有些难受,她也是想要替聂凌卓生个儿子的,至少让聂家不要“断后”了。
聂家不是普通的人家,普通的人家尚且还要费尽心思的去生个儿子,给家里承担责任,更别说豪门了。
“不,初晨,我一定要带你去香港再验一次,我不相信这个结果,绝对没办法接受……”
聂夫人不甘心。
她不甘心。
以为终于盼来了孙子,可没想到居然又是女孩。
聂夫人的反应算是在年初晨的意料之中,她完全不置信,始终还在自欺欺人的不接受这个事实,还要继续去香港做检测。
甚至在得到这个结果之后,聂夫人连日来是恍恍惚惚,心神不宁的,“怎么可能是女孩,不可能的呀……我明明在寺庙里求得是上上签,是上上签,说我今年一定有大喜事的,可谁知……一定是出错了,是检测出错了,我们聂家不可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