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与辽东跨海相望。每年chun季,都会有很多辽东商贾,跨海而来,他们带来珍贵的毛皮,野参,当然,还有最受欢迎的战马。
河北的商贾,也有从青州出海,前往辽东,带去各种瓷器,jing铁,换回一匹匹的骏马。所以,青州之地,很有几个大型的马场。
袁谭要带吕义去的,就是青州最大的一处马场,袁军骑兵的战马,有半数都是来自这里。
足足走了半ri。
大军来到了一处官道的交叉处。往北直走,远远的已经能够望见乡野的炊烟。往东走,却是前往东莱的方向。
“吕兄,我们要去马场,人数不宜过多。我们可让大军直接进城,我们带些亲卫随从过去就是!”
袁谭建议道。并没有直接对吕义下令,反而有一种与吕义平起平坐的意味。想要以此收服吕义的心。
“那好。”吕义点头,先向袁谭告罪,然后回转并州军中。命令高顺带着并州军前往北海。只带了张辽,还有百余个狼骑兵随行。
一直不见踪影的甄俨,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他的身边,已经多了十余个身穿黑se劲装的护卫。
“二哥,你也要跟着过去?”
吕义打着招呼,双目却是打量着甄俨的一身华服。回到了青州,甄俨的形象已经没有在泰山的狼狈。
他穿着一身织锦的儒衫。身后是一件黑se发亮的熊皮大氅,柔顺温暖的熊皮,令的寒气丝毫无法影响到他。就是蜡黄的脸se,都是多了一丝健康红润。
他就那么端坐在一匹丈高的战马之上,什么都不做,自有一个面貌凶恶的护卫,恭顺的为他牵马。
下马的时候,还有一个护卫趴在地上,充当下马的板凳,说不尽的世家风范。
偏偏吕义最讨厌的,正是这种所谓世家风范。于是快走几步,一把扯住甄俨的手臂,就把他拖下了战马。
“大胆!”甄家随行的亲卫纷纷怒吼,拔剑出鞘,看向吕义的目光,神se皆很不善。更有人的身上,已经露出一股杀意。
“放下刀剑,趁着老子现在心情好!”吕义一手捉住甄俨的胳膊,刀子般目光,却是挑衅的扫了那些人一眼。态度极其轻蔑。
甄家的护卫皆怒极。却没有人敢于上前。他们虽然只是甄家护卫,却都曾上阵厮杀,从尸山血海里走出。
吕义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每一个接触到吕义目光的人,都有一种被猛兽盯住了的心悸。
更何况,甄俨还被吕义抓住手上。
“你们干什么,快把剑收起来。吕将军只是跟我开个玩笑!”甄俨哭丧着脸,呵斥护卫道。哪里还顾得上世家公子的风范。
护卫满脸吃惊,慌忙收起武器,看向吕义的目光,都露出一丝疑惑。甄家在河北,势力极大,平常就是袁谭见了甄俨,也不得不客气。
这人看上仿佛青州的武将,怎敢对二公子如此无礼,偏偏,二公子还要笑脸以对。
“二哥,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不会是想找我麻烦?”吕义搂住甄俨的肩膀,看上去很是亲热。
甄俨也不挣扎,心中却在苦笑。他原本打算,确实想趁着吕义的兵马不在,压迫他交出那封书信。
但如今被吕义搂着,甄俨哪敢提这事,干笑道:“吕将军误会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甄某感激还来不及呢。你们不是要去马场吗,我是来给你们引路的!”
甄俨龇牙咧嘴,身体不住的晃动,想要挣脱吕义的手,与他保持距离,说到救命之的时候,更是加重了语气。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二哥与我,迟早是一家人,谈什么感激不感激,多伤感情啊!”吕义不好意思的说道。
“谁跟你是一家人!”
甄俨想要吐血,若不是打不过吕义,就冲着这句话,他就要与吕义大战三百回合。
“吕兄,准备好了吗,我们快启程!二哥也在,那最好不过。”大公子袁谭在数百人簇拥下走了过来。
他已经安排好了士卒,大军重新开始上路。
“这就来!二哥,前面带路!”吕义点了点头,松开了甄俨的肩膀,翻身上马,招呼狼骑兵过来。
“吕将军!甄某最后一次jing告你,不要叫我二哥!”路上,甄俨走近吕义身边,神情很严肃,满脸郑重的提醒吕义道。
“那为什么大公子可以叫你二哥?”吕义冷哼了一声。甄俨的jing告,他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是亲戚!他自然可以这么叫我!”甄俨愤愤,脸se很yin沉。他在考虑,该不该用甄家的势力,逼迫吕义交出信来。
“那我们还是亲家,我为什么不可以叫你二哥?”吕义存心调侃,想要试探甄俨容忍的底线。为以后做好的准备。
“吕义,话不可要乱说!”甄俨吃了一惊,慌忙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一丝紧张之se。这里可不是泰山。
万一吕义的话被有心人听到,传了出去,对甄家的名声,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要我不乱叫也行,你先把大公子马场的情况,给详细的说一说!”吕义声音冷了下去。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寄人篱下的时候。
有甄俨这个知道内情的人在,吕义当然要问一问。
“告诉你也行,先把那信还给我!”甄俨不是省油的灯,见吕义有求于他,赶忙开口要信。
吕义冷笑,那封信可是挟持甄家一大利器,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还回去。直接摇头道:“你死了那个心。并州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