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请使用访问本站。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茅屋之中,夏日酷长,天青水碧,相映成蓝;涟漪轻动,茅屋在水中的倒影也动了起来。徐徐清风吹过,带来水的湿气和药的香气。
烙月闭目盘坐,几日来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身体中周而复始的状况,他甚至在试着导引周身的气血流动,希望可以一生二、二生四……将精神气血补足。
茅屋宁静清雅,温馨在一旁翻阅医书,碾草熬药;两人互不相扰,各自做事。
烙月难得没了世人的牵饶,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的疼痛,早让他清心寡欲,无所恋想。
这无意中暗合了李随风所说的“宁心神,净精气”的境界,烙月竟能通过魔功功法导引气血的循环灌生,渐渐生出血气,滋润六腑五脏,传遍周身百脉,而不受恶念的影响。
看来李随风的话的确不错,但要得练魔攻功法,不能做到“宁心神,净精气”,那还不如不练;烙月如今练来,只觉得心应手,好不舒畅。
只是血气生得越多,有了食物血蛊便会更加活跃;烙月每增一层血气,不仅要付出身体的极大消耗,还要忍受这亿万血蛊的噬咬,所以若不是烙月,常人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
不过若是烙月停下不练,使血气不生,血蛊一旦耗尽烙月身体中血气,那烙月也只有等死了。所以烙月正在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在用自己的身体造出血气,来喂养这群越来越多的血蛊。造得越多,养得也越多;造得越快,血蛊增得也越快。
可是又不能停下这种没有休止的恶性循环,一旦停下,烙月便会气血耗尽而死。
烙月正自练功,只听“啊呀”一声,继而嗅到一股血腥之气,烙月心中一振,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啖血冲动。难道是自身气血消耗太甚,生出了这种啖血的恶念。
他忙收了功法,睁眼来瞧,只见温馨碾破了手指,流出了几滴血,烙月生出一种恐惧,这种啖血的冲动令他恐惧。烙月只觉周身微热,好似积攒了不少力气,正要起身看温馨伤势。
只听山下有马蹄之声,竟然有八骑走上山来,这山路崎岖,也亏得这些马儿能走。再看马上之人,正是烙月正义门的八位师兄。烙月知道恐怕要有一战了;当下不去理众人,只管闭目静坐,默运起功法来。
廖世忠骑马走到前面,指着烙月说道“我见你命不久矣,本想放你一马的。没想到你临死之际不知悔改,竟然还敢蛊惑欺骗小师妹,这次可是饶你不过了。”话语之间,醋意顿生。
廖世忠话没讲完,便已抽出手中长剑,从马上飞下朝烙月刺去。眼见烙月将命丧顷刻,只见一把玲珑宝剑架开了廖世忠的长剑,却正是温馨。
“要杀烙月师哥,可以!赢了我手中剑再说!从我身上走过去!”温馨挡在烙月身前,有一种誓死护全的气概。
廖世忠言语道“烙月作恶多端,我们这次下山便是奉师傅他老人家的命令来清理门户的,小师妹你可不要胡闹啊?”
“笑话,师哥早已不是正义门弟子,何来清理门户。也不知师哥哪里妨碍你了,你非要置他于死地?”温馨并不示弱,也不管廖世忠的心意。
“且不论其他,只说他帮助蜀王遂立,欺压杀戮我大夏军民这一项,我们正义门也得为国除害,杀了他!”廖世忠收剑说道。
温馨不知如何辩解,只是痴痴地望着烙月,那知烙月竟然如死人一般,没有半点反应。他双目紧闭,面无表情。根本不把外界发生的一切放在心上。
说不清,那就只有打了,强者为王,打赢了自然就有理了。
可是温馨哪里是廖世忠的对手,飞羽剑法没使完一遍,玲珑宝剑便被廖世忠卸在地上。
众人见温馨败北,慌忙下马将温馨挡在一旁,让廖世忠去杀烙月。温馨见阻止不了廖世忠,只是一旁挣扎,可是有几个师兄挡住,他也是一点办法没有。看来烙月已是廖世忠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他宰割了。
“我本有意放你一码的,可谁知你自己也忒不识趣。临死之际你也不放过小师妹,那就怪不得我了!”说完廖世忠长剑朝烙月眉心点去。
剑还未及烙月眉心,廖世忠但觉手中之剑突然间变得异常的沉重,竟有脱手之感。这一惊不好,剑未及烙月便变了方向,失了准头从烙月耳角划了过去。
廖世忠不免脸红及耳,想我廖世忠行走江湖十余年,谁不知我长剑之下没有逃脱过半个恶徒,今日却刺不中一个将死之人,廖世忠这样一想,不免先自怯了三分。
亏得廖世忠并不是一般江湖人物,这一招哪能将他完全唬住。只见他刚后退几步,蓄势又刺了上去。可是剑未及烙月,却又一次停下了。
只听烙月说道“没想到正义门妄称正义二字,却是一群乘人之危的小人?!”
自称正义的人,怎能受此一激,廖世忠收了剑势,问道“何来乘人之危?”
烙月摇了摇头,却是慢慢地站了起来“我是中毒不假,可我这几日已快将毒素排尽,不要三五日,我便健康如初。廖师兄那时来恐怕就伤不了我了。这不是乘人之危却是什么?”
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廖世忠“不过要杀我烙月,也不是这般容易!”说完烙月迈开马步,只见随着烙月的步伐竟然带起了一阵劲风,廖世忠看在眼里,心里又怯了三分。
“好,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