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不是忘记了聂凌卓现在的情况,她其实是担心聂凌卓的,但又不能原谅他,心情异常的矛盾。t。
“去华盛顿,我可能没办法陪你了,让方芷静跟去吧,聂瑜那么费尽心思的撮合你们,不要让她失望了。”
这话‘挺’伤人的,也‘挺’让人难受的。
年初晨这一刻也终于明白,彻底的清醒,她和聂凌卓当真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都是没法在一起的。
就算她能勉强的原谅聂凌卓,但不可能原谅聂夫人和聂瑜这几年对她残忍的隐瞒。
纵使,她终究没能和珊珊说出她是妈妈的事实,可和珊珊的相处也被她破坏了,仿佛在珊珊面前,一旦在面对珊珊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和难受,一不小心就会和珊珊暴‘露’真相。
可听到珊珊说起她的好朋友茱莉亚时的神情沮丧,年初晨也不忍心伤害珊珊……
年初晨对聂凌卓的疏远,她的刻意避开,让聂凌卓无法去华盛顿放心的治疗。
应小冰和萧楚,他们这些朋友,对聂凌卓的身体状况很担心,积极劝慰聂凌卓尽快去美国接受治疗。
“聂凌卓,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只有等你好了,才能把年初晨给找回来。”
应小冰已经对聂凌卓没有任何埋怨之意了,如今真的相信如果成宇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希望自己继续憎恨聂凌卓。
“小冰说得对,聂少你不要固执了,怎么非得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年初晨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下来想清楚,你不能等她。这个年初晨也真是的,关键时刻闹什么脾气呢……”
萧楚忍不住对她有微词。
聂凌卓人命关天的时候,她怎么说走人就走人。
而聂凌卓的视线已经彻底模糊了,即使他想看清楚年初晨和珊珊都已很困难很困难。
“这样吧,让萧楚先陪你去华盛顿,我负责把年初晨送到你面前,行吗?”应小冰提议。
聂凌卓始终不表态,也似乎下定了决心不会去华盛顿,“让我一个人静静。”
现在的他,即使生病了,威严自在,不容萧楚和应小冰多说什么,他们两人也只能不烦人的暂时让他静静。
“我去找年初晨,夏越应该知道她在哪。”应小冰笃定。
萧楚尽管这一次对年初晨颇有微词,但没有忘记他们出来时,聂凌卓的警告:不要去烦年初晨。
“你忘了聂少对你说的?”
“现在还能顾这些吗,你看看他的情况,我都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痛不‘欲’生,却拼命的忍着,这种滋味我最能感同身受。”
当初在失去成宇时,完全接受不了成宇去世的事,她痛,却忍着。
萧楚握拳置于‘唇’瓣轻咳了两下,仿佛接下来要说的,有点让他难以启齿,“你最近气‘色’‘挺’不错。”
“……”
闻言,应小冰沉默了片刻,似乎从来没有去研究自己气‘色’好不好的问题。
她“哦”了一声,没有注意萧楚说这话的真正含义,直到萧楚追问,“是他的功劳吧,‘挺’不错的一个人,好好把握,我听说医院里追他的人很多,可一直守身如‘玉’着,或许就是为了等到那个对的人吧。”
萧楚暗指,应小冰就是那个对的人。
萧楚口中的“他”,没有指名道姓的情况下,应小冰很清楚那个“他”是谁,随即心中隆咚作响似的喧闹。
“你误会了,我和他并没什么。”暂时她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起码在忘记成宇之前,她没这个心思,可连应小冰也不确定,她什么时候能忘记成宇,也许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
“爱情来了,就把握吧,别等走了才后悔莫及。”萧楚给予忠告。
应小冰没有太多的感悟,感情这东西,她已经不太敢碰了,碰了就等于是致命的劫难,和成宇就是这样,最后害死了他。
“去哪,我送你一程。”
“不了,我要去的地方很近。”应小冰指了指前方街道的拐角。
“哦?那里有什么好东西吗?我以为你会马上去找夏越。”萧楚反反复复提着这个名字。
虽然夏越为了不受家族摆布,选择了自己喜欢的工作,从而隐瞒了他的身世,但除此之外,无论是在萧楚还是在聂凌卓看来,夏越是个不可多得的人品好的男人,应小冰那样桀骜固执又非常不听话的‘女’人,需要脾气好,有耐心的好男人才能“驯服”。
而应小冰也值得拥有一个好男人来照顾她,爱护她了,她苦了太长太长时间。
应小冰并没有马上去找夏越,在街道的拐角,有一个高档的手表旗舰店,今天早上是突然才知道是夏越的生日,去他医院的时候,听一堆小护士们在议论纷纷的说着夏越的生日,该怎么怎么给他过生日。
应小冰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他的好日子,知道得太突然,应小冰也没有做准备,买个‘精’致的男士手表应该可以吧。
“‘女’士,需要挑选男士手表吗?”售货员眼尖的注意到应小冰的视线停在前排柜台的男士手表上。
被这么一问,应小冰顿然脸红,莫名的脸红。
“‘女’士,您有想要的款吗?”
她摇头,“没想法。”因为根本不知道夏越的喜好是什么。
“您能告诉我这位先生的职业吗?”
“医生,‘性’格稳重。”算是对夏越认识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很中肯的评价。
“那挑这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