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听罢当时就跪在了地上,然后狠狠的连连磕头,在场所有人全都傻了眼,就连方瑜也愣在当场不知所以!
金重合上扇子道:“起来吧”
黄三闻言虽然不再磕头,但是膝盖却没动过一分,表情有些潸然的看着金重,过了好半天才半带哭腔的喊道:“少主!”
只这一句话,所有人不单确定了黄三就是钟家的人,还带出了一个问题,这宗家的人怎么管旁家的人叫少主?
金重将黄三掺了起来:“你是谁家的?”
黄三平复了下情绪才道:“家父钟光磊”
“你是三哥的儿子?怪不得叫黄三呢!”金重笑道。
原来钟姓宗家是有家臣的,而旁家没有,黄三和他的父亲黄光磊世代为钟姓家臣,起码在分家之前,祖辈一直是听命于两家,可到后来分了家,嫡庶有别,家臣必须是跟着宗家的,这庶出的旁家才变成了孤家寡人,成了金重这一支。
后来嫡庶大战一直延续多年,即便在今天,只要有机会,嫡出宗家也不会放过金重。这中间就裹着钟姓的家臣,钟光磊这一支就是钟家的家臣。
钟光磊一家本来不姓钟,是主人的赐姓,本姓黄,但是自己家的家仆早就没了,也就按着钟家的族谱跟着排字,钟光磊跟金重是平辈,所以是光字。
钟光磊年轻的时候,宗家家主曾经派他执行过一次任务,就是暗杀金重,具体细节没人知道,但是隐约的从双方嘴里流出来的只字片语,都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钟光磊暗杀金重未果,反被金重所擒。
但金重绕了钟光磊一命。还拿了钱让钟光磊养伤,所以黄三记得这份情。可宗家却对钟光磊起了疑心,早早的就让钟光磊退了休,给了个外围的闲职,打打杂。
而他的儿子,也就是所谓的黄三,被派到晋祠潜伏起来,说白了,就是个看坟的,这才引出黄三跪金重。口称少主。
黄三和金重叙旧的时候将大家也将这事听了个大概,黄三看着金重问道:“少主怎么来这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这不是放着明白装糊涂吗?
金重眯了眯眼睛才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黄三想了想才说:“宗家管事传的令,混进晋祠做保卫,看守此处鱼沼飞梁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黑桃七脱口问道。
黄三看了看金重,见金重点了头才说:“不知道,但大小也就小臂长短,我没敢打开”
金重看了眼方瑜,然后说:“带我去看看”
几个人来到晋王祠门口。鱼沼飞梁在圣母殿与献殿之间,古人圆者为池,方者为沼,沼中多鱼。故曰:“鱼沼”;其上立架十字形桥,“架虚为桥,若飞也。”故曰:“飞梁”。
东西桥面宽阔,为通往圣母殿的要道。而南北桥面,下斜如鸟之两翼,翩翩欲飞;边缀勾栏。凭栏赏景,益增诗情画意。这种石柱桥,在古画中偶见,实物则仅此一孤例。
金重左右查看后问黄三:“在哪?”
“就在这桥心的背面,也就是咱们的脚底下,我去搬梯子”黄三说完就要转身。
罗文趴在栏杆边上看了看,然后扭头看着祖龙:“祖少?”
祖龙笑嘻嘻的伸着脖子看了看,然后一边将腿迈出栏杆,一边笑骂道:“湿了你给我洗裤子!”
话音一落,祖龙嗖的一就跳了下去,当所有人都探着脑袋向下看去,以为祖龙落水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入水声,等再定睛一看,祖龙仅靠二指便悬在桥底边缘!
等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后,猛的左右摇摆开来,随着祖龙用力,自己的身体摆幅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就犹如一个大钟摆一般,跟着忽然双手一松,祖龙就顺着巨大的摆幅横着向左飞了出去!
接着所有人的耳中便传来非常微弱的脚踏墙壁的声音,几乎就是几秒之内,就在众人还再桥面这一侧向下探头的时候,那边祖龙已经从桥底翻了上来,连鞋底都不曾沾湿,而他手里果真拿了一个小臂长短的黑色布包!
祖龙将黑布包交到金重手里,然后小声对罗文说:“这桥底下少了一块砖,正好把这东西塞了进去,做的很大胆,但又很隐蔽”
金重掂量了下分量,然后当着众人将这黑布包打开,发现里面还用密封袋裹着一个东西,而透过密封袋,这里面的东西赫然就是一个卷轴!
这卷轴装裱的不算多精致,但是那发黄老纸一看就是有了年头,若是手艺高超一点的画家,单凭这老纸就能伪造出同年的画作,价钱也一定不低。
金重和方瑜小心翼翼的将卷轴打开,里面笔走游龙的画了一张图,而这图竟是一张地宫的地图!这地图的右上角,清清楚楚的写了一个大字:馗!
“馗墓地宫图!”金重有些兴奋的说道。
方瑜站在边上看了看惊道:“入口竟然在难老泉!”
这张地宫地图使用水墨画成,看不出年代,和落墨提笔之处,都不难看出作者对毛笔的控制已经炉火纯青,最起码近代绝没有人能达到这种程度。
罗文对这地图上面的唯一一个字一点都不感冒,因为他压根就不认识,也不知道这个字是不是念馗,更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字体,倒有些像篆书。
但是图画他还是看的很明白。这幅图画的很简介,没有一丝一豪的多余之处,甚至看似有些潦草,因为每笔都非常短,很多地方都是以点带线,但又全都一笔带过的事无巨细的一一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