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皇上再宠我,我的身份也终究是比皇后低,她要找我麻烦,我也只有受着。何况今时不同往日,皇后拉拢了一个连皇上都另眼相待的女人站在她那边,我更是得夹起尾巴以她为马首是瞻。”
“哦,还有这样的事?”舞阳长公主被她的话勾起了好奇心,“皇后拉拢的是哪个宫的人?这后宫之中,除了你之外,竟然还有女人能得皇上另眼相待?”
她反正是想不出来哪个女人有如此大的魅力,竟能让独宠圣泽数十余载的蓝贵妃夹起尾巴做人。
蓝贵妃说道:“那个女人并非什么后宫佳丽,她是威远候府的嫡女大小姐,因为嘴甜会来事,甚得皇后娘娘喜欢,并且侥幸解了皇上烦心的疫毒,因而也很得皇上的看重。”
她故意把裴胧月的医术了得说成是侥幸之举,为的就是不让舞阳长公主对裴胧月有半分好感。
她很清楚舞阳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讨厌的便是那种喜欢用阿谀奉承去讨好别人,为自己谋取好处利益的人。
当初舞阳长公主会一怒之下休了她的驸马,也是因为驸马被个满嘴马屁的女人给迷得晕头转向,彻底把舞阳长公主给惹怒了。
现在,她只要把裴胧月塑造成舞阳长公主心目中憎恶的类型,待会儿舞阳长公主见了裴胧月,定然不会给裴胧月半点好脸,到时候有她的针锋相对,自有裴胧月吃不尽的苦头。
果然,她的话才说完,舞阳长公主的眉头瞬间便皱成一道。
她语气很反感地问蓝贵妃:“威远候府不就是你那妹妹的夫家吗?你说的这个嫡女大小姐,不会就是你那个未来的儿媳妇吧?”
她没有记错的话,二皇子被逼着定下婚约就是威远候府的嫡女大小姐。
蓝贵妃听到儿媳妇三个字,脸色立马下沉,变得很是难看。
她压根就不想承认裴胧月的另一重身份,更不想提及。不曾想这个舞阳长公主倒是厉害,哪壶不开提哪壶。
蓝贵妃很不想开腔搭理舞阳长公主,可她现在要利用舞阳长公主来对付裴胧月,便不能想什么做什么,只好黑着脸点了点头,“皇姐说的不错,正是那个恬不知耻的贱、人!”
舞阳长公主得到蓝贵妃的回答,看着蓝贵妃的眼神瞬间又是一阵鄙夷,“你好歹是叱咤后宫的贵妃,怎么会做事这般失策,明明是你这边的人却被皇后给拉拢了,真是丢人。”
换作是她,她就算再不喜欢,也绝不可能会让人跑过去对家那边。
蓝贵妃脸色微僵,表情依旧很不好看。
她又何尝愿意这样的?她也不知道原本一无是处的裴胧月会突然间光芒大绽,并且会处处跟她和自己的兄长作对!
要是她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她当然不会让她跑出自己的手掌心。
可惜世事难料,她跟裴胧月的关系早就势同水火,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裴胧月继续坏她的事,碍她的眼,无论如何她都要将其除之后快。
想着,她便故意做出揪心不已的表情说道:“皇姐,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我这心里也挺难受的,你就别笑话我了。何况,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儿虽不差,跟三皇子这个正宫嫡出的比起来却是差了不止一筹,人家要站到皇后那边去,也无可厚非。”
三言两语间,她又往裴胧月身上贴多了一个心高气傲贪慕虚荣的标签。
舞阳长公主听完之后,对裴胧月这个人的感觉只能用嫌弃和憎恶来形容。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世上会有这种三心两意,恬不知耻的女人。
“这种女人,你就应该给她些厉害瞧瞧。”舞阳长公主气愤不平地对蓝贵妃说道。
蓝贵妃哪里会没有想过要给裴胧月些厉害瞧瞧,问题是她每回出手,裴胧月都有办法躲过去。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想到要借舞阳长公主的手去教训裴胧月。
眼下看来,舞阳长公主是已经被她牵动了鼻子,她只要再加把劲,这事儿定然能成。
这般想着,蓝贵妃便又叹了一声,说道:“哎,我倒是也想,可惜皇后娘娘护她护得很紧,甚至的为了抬高她的身份,还特意封了她为郡主……”
“竟然还有这种事?皇后她是疯了吗!”一个品德堪忧的侯府小姐,皇后竟然会封她为郡主,简直就是胡闹。
“此事千真万确,懿旨昨日便已经宣读了出去,还有啊,这事儿华安长姐也是极为赞成的,她也觉得裴胧月人很好,很喜欢她。”
“什么?!”舞阳长公主听到华安长公主竟然也很喜欢裴胧月,一张脸顿时黑沉得可怕。
她与华安长公主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感情却不好。
原因是两人性格迥然,华安长公主温婉贤淑,她却火爆凶悍,因此体贴人意的华安长公主时常被夸,而脾气直来直去的她却时常被人非议。
时间久了,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华安长公主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拿她来做比较,以此来衬托她的讨喜和不同。
甚至的,当初她看中了一名年轻的大将,但那男人却被华安长公主给勾了去。
虽然最后那个男人战死沙场,华安长公主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但她心里对华安长公主的恨意并没有任何消减,这一切的一切,她到现在都还记在心里!
原来这个裴胧月和华安长公主是同一类人,难怪会凑到一块去。很好,看来她这次进宫来得不枉。
“行了,这事儿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