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师头一低,抵在我肩头上:“阿强,我宁愿跟你一辈子不再相见,宁愿和你一起痛一辈子,只要知道你平安活着就好。我不想看你在我眼前一天天死去!”不知道为什么符咒师大人明明说得甚是平淡,我总觉得他的话哀伤欲绝。
我干笑道:“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
符咒师大人只把头抵在我肩上,没有再说话。只是我总觉得他清醒后就无比的消沉,绝望和哀伤,似乎失去了让他支撑下去的某种东西,人也因为失去支撑,变得颓废。他不再对我颐指气使,反而对我陪着小心,连叱责我时,语气都那么软弱温柔。
他把头抵在我肩上,与其说是因为剧烈活动后的乏力,不如说,更象是被挫败后的垂头丧气。以前的符咒师大人,虽说不算强势,可也绝不软弱,更不会如此的垂头丧气。
“大人。”
“嗯。”
我问:“怎么会中媚毒?”符咒师又不需要练童子功什么的,向符咒师下媚药,迫使他进行一场性事以解除媚毒,所为何来?下药者想迫使符咒师进行一场性事,这场性事如他所愿的发生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才是我关心的。
我最怀疑的人是阿星。借一场性事,把他放出来的谣言变成了事实,他要揭穿我的真面目,现在只怕楚天都每个人都知道了。不知道阿娇听见那些人的指证,会有什么反应?
符咒师并没有回答,只是低低叫了我一声:“阿强。”
我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受得住。”虽然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我的心依旧如一团乱麻般紊乱不堪,但我知道,该来的一定会来,我已经准备好去承受去低头。
符咒师沉默了很久还是只轻轻唤了我一声:“阿强。”
“嗯。”
“不知道十个月后,我叫你时,你还能不能应我。”
“我只有十个月的寿命了?”我心中一凛:“是不是因为我身上下了那张符?那是张什么符?”什么符并不重要,关键是有什么用?那张符下在我身上已经快两个月了,我一无异状,身体感觉一直都很正常。
“那是幻情灵符。下在你身上,你就变成了媚药,专门媚蛊我用的。”
我的下巴差点砸到地上!
我一直还在猜,谁会对符咒师下媚毒呢,原来我就是媚毒!怪不得在我被下符后,符咒师除了第一眼就再也不肯看我一眼。搞得我还以为符咒师疏离了我。
“幻情灵符是以视线传递法力。你太强了,灵符的法力被你尽数发挥出来,以我的功力,只能抵挡看你一眼。后面便不敢再看你。”符咒师大人轻轻说道:“今晚你怎么半夜跑到包房去?”
今天晚上实在是个意外,我也没有想到我会鬼差神使般地想去包房坐坐,想趁黑看看符咒师大人。结果害得符咒师大人无意中又看见了我,便抵抗不住媚毒发作。然后我无视他的一再警告,一步步接近他。我越接近他,他便越难自制。在我的唇印在他唇上时,他终于忍不住崩溃了。符咒师大人明明在躲避我,我还非要凑上去找死!我应该绝对信任符咒师大人,他叫我离开,我应该马上转身离开才对!
看来这种以符催化出来的媚毒带着特异性,便是我身上这种媚毒只作用于符咒师大人,也只有我能解开符咒师的毒。如果我与符咒师大人今生不再相见,这媚毒便可以永不发作。
可是,媚毒的作用不过就是让两个人进行某种运动而已,大家都是男人,用得着这么避讳么?我问:“如果我不跟你那样,你会如何?”
“说了要陪你一起痛下去,我不会死。”符咒师并没有说会怎么样,但我猜,虽然不会死,但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吧?
符咒师大人的头仍抵在我肩上:“我情愿那张符下在我身上。阿强,我情愿让你……进入……我……,跟你换个位置。”
如果那张符的作用仅仅只是迫使人进行某项运动,那又有什么好珍贵的?还珍而重之的保存了几百年?又怎么会让符咒师宁愿一辈子痛楚着永不见面,也要抗拒与我进行这项运动?
我问:“咱俩那样之后会怎样?”
“你会怀上……我们的孩子。”
我差点没跳起来,质问他:同学,这不是在讲天方夜谈!也不是在说冷笑话!我干巴巴地强笑道:“大人尽说不好笑的笑话。”可是我知道,这肯定是真的,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事实!
这样违反科学,违反自然的事,别人做不到,但符咒师家族做得到。
“我已经查问过,他们用烙咒改变了你的经络,使你适于怀孕,还用邪火侵灵符加以稳固,把你身上的符,做成了死符!我解不了。幻情灵符只是引符。”
符咒师大人说的这样符那样符的,我一点不懂,我只关心一点:“使我适于怀孕?什么意思?”难道在我男人的身体里,换了副女人的内脏?还是我多了女人的那套生/殖/器/官?那我不成了怪物?
“不是,你身体没有变,只是可以象女人那样怀孕了。”
叫我一大男人怀孕生子?开什么玩笑?我存着万一的希望问:“咱们以后再也不干这事了,就一次,不会有事吧?”
符咒师大人的回答令我从头凉到脚:“一次就够了。”
回想阿丹曾说过:符咒师的嫡妻在怀孕后,母体会被胎儿吸尽精血,很多在生下孩子后便死亡,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不管怎么补,也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