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就连金重也眉头一皱,更别提下巴砸在地上的大海。
“妖!啥妖?人妖啊!”大海坐在地上张大了嘴问道。
祖龙在边上贼笑道:“对!你刚才被人妖**了!”
大海听完脑袋嗡的一声,然后也顾不得旁边的方瑜,赶紧就要脱裤子:“哎妈呀!祖少!快给我看看我痔疮是不是严重了!”
大海这边撅着屁股刚解开裤腰带,那边罗文气的上来一脚就把大海踹了个狗吃屎。大海赶紧翻身起来,系上裤腰带藏到了祖龙身后小声嘀咕:“祖龙!这一脚得算你头上!”
罗文看着方瑜道:“看来方姑娘知道这东西?”
方瑜看了眼金重然后点点头:“知道,我要是没猜错,这东西是一只尾狐!”
在场之人除了罗文和金重全是一愣。
黑桃二扶了扶眼镜难得的皱着眉问:“尾狐?”
方瑜索性靠着旁边的一尊铁人,将那双修长的大腿叠在一起歇脚,明眸皓齿,接着月光显得格外美丽,这让本来气氛紧张的众人一下子陷入另一种氛围,还没等方瑜张口,金重就陷入了一段回忆。
方瑜的母亲是金重的亲姐姐,名叫钟光英。十八岁那年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教书的老师,而钟光英则在当时的城乡结合部一个土产商店做营业员。
两口子自打结婚后就没红过脸,钟光英家教极好,不敢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和当时社会状态下大多妇女比起来绝对算是鹤立鸡群,用具当时的流行话:那真是里里外外一把手。
钟光英的爱人叫方建军,是恢复高考后第一批大学生,本来毕业后的工作前景是非常不错的,可方建军这人性子耿直。又不会转弯抹角,所以毕业后的接收单位对他一直不是很满意。
方建军为人又孤傲,单位里的老油条对他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凡事百般刁难。其实也难怪,当时的大学生和国宝一样,所以单位的老油条们心里都憋着股劲,总觉得压了方建军一头,自己就能高一等。
在这种劣根性鼓舞下,几乎单位里没有人对方建军另眼相看,反而百般排挤。就这么,方建军不顾处分和冷言冷语,依然辞掉了自己这份所有人看着都眼红的工作,找到了小城这间高中当起了老师。
两人在外人眼里是永远是琴瑟和弦,那时候住的都是砖房,邻居两家就隔着那么薄薄的一堵砖墙,可从来没听过这两口子拌嘴,钟光英又是热心肠,邻里邻居的谁家有事就没有帮不到的。方建军又是当地的老师,又是大学生毕业,老百姓对他又很是尊敬,所以无论邻里邻居什么时候提起来。都说:瞧人家方建军两口子!
可就是这么恩爱的两口子,却也不是被人挑不出毛病,钟光英新婚没多久就有了身孕,那时候先上车再补票的事情非常少见。所以暗地里有人替她掐算着日子,就说方建军再厉害也不能新婚之夜就一击中的,便在背后说钟光英不守妇道。
除了几个近邻之外。总有些人在撤老婆舌,小城又不大,风言风语总是传的特别快,虽然方建军对这事毫不怀疑,可方建军的母亲毕竟是老人,耳朵里听了总是要走心的,所以就算钟光英怀了身孕也没像别人家的媳妇百般呵护,还是每天照旧上班做饭,收拾屋子做针线,表面上没什么,可心里也着实不好受。
但方建军却完全没受影响,钟光英怀孕后就像变了个人,原本木讷的他开始话也多了起来,每天下班也有了笑模样,细心的照料妻子,为了给妻子补身子,更是厚着脸皮托大学同学去国外买的营养品。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医院里最明亮的那声啼哭过后,一个皮肤白皙的大眼睛女孩,就这么宣布自己来到了人世。面对这个白净如同瓷娃娃般的婴孩,方建军一时间百感交集,遂为这孩子起了个瑜字,表字美玉。
可就在方建军满心欢喜的时候,那个老套的桥段便就此上演,因为自然分娩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钟光英出现了产后大出血的情况,最后经抢救无效,钟光英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方瑜,便就此撒手人寰。
钟光英下葬一个月后,金重才风尘仆仆的赶来,那时候通讯不发达,钟光英好不容易才联系到金重,告诉自己的弟弟自己马上临盆的喜讯。可没想到金重路上耽搁了些时候,本以为能赶上孩子的满月酒,同时也见见这个从未谋面的姐夫,哪知道喜事变丧事,等赶到时已经天人永隔。
故事发展到这,本该画上一个悲情的句号,可它的悲惨远不止此。
方建军为妻子操办丧事几乎花光了积蓄,又从自己已故妻子的嘴里听说过这个小舅子根本就没有工作。所以方建军就在金重醉倒的当晚,连夜去朋友家借钱,想要给金重走时带在身上,但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方建军借钱归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伙歹徒,具体情况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金重抱着方瑜去认领尸首的那个下午,方瑜的哭声就没有停过。
从此方瑜十岁之前就被祖父祖母养着,后来两位老人相续去世,又被金重接到了她的外祖父那里,跟着外祖父生活。方瑜的外祖父,也就是金重的父亲,名叫钟天成。
钟天成的能耐自不用说,金重的一身本事全都来自这老爷子,而方瑜也就顺理成章的跟着没少学本事。金重常年不在家,满世界游历,而钟天成就带着方瑜四处靠给人家捉个小妖精怪过活,而也就是这过程中,方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