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答道:“应该是的,方才侯爷喊小的过去时,二小姐就坐在侯爷旁边,眼眶红红的样子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裴胧月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便有数了。
裴凤舞八成是在宫里头受了冷落,并且算计她不成反而害得蓝贵妃被姚皇后将了一军,心里不得劲就想让裴天城帮她出气。
果然恶人都喜欢先告状!
“行了,你去忙你的事吧,我自己过去便可以了。”裴胧月挥手把管家给打发下去,随即才不紧不慢地去了见裴天城。
此时,客厅那边。
裴凤舞还在委屈巴巴地跟裴天城说着裴胧月的不是,“爹爹你都不知道大姐姐多过分,她不仅联合其他贵女排挤我,我关心她帮着她说好话,她也不领情,还不让我坐家里的马车回来,她真的好过分。”
裴天城本来就对裴胧月诸多不满,听了裴凤舞的告状,更是怒从心起。
他一边好言软语安慰着裴凤舞,一边怒不可遏骂着裴胧月道:“那个死丫头,现在还真是翅膀硬了,无法无天了。”
裴凤舞见着裴天城这副样子,还嫌火候不够,当即又添了一把火,“爹爹,你这次真是要狠狠教训教训大姐姐才行,不然我们侯府迟早要被她害死,她今天在赏花宴上竟然胆大到连姚皇后都敢冲撞,还好有贵妃娘娘从中斡旋,否则这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裴天城吓得脸色剧变。
冲撞皇后娘娘可是大不敬之罪,弄不好真的会累及全家。这个裴胧月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连皇后娘娘也敢得罪,真是不知死活!
“当然是真的!”裴凤舞怕他不相信,添油加醋地把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裴天城听完后,脸色又黑又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
这个裴胧月她还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幸好家里有蓝贵妃这个贵人照拂,否则真是会被她给害死了!
“看来我对她的管教还是不够严厉,她才敢如此这么作死。”这次他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才行,免得她把自己给作死了不算,还闯出大祸害了全家!
裴胧月过来,正好听到裴凤舞和裴天城说的这些话,忍不住冷笑一声,接过裴天城的话便道:“从小到大,爹爹就没待见过我,甚至厌恶我厌恶到恨不得我死,你何曾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管教过我?”
他根本就没有,竟然也好意思说对她的管教不够严厉,真是过分又可笑。
裴天城听见裴胧月的声音,顿时怒目圆睁,“你个不孝女,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活腻了是不是!”
裴胧月面不改色地立在裴天城面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说道:“我没活腻,就是听着爹爹说的话不对,忍不住出言纠正,爹爹要是这样也无法忍受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过。”
她这样的态度,不仅没有平息裴天城的怒气,反而彻底把人给激怒了。
“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他大骂着,拿起桌上的杯子,劈头劈脸就朝着裴胧月砸了过去。
裴胧月当然不会傻傻地站着被他砸。
裴天城一击不中,又拿起第二个,一副不让裴胧月流血吃痛便不罢休的样子。
裴凤舞见了,唇角止不住地一扬再扬。
裴胧月不是很厉害吗?今天她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安然无恙!
裴胧月闪躲裴天城砸过来的杯子的过程,眼角余光瞥见裴凤舞的得意又幸灾乐祸的表情,眼底倏然怒意横生。
这个裴凤舞三天两头就找她的麻烦,真是当她好欺负!
她等裴天城把桌面去的杯子都砸完了,立刻便冲了过去裴凤舞面前,“今天在宫里头,你就没少给我下绊子算计我,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就回家来恶人先告状,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吧?!”
裴凤舞一直在防备着裴胧月发难,见她冲过来赶紧就躲到裴天城身边,“大姐姐,你没有证据最好别胡说八道,我虽是庶女,可也不是你可以随意好欺负的。”
她说着就伸手扯了扯裴天城的衣袖,“爹爹,你看大姐姐,她在宫里的时候就是这么欺负我的,你可要为我做主。”
她这几句话说得又委屈又可怜,裴天城二话不说便将她护在身后,同时扬起手要去打裴胧月。“你这个该死的逆女,当着我的面,你也敢这么欺负舞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裴胧月反应很快,不等裴天城的巴掌落下来便迅速一弯腰,从裴天城身侧绕了过去他身后,伸手一把便揪住裴凤舞的头发,大力地将她拖离裴天城。
“说我欺负你是吧?请问我是怎么欺负你了?你说我坏话,我怼回去就是欺负?那你呢?你跟柳月冷联合起来算计我,想让衡王毁我清白,你这又算什么?!”裴胧月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质问。
裴凤舞吃痛,却嘴硬地喊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算计你了,有本事你拿证据出来啊。”她矢口否认,就是吃定了裴胧月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在算计她。
裴胧月勾唇冷笑,“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就奈何不了你了吗?你猜我要是现在就回去宫里头告诉皇后娘娘你裴凤舞也有份栽赃陷害她,你猜她会不会相信我?”
裴凤舞闻言,脸色瞬间惨白,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姚皇后对裴胧月态度,她今天是有目共睹的,裴胧月若是真的进宫去跟姚皇后说,姚皇后肯定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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