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行云流水般自然地掩嘴,清雅地轻笑着,少女那狭长魅人的丹凤眼笑眯成了一个好看美丽的月牙形,瞧着自己眼前的主仆两人那其乐融融,气氛说不出得好的模样,少女心如明镜,觉得已经不需要自己这个外人来不识趣地插足其中了,便清淡地道,“看来吃得很开心啊……如此便好,在下就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说完,她也不等沫漓的反应如何,也不去确定那两个陷入自己世界的人究竟有没有听见告别,便直接消失掉了踪影。
然而,人虽走,却还是尚有疑问在——明明沫漓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就便如何擅长察言观色,也无法探知沫漓的心灵,那么,她又是如何知道沫漓此时此刻的感受呢?就好比刚刚帮助沫漓的时候一样,粗看之下很平常,但细想却让人不禁一惊——明明周围有那么多人在,为什么就偏偏只有她一人察觉到了沫漓心中的无助与痛苦呢?
【她走了么?】
谈话间,转过头想要看看那个帮助过自己的少女,沫漓却发觉少女早就在不知何时,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只在空气间留下一片令人神清气爽的清香,沫漓心中不禁有了点小小的失望,情绪顿时低落了下来,低敛下了眼帘。
【还没问她的名字……而且也没有向她道谢呢……】
“道谢?”忽然间抓住了一个关键点,镜随即反问道。
【不,没什么啦……嘛……反正若有缘,那定还会再见的……那时候再说好了……】
本来沫漓还想要继续在街上再游玩下去的,毕竟天色还早,而且也只是吃了一个葱油饼。然而,之前的事件似乎却是真正打击到沫漓了,让沫漓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继续闲玩的心情——那种感觉绝对不会让人想要体会第二次!嘛,反正以后游玩的机会还多得是,又不少这一次。于是,自己为自己排解苦闷的沫漓便让镜带着自己回到了福临客栈。
路上无话,只有车轮“骨碌骨碌”的声音在回来响动。
“那……沫漓大人,你要直接就先睡觉么?”
【不,不了,把我推到窗边吧……我想看看天……反正想什么时候睡都可以。】
脑袋不知是抽风了还是被门板给夹到了,沫漓突然之间很想看看外边那片广阔无垠、笼罩着大地的天空,不知为何,只是突然冒起的兴致而已。
也许是想借此抒发自己心中一直积累着的抑郁吧?沫漓也不想深究些什么,想看便看,不会刻意压制自己才是沫漓的作风。不过幸好的是,沫漓身下坐着的这个轮椅被制作者做得倒是极其贴心舒适,即便是直接在上边睡着了,醒来也不会觉得腰酸背疼难受,只是睡觉习惯差异而已。
“知道了,沫漓大人可要小心点,别着凉了,外边风挺大的。”
细心而又温柔地在沫漓耳边轻声叮咛了一句之后,镜岁便就将沫漓推到了窗边——虽然她并不知道沫漓想看天空的理由。
保持了一个既安全又可以将外边天空一览无遗的距离后,镜才安心地打开了窗户,随后又拿来一张绵绵的被单,轻柔地替沫漓裹上,将每一处褶皱抚平、每一处的缝隙包好,免得沫漓被风吹得受凉,最后觉得万无一失了没有什么漏洞了,镜才转身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合上了门。
外边的天空……
——真的好蓝啊。
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天气。此时此刻,蓝天显得更加得广阔浩瀚,遥遥地没有边际,将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无私地包裹在了怀中,不求回报——犹如镜对待沫漓一样。而当眼中只剩下这片蓝天的时候,却又突然之间觉得蓝天离自己真的好近啊……近得似乎触手可及,恍惚之下,沫漓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抓住些什么,但却又意识到自己无法移动手臂的时刻,沫漓却又刹那间觉得蓝天离自己好远好远好远……
明明近在咫尺,可为何会有这种疏远感呢?
这可真是的……明明是为了释放自己的心情的,怎么还越看越沉重起来了呢?这可不行啊……
情不自禁地苦笑自嘲了几声,沫漓轻轻地晃了晃脑袋,让烦乱的思绪不要影响到自己的心情,沫漓无意之间,便就看向了自己窗户正对着的那个属于福临客栈的院子,正想收回视线重新仰望天际时,却不料,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就看见了一个略有些熟悉的、修长孤单的身影。
顿时之间,沫漓的眼睛似乎都有些看直了。
——这、这不就是在街上帮了自己的那个人么?
修长而又羸弱的身体,幽雅而又淡漠的、秀美的脸,以及那狭长清冷、充满魅力的丹凤眼,那位令沫漓印象深刻的少女,便就如此毫无忌惮地坐在庭院中央那棵大榕树的围坛之上。无顾忌地背靠着那粗壮的榕树树干,她悠哉悠哉地提着一壶装满不明液体的酒瓶,轻轻地、似乎还带着点节奏地晃荡着——里面的液体大概是烧酒没有错了。
少女慢悠悠地举起酒瓶,有一下没一下地直接对着瓶口抿着烧酒,周身上下都有着一股醉仙人般的特殊气质,即便那身子单薄,却也令人不禁为之一振。
也许是敏感地注意到了来自沫漓投掷而来的视线,那位少女没有任何预兆地就直接抬起了清冷的头颅,直接就对视上了来自房子上边的那双灰色眼睛。看见视线的归属者是沫漓,少女也没有露出什么类似于惊讶的表情,反而还朝沫漓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