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海州城真实岌岌可危,烙月要是这个时候离开,难保海州城不被攻破。更何况城中还有月奴这个丫头,只要城中还有这个人的存在,烙月就是睡不着觉的。
只是这个人还在,就一切都有发生的可能;因为烙月也从来没有过自信,可以阻止这小丫头,可是烙月知道,他要是不阻止月奴,就没有人能够阻止她了。
那么大夏就真的要乱了……所以烙月真的不能离开。
看着陈晓白净的脸蛋,烙月有种久违了的亲切感,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到来会给他带来什么,但是至少她站在烙月这边。她不会会背叛烙月,更不会在烙月面前使坏。
这是什么样的信任?烙月要是也这般信任月奴,那就没有这许多事了,烙月说不定早就坐上了海州之王的宝座,早就成了人人跪拜的贵人。
只可惜现在烙月还是一个连海州城城主也不愿当的江湖豪客。烙月把陈晓拉到一边问道“凭你的感觉,州衙中这群人谁会作战?”
陈晓不明白烙月的意思,思考一阵这才说道:“海州小将吴浩,这人被称为儒将,算是个用计的高手;加上他平日里带兵亲如兄弟,同吃同住,他手下的士兵多半唯他马首是瞻!只是奇怪他一直没得到重用!”
烙月却是笑了“活该受不到重用,他这些士兵只认他不认上司,能不被嫉妒么?”烙月虽然说了这句话,但是心中还是蛮佩服这个人的。烙月也曾是带兵之人,只是烙月只懂得带着兄弟往死里拼杀,从未想过与兄弟们同甘共苦。
“看来吴浩真是个人才!”烙月想了想说道“我把海州城交给他,你觉得适合不?”烙月说完抚了抚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大脑已在飞速的转动着。
他在选一个继承者,一个可以保海州一城百姓平安的人。
“不,绝对不能如此。你要是将海州城交给了吴浩,必将害了这一城百姓。”陈晓慌忙阻止烙月下这个决定。
“哦!为啥,你不是说这吴浩是个能将么?”
“吴浩是个能将没错,可是现在海州守城的分为三部人马!主力是阴天鹏带领的上万黑甲兵;一是屠魔大会的兄弟,再才是吴浩的几千降兵。吴浩带领自己原有手下还行,这屠魔会众和黑甲兵怎么可能听他调遣呢?你说你要是把海州城给了他,是不是等同于毁了海州城?”
烙月细细一想,这群龟儿子还真不太可能听吴浩的话,再加上连烙月自己也无法掌控的黑甲兵。只怕蜀藏联军还没有赶到,城内便已炸开了锅,自己先掐了起来。所以陈晓说的不无道理。
“坐镇海州的守将非你不能胜任,你要真打算为这天下减少几个悲伤残破的家庭,你就应该舍弃一切,全力以赴;而不是想现在这般,挖空心思找理由搪塞。”陈晓也不知道自己突然从哪里多了这么一套理论,总之引用到烙月身上,就是觉得适合。
不过陈晓还真没有说错,海州目前的局面还真只有烙月能够控制,离了他这里就将是一盘散沙,早晚被攻克。到时候不管烙月是否做这海州之王,也都不重要了。
所以这海州是千万丢不得的,海州一丢大夏也就面临了土崩瓦解的厄运。可实际上大夏已经到了土崩瓦解的边源,只是繁华太久的大夏早就没了这样的戒心。
可实际上烙月觉得最不适合做海州城城主的是他自己;他不是那种舍得花费大量时间来批阅这些乱七八糟文件的人,更何况他是真的不想再卷入战争之中。
前几次教训告诉烙月,能避开就避开。‘独善其身’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关键是还有太多事必须是烙月来做,而这海州城城主谁都可以做,不一定非要烙月来做。
所以烙月更得抽身事外;不过听到陈晓的分析,烙月并不赞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本是一个江湖浪人,江湖恩怨我也还应付不过来。要我保护这一城百姓,这不是难为我了吗!只怕交给别人还好,交给我这海州城反倒破得更快了!”
烙月本事和陈晓在一旁压低了声音说话,没想到还是被甄一方听到了耳朵里,听烙月如此贬低自己,甄一方也听不过去了“我听说主公在六年前就能够单骑冲进‘鬼手’楚雄的万人天罡阵中杀了敌军统帅‘鬼手楚雄’,就出了温馨姑娘。难道这些都只是传闻么!?”
甄一方说到这里,更加来劲了“兄弟们都听主公的,别说一座海州城,就算是大夏的江山,我们也能够替主公守住。”这家伙说的色彩飞扬,抑扬顿挫,像是在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烙月没想到甄一方还有这样的口才,平常看他憨态可掬的样子,看来都只是浮于事实之上的表象,表象一般是不可靠的。
甄一方正说得兴奋,烙月啪的一声,手在甄一方头顶啪了一下“宰胡说,我叫人逢了你这张嘴?”说到这里烙月突然严肃了起来,他也想仔细看看这吴浩是个什么样的人,吩咐甄一方道“你去把吴浩和阴天鹏叫道月字宅中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说完这话,烙月便已将温馨生气误会的事忘得一干而尽了,只是回到了大厅之中。
短时间里,甄一方已经让人在‘月字宅’中腾出了一个宽厅,铺上红毯,立上军幡,暂时成了烙月会见下属的地方;而其实烙月从来就没有用过,今天还是第一次。
烙月坐在座位上,有种不舒适的感觉,老觉得这椅子有问题,总是割得屁股难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