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主子救我!”沐悉抱头鼠窜。
“沐悉,本王想砸你很久了,别跑!”元纪一把挥掉了斗篷。
“小姐,我也来帮你!”榕儿兴奋不已,开始搓雪球。
“十七,还杵着干嘛,给我好好收拾这一对无良主仆。”萧静好百忙之中招呼着呆若木鸡的十七。
十七苦着脸——两边都是主子,该帮谁?
“十七,选择决定命运,你想重入赤云骑回南晏我就成全你!”
十七一听,立马跑去帮沐沂邯搓雪球——主子永远都能抓住软肋。
“砸你个臭骚包!”萧静好一个大球掼向沐沂邯,想看他俊脸中招后的表情。
沐沂邯华丽转身避过,反手一个雪球抡出,直砸元纪:“帮你砸骚包!”想砸他很久了。
元纪正和沐悉死掐,屁股中了一弹,回头就骂:“谁骚包?你骚包!赏你个大雪包!”
“咻!”的一声,沐沂邯抬手一捞就给送了回去:“多谢!”
“哈哈!”萧静好腆着肚子指着连中两弹的元纪笑。
“叫你笑!”元纪抢过十七手里的雪球拍向萧静好,塞住了她的嘴。
“窝里斗,哈哈哈!”沐悉幸灾乐祸的手舞足蹈。
“就打他!”老实榕儿指着沐悉,手里的雪球已经掼向了他。
一群人在雪地里翻飞,前方的阻碍重重却影响不了快意乐观的心,天塌下来先疯够再说,前路未知,珍惜此刻。
几个草原上雇来的老车夫们掏出酒囊解馋,笑望着雪中嬉笑的男女们,天地间一片茫茫白雪,成片的雪花纷飞,那些孩子们充满着活力,五颜六色的斗篷划出一蓬蓬圆圆的扇面,一张张亮丽的笑颜,就如同草原上鲜丽的扶桑花,向着太阳开放。车夫们想起自己也曾年轻过,不禁感概年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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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圣殿,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被封锁了入口,原因是地宫钥匙的失窃,新月族的覆灭,北渊孝容皇帝一声令下填平了圣殿入口,自此三十年来再未有人踏足此地。
然而此刻,空荡荡的圣殿里,却燃着祈福香,千年不灭的油灯照亮着整个大殿,殿正中央的一面神台上,供奉着新月族历代族长的灵位,神台前的水晶座上,本该嵌着两支簪子的凹槽,却是空的。
一个青衣斗篷男子在大殿中间的羊毛软垫上盘膝而坐,银质面具蒙着半张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唇下巴,眼睛黑而深沉,嘴唇紧抿,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
他漫不经心的烹着茶,热水自壶口流到乌石茶盘上,白气如烟般在细腻乌黑的茶盘上缭绕,他的手轻轻一扫,茶盘即刻干燥如初,他讨厌一切飘渺虚幻的东西,活着握住一切想得到的才是他的目的,至于几时才能得到,没关系,他的时间还很多,多借了那么多年的寿命,不是用来虚度的。
汝窑月白釉茶杯,杯中茶汤翠绿清亮,他眯起眼睛欣赏茶色,随之递给了身边的巫师。
萨满巫师双手接过茶杯,闻了闻,叹道:“听说中原人以茶漱口,在咱们这,哎……”
青衣男子目光寒芒一闪,冷冷道:“你放心,有那么一天的。”
巫师抬起头望向他,欲言又止,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苍老的脸,感叹自己还有多少年可以等?
大殿外的甬道传来脚步声,一个黑衣男人走进大殿,在十步以外行礼禀报:“禀族长,朱雀部的金木盛已经死了,圣女扶诺敏登上了族长之位,另外,晋王已经到了云丹草原,他的一万铁骑前不久已经驻扎在北部的格尔勒山。”
青衣人手一挥,那人马上退了下去,萨满巫师喝了口茶,目光紧紧盯着青衣人,问道:“他们既然来了,必然是带来了地宫钥匙,你现在还稳住不动吗?”
“急什么?”青衣人敲着瓷壶把,道:“他们两路人马目的不同,让他们先去争,等进了地宫我们的人随后跟着就行,谁都说不准里面有什么危险,地宫若真是好入,三十五年前就不会勾心斗角的生出乱子,谁都不愿意先入地宫,现在没人和我争,那几个小子还不够看,到时候只要将圣女活着带出来就行。”
萨满巫师认同的点点头。
“哼!想当年玄武部的苏力青将盗取地宫钥匙的罪名推到我一个人头上,抢占我的苍龙部,现在他的后人又怎么样?”青衣人目光如电,犀利的似要射穿仇人的胸膛,“一个被软禁,一个被所谓的长生药折磨了二十余年,哈哈哈,你说苏力青若还在会不会给活活气死?”
萨满巫师微微一笑,语气赞叹:“是啊,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把金簪故意遗落留给了他,他苏力青还一直以为两支簪子里都是长生药,他若吃了还不打紧,呵呵,这傻子居然将药留给了他的女儿,女儿留给了儿子,天意啊!”
“说得好,就是天意。”他抿了抿唇,冷笑道:“我易家才是先祖真正的纯正血脉,从不与异族人通婚,若不是百年前族中内乱,将新月族分成四部,我易家就是草原唯一的王族,地宫里的所有一切都该属于我,他苏力青想让孙子和我来争,一个被血咒无解之毒捆绑的人如何能于我斗?况且还是个多情种子,我易家就算没男丁又怎么样?有我在,有圣女,天都不能与我斗!”
“等了这么多年,地宫终于能见天日了,也亏了孝容帝将新月族打散,那些觊觎地宫宝藏的人为了保命无暇顾及,还有南晏tai祖皇帝赐给你的银两,这三十年之间你才好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