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裴胧月和二皇子早有婚约,就算两人真传出什么也不过是情难自禁而已,而如果自己提前知道了这两人有私的事,有这么大个把柄在手,还怕裴胧月日后不乖乖听他的话么?
想到裴胧月早就令人觊觎的百草堂生意,如今蒸蒸日上的名声,以及这么多有能力的人脉关系,裴仲祈就一阵嫉妒,再加上自己如今落在她手里受到的种种憋屈,一股非要将裴胧月拉下神坛踩在脚底的恨意油然而生。
送上门的把柄,不要白不要,他不仅不能阻止这件事,还得帮着把这事周全好了,让裴胧月这辈子都休想在他面前抬得起头!
这股恶意的驱使下,裴仲祈不再犹豫的拿着信,往二皇子所住的临时寝居而去。
裴仲祈知道自己现在不招二皇子待见,求见的时候只说自己是裴大小姐身边的人,来给二皇子送点东西,为显逼真,他还特意去厨房要了盒点心,来表达裴胧月对二皇子“深切”的情意。
二皇子一听裴胧月找自己,立刻就让手下将人放进来了。
只不过,在见到送东西的这个人居然是裴仲祈的时候,他面上的期待立刻垮了下来。
这个准小舅子跟裴凤舞一路货色,巴不得裴胧月过得不好,她越凄惨,他们就越开心,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愿意帮裴胧月办事。
只怕他愿意跑这一趟,一定是别有目的来的。
“你怎么过来了?找本皇子又有什么事?事先说好,本皇子可不管你那堆烂摊子。”
裴仲祈知道二皇子不待见自己,所以已经准备好了这趟过来的说辞,反正的确是裴胧月吩咐他过来的,他理直气壮点二皇子还能如何挑错?
可撞见二皇子冰寒探究的面色,他还是忍不住惊了惊,他这个人虽然纨绔不靠谱,但对危险的预知能力极强,二皇子给他的感觉更像蛰伏在黑暗里的毒蛇,让他止不住的心里发怵。
再发怵,他也得将话说完。
“殿,殿下,不是我自己要过来,是裴胧月有东西让我转交,我才跑的这一趟,您放心,我绝不为难您为我做什么。”
说罢,遵照裴胧月的话,裴仲祈将信和点心放下就跑了。
二皇子皱了皱眉,裴仲祈这副老鼠见到猫的模样实在上不得台面,这也是他从前看不上与裴家的婚事的原因,裴天城撑不起就算了,连裴仲祈也这副扶不起的样子,他和裴家结亲,除了娶个没用的女人过门,能有什么助益?
好在裴胧月自己是个争气的,如今就算不用裴家为她做后盾,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当得起二皇子妃这个头衔,虽然裴家出身低了些,但能为他打理后宅以及赚钱这一点,足够弥补裴胧月的不足了。
加上如今她越长越标致的模样……二皇子想到都一阵心驰神往,赶紧将那封信拿到手上拆了,看完之后,欢喜之余面上还有些疑惑的古怪。
要是从前的裴胧月给他送这种信,他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反正他是不会去的,一个无知的恋爱脑,粘上就是块甩不掉的橡皮糖,他怎么可能把那样的裴胧月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裴胧月对他不冷不热,反而让他觉得她值得尊重,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可比什么都不会一心想着男人的女人强多了。
按说她主动约自己,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他总觉得如今的裴胧月不会做这种事,信上的内容看着就跟一个陷阱似的。
但不管是不是陷阱,这个约,他都不舍不得不去。
且说裴仲祈从二皇子这儿回去之后,因为心里知道自己的亲姐姐裴凤舞也喜欢二皇子,并且为他努力多年,才送完信的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做,岂非断送了裴凤舞一辈子的幸福?
因着这份后悔和懊恼,他并没有直接回裴胧月那边,而是打听了裴凤舞的院子,往她那边走去。
他想看看裴凤舞的态度,顺便瞧瞧是否有机会能把自己换到裴凤舞这边来,如果在裴胧月身边和裴凤舞身边让他选的话,他肯定自己的亲姐姐了。
裴凤舞的院子清幽安静,二皇子对她还是不错的,虽然看不惯这个表妹,可能给的东西,都是他能力范围之内最好的。
裴仲祈一进来就舍不得走了,裴胧月身为随行大夫,也就名头好听一些,那住的地方还没裴凤舞这儿一半大,他哪能方便。
问候过裴凤舞之后,他就直接在她的床榻上坐下来,也不管什么男女大了不方便的事,安安心心的在自家姐姐的房里享受起裴三公子的待遇。
“你啊你。”对于这样一个日后即将成为自己靠山的弟弟,裴凤舞一贯纵着,见他这般也不说什么,只事温声道:“多大个人了,也不知道恭谨一些,女子的闺房是随便进的吗?还躺倒我床上,真是越大愈发不知分寸了。”
裴仲祈可不理会姐姐这种温柔的指责,依旧躺在床上,枕着头道:“姐,你就让我歇一会儿吧,在裴胧月那儿累死了,又吃不好,我觉得我都瘦了。”
那是,在裴胧月那边当小厮,的确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弟弟。
“你且忍忍,等过了这两天,贵妃娘娘气消了,我就将你领过来。”
“不能现在就让我过来吗?”
“不能。”
裴凤舞也很无奈,她来狩猎,不跟蓝贵妃交代就算了,还用这种方式混进来,二皇子带她过去蓝贵妃身边的时候,虽然蓝贵妃没说什么,但裴凤舞感觉得出来,她是不高兴的。
裴凤舞本可将裴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