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前面的人闻到酒香纷纷停下了脚步往回看,只见一人拿着酒囊猛灌着酒,酒香四溢,各人都忍不住吞着口水,他身边一个人眼巴巴的楸着他的手臂道:“留点,也好给我们解解馋!”
“就是,就是,我说老二,你好歹留一点。”
喝酒的老二皱了皱眉,有点不情愿的放下酒囊,直挺挺将酒囊递出,几个人一齐围了上去,其中一人暗自笑了笑——这名字真配他!他笑完觉着不对,自己好像就是排行老二,现在才知道这名字真娘的恶心。
不多时八名侍卫先后醉倒,只余两个黑影往松林里穿去,山麓一角的暗处跳出来几条黑影,以鬼魅般的速度换下了侍卫的衣服,地上躺倒的人也瞬间被清理干净,所有人继续巡逻。
“方才为何要拦我,直接冲进别苑哪这么多事!”黑面男子看着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松树,皱着眉。
白面男子眼观四处,凉凉道:“能用脑子完成的事何必要用蛮劲!”
黑面男子眼光微带恼意,立即又平息了,他冷笑道:“你知道我不会真闯,无非是引你来拦我好跟着你混进去,因为这阵法得两个人一起闯,一个人踩错方位另一人非死即伤。”
白面男子很平静,也不说话,黑面男子继续道:“你为何不带你那些暗卫和你踩阵法?”
“你既然想进去,卖个人情给你不好吗?”白面男子掐指算着方位,“况且将你留在外面,你能保证不给我添点乱?”
“哼!”黑面男子一哼,嘚瑟道:“算你有远见!”
“你就不怕我乱踩阵法害你?”
白面男子没回答,身子一跃已经跳入松林间,身音传出来:“东首,休门,震三!”
黑面男子神色一震,不敢再怠慢,按着他报出的方位跃去。
“下面这个要一起跳,不能有偏差!”声音远远传来。
“废话多,报方位!”
“坤二!”
两条身影同时跃出,分毫不差的落地,这需要的不仅仅是迅捷的反应,还要心神契合的默契,两人的眼光同时一闪,眼底意味难明。
两个影子有规律的在林中穿梭,一炷香后,两人已经能看到对方,这表示已经接近别苑里围。
“你在休门,我在惊门,还差两步就能进入别苑里面。”白面男子道:“凝神!”
黑面男子面色一凛,脱口道:“惊门是凶门……”
“总有一个人要踩的。”白面男子淡然道:“凭你的武功还不太够资格。”
黑面男子气结,正要反唇相讥,只听他道:“前三丈,入九地!”
他话音一落,自己已经飞身跃起,往惊门直符方位而去。
“嘭!”几道金光如电直扑白面男子,已经踩到自己方位的黑面男子一看,惊诧怒道:“猎羽弓!”
猎羽弓是北渊军用重型弓弩,穿透力和伤害力极大,现在在盛王别苑私藏这样的弓弩当然让同为亲王的岚王惊诧又气愤。惊门中心点直符方位安置了细小丝网,承受了一定重量的物体后丝网下坠中牵动机关,隐藏在四周的五把猎羽弓齐齐发射,没有人能躲过五支弓箭的劲射。
“嚓!”斥尘衣提剑挡开最先袭面的一支,随之身子向后一仰躲过第二支,眼看另外三支已经射到他的腰眼,元纪飞身一扑,提剑横扫,弓弩劲道强势,他在空中横扫不得力,又是一剑挡三箭,只是稍微减缓了箭的速度,那三支箭还是不改方向的向前急穿,元纪不死心依旧反手又是一剑,直直对准其中一支,“嘭”的一声箭断,他自己的身体也收不住势,跌向箭风的方向,箭擦过他的手臂仍然不改方向向前。
同一时间斥尘衣借着箭速减慢了那一点点,灵活的仰面转了半圈,那两只本穿入他腰眼的箭在他侧身后的腰部擦过,射向了空无的雪地,就那么一点点距离,捡回了一条命。
“你怎么样?”他看向元纪的手臂。
元纪从地上爬起来,呛呛道:“让你失望了,死不了!”
斥尘衣淡淡道:“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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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苑依山而建,占地之大还无从得知,反正来了两日的沐沂邯是不知道的,盛王殿下礼贤下士招待周到,完全没让他这位别国细作在来别苑的途中多走一步冤枉路和暴露他隐秘的身份。
一路乘坐轿辇绑手绑脚头罩黑布,直进别苑中央腹地,盛王也是个极其沉得住气的人,昨日到现在只谈风月不言其他,挑了些苑内出色一些的门客饮酒相陪,弹琴吟诗对弈喝酒,沐沂邯也不急不躁,这盛王殿下既然请了他来就不会白请吃喝,所以他也就坦然的乐活,淡定的逍遥。
此时酒过三巡,盛王放下酒杯,脸带微醺,一双狐媚般的眼睛更是迷离,他笑道:“沐公子远道而来,本王只觉招待不周,饮酒吟诗弹琴的也无甚乐趣。”
下首首席的沐沂邯面带醉意,笑道:“岂有不周之理,在下不才能得盛王相邀,已是万分荣幸。”他拿起酒杯微摇,“这酒逢知己,琴遇知音,人生何等幸事!”
盛王哈哈一笑,道:“知己知音难遇,这仙姿玉色难求。”他拍拍手掌,“本王养了多年的清妙女子,个个干净且多才多艺,就为让沐公子尽兴,哈哈哈……”
一群女子鱼贯而入,一色的水红薄纱烟罗广袖衣裙,迈着杨柳步,步履轻盈,环佩叮当,衣香鬓影,在座的门客一色张大了嘴,就差嘴角流涎了。
盛王看向沐沂邯,问道:“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