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胃疼。冰火中.binhuo.
没有错,现在的沫漓只有这种感受。
对于泖岚将自己带进这个奇怪的派对沫漓就觉得为胃疼,冷感哗哗地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泖岚抱着走下楼的羞耻感一直围绕着沫漓,羞耻得让沫漓恨不得自己就从未出生过!再加上那些人看待自己惊艳的目光以及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看光的视姦,简直就是汗流浃背!与羞耻感混合在一起,沫漓此时的心情何其是复杂?但身体条件无力,只能自暴自弃地当成鸵鸟,埋在泖岚的怀里装作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乖乖。”
感觉到沫漓对自己的依恋(?),泖岚心情很好地蹭了蹭沫漓的发顶。
目送着泖岚迈着优雅的步走到沙发之前坐下之后,全场的气氛才募然缓和了下来,“嗡——”地一下又开始各自交流了。因为早已熟悉泖岚脾性的他们都知道,泖岚如此随意的行为在向他们表示着“随意就好不用拘束”,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再将视线留恋地停在沫漓身上了。
嗯?
敏感的直觉自然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视线骤然之间就减少了许多,有些茫然的沫漓抬起了头,不过看到他们畏畏缩缩的样立刻就明白了。
同为泖岚暴政下的牺牲者啊!
沫漓感同身受,只差流下悲切的眼泪了——当然,前提是无视掉这些人心中对她不好的心思。
大概是因为泖岚气场强大的原因,泖岚周围都没有人存在,所有人似乎都下意识地想要远离泖岚,造成泖岚周边的一片真空状态,不过这也让沫漓安定了不少。沫漓环视燕舞的贵族们,令沫漓有点不忍直视,不过转眼之后沫漓突然发觉到了这里的真空地段不止泖岚一个,在对面不远的一处白色沙发那里也同样是一片真空——在那里,只坐着一名少女,在闭着眼睛优雅地抿着一盏清茶,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和泖岚一样大待遇?
也就是说也是和泖岚的地位差不多喽?
即便这个少女地位没有泖岚高,那肯定也远远地把这些贵族抛至于身后……沫漓默默地揣摩着这些。
那个少女年龄和泖岚差不多,一头长至腰际的藏蓝色头发,一袭朴素的白色衣饰——虽然做工精致,但这朴素的颜色却在这些莺莺燕燕的贵族少女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的脸色与沫漓一样,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整个人都散发着病弱的气质,右眼下的一点泪痣更让她有种楚楚动人般的感觉。
病美人?
沫漓脑袋一侧,有点困惑。
不止如此,沫漓发现了一点不可思议的地方——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带着系着项圈的宠物,就连泖岚这个家伙也不例外地带着自己。然而却只有这个病弱少女,只是孑然一身地孤单一人,怪不得沫漓从刚开始就觉得有种不和谐的地方。
似乎察觉到了沫漓的视线,病美人忽的张开了眼睛,露出了其内玫红色的兽瞳。
放下了茶杯,病美人直视沫漓的视线,然后对着沫漓就是轻柔地一笑,温柔的笑容配上那颗若人心怜的泪痣简直就是勾人心魄!沫漓立即就窘迫地转移开了视线,懊恼着自己窥视别人竟然直接被抓个正着!而心中却对这个病美人的好感大大提升……该怎么说呢?就是面善吧?还是说,是那种一看就觉得很放心的类型?沫漓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个病美人有种热别的感觉,从察觉到只有她没有带着宠物开始就觉得十分特殊。
也许……
自己能够得到她的帮助?
刹那间,沫漓的心悄然一动——她那颗想要逃跑的心在此时又慢慢死灰复燃了。
“阿拉,小黑啊……你在看什么呢。”
耳边突然传来了声音,做贼心虚的沫漓自然差点没有直接蹦跶一下,幸亏身体软弱无力在一定程上掩饰住了。
发觉到沫漓的视线一直盯着一个地方不动弹,泖岚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快地问道,随后在沫漓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泖岚便已经顺着沫漓的眼睛望了过去——然而,泖岚并没有像沫漓预料中的那样生气起来,反而还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了。
“小黑啊小黑~你不会是觉得‘要是那个人是我主人该多好’吧?”并非怒反笑,而是真真正正地在笑,好像是遇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就口胡吧。
沫漓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会泖岚。
但是换种程上来说你,泖岚大概说对了一半——沫漓并不是想要那个病美人当自己的主人,而是觉得病美人比这个喜怒无常、深井冰到致的泖岚好很多,如果她当初遇到的是这个病美人的话,是不是现在不会落得这么狼狈的下场?
“好笑了……”
笑得简直就是夸张,泖岚笑够了才堪堪停止下笑声,意犹未尽地拭去了眼角被笑出来的泪水,然后拍着沫漓的小脑袋,泖岚勾起不知何起的笑容,眯着眼睛盯着病美人那边,嘴巴却是贴近沫漓的耳朵,为恶意轻声说道:“啧啧,小黑啊小黑,你的眼光可真是有足够差的呢……呵呵,觉得这个家伙十分特殊?因为没有把宠物带在身边所以是个不会将人类当成宠物的好人?还因为她一看起来就是个非常温柔贤惠的人?”
好吧……
不得不承认,沫漓默然,泖岚的确是说对了。
沫漓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她的直觉曾经救过她很多次——而这次,她的直觉告诉她,对面那个病美人将是一位十分友好的人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