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怎么,见本王过来就这么心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不成?”
这话太过犀利,害得裴胧月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又朝身边的人努努嘴:“王爷可别胡言乱语,这还有别人在呢,小心一会儿有人把不该说的说出去,那咱两的名声就都别想好了。”
这话确实暧昧,裴凤舞还没理清慕容瑾对裴胧月的亲昵从何而来,就见慕容瑾已经探过头来,幽冷的眸子盯了自己一眼,直教人看得汗毛直立,不敢再动弹。
慕容瑾一向冷峻,裴凤舞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南平小郡王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被他盯一眼,就像是被他刻印在脑子里的猎物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慕家瑾只是看她一眼,便不再多说,仿佛裴凤舞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个死人,不足为虑似的。
“无妨,之后的事由我准备,你且安心。”
丢下这一句是是而非的话,裴胧月严肃的点了点头。
慕容瑾再次警告的看了裴凤舞一眼,而后朝裴胧月点点头,清冷的眸子扫过裴胧月的时候,似乎有种缠绵悱恻的情谊在里头,指教裴胧月自己都觉得不自在了,慕容瑾才策马离去。
这个人还真是……自从说了那句表白以后,越来越大胆了。
裴胧月不觉有些燥意,果然人是不能动情的,不然一旦那个人处在身边,自己都会感觉莫名的脸热。
裴凤舞瞧着自是满肚子的酸意,等到慕容瑾离开,那股幽冷的感觉彻底退去,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没想到姐姐的魅力还挺大,不仅叶世子和三殿下对姐姐关爱有加,连南平小郡王这样的人物,都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这脚踏几条船都不翻船的手段,还真是让妹妹不得不佩服呢。”
是说她狐媚,水性杨花么?
裴胧月收回那些胡思乱想,轻哼:“你是该佩服,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我这样,这么受欢迎的,叶世子,三殿下与南平小郡王对我好,是因为他们有眼光,知道我是块璞玉,再看看你,追二殿下追了这么多年,差点用手段害死我了也没个结果,作为姐姐,我真替你着急!”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这么多年,你处处与我作对,无时无刻逮着机会就想把我踩在脚底,结果呢?你得到了什么,爹那么宠爱你们母女,也不见得想过把你们扶正,你那么喜欢二皇子,可婚约却在我头上,算起来,你也不过空忙一场罢了,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还如此得意。”
裴胧月果然犀利,一句话就踩在她的痛处上,裴凤舞气得连面色都变了。
“才不是,爹最宠爱的女儿永远是我,你和你娘不过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空有个身份而已的替代品罢了,等着吧,什么婚约很快就不做数了,二皇子表哥最终只会是我的夫婿,我才是最后成为二皇子妃的人!”
“是吗,那我倒有些拭目以待了,就是不知,你怎么怎么将这桩婚事抢过来呢?不如我帮你一把如何?”
“我才不要你帮,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
“够了,二殿下过来了,你们要吵回家吵去,现在都给我闭嘴!”
裴仲祈不耐烦的警告再耳边响起,裴凤舞听说二皇子来了,顾不得再与裴胧月斗嘴,立刻迫不及待的揭开车帘子往外瞧,见二皇子果真从远处朝这边走来。
这让她不觉有些得意:“谁说二皇子表哥对我不上心了,他这不是过来找我了?”
“你确定,他是来找你的?”
轻飘飘的一句,却让裴凤舞面色一僵,脸上的笑容怎么都维持不住。
裴胧月说的对,她没有得到邀请帖,二皇子根本不知道她在这辆马车上,既然如此,他会过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奔着裴胧月来的。
裴凤舞当然不承认这个真相,脸色难堪至极的放了帘子,气恼道:“我警告你,不许靠近二皇子表哥,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不是你想肖想就能肖想的,要知道当初我既然能给你下毒,让你葬身火海一次,也绝对能做第二次!”
“啧啧,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自己犯下的命案,你就不怕这事被我告到京兆府么?”
“怕什么,要告你早告了,可你敢吗?”
裴凤舞狠狠的说:“你不敢,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因为爹和你娘都不允,我若入了京兆府的大牢,咱们裴家的姑娘名声也完了,到时候连累你自己也嫁不出去,所以你不敢这么做。”
裴胧月都不知对裴凤舞的这番自作聪明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哪有什么敢不敢,只是想不想而已,她裴胧月要做的事,还没有人能够阻止,名声算什么,她从来不靠这个限定自己的未来。
见她不说话,裴凤舞以为猜中了她的短处,得意道:“怕了吧,裴胧月,既然咱们相互看不顺眼,事到如今你与我之间我想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离开我的二皇子表哥,只要你开个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
切,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霸道总裁的老妈了,如今的裴凤舞还想跟她谈条件,笑话谁呢?
裴胧月本来懒得理会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不过她的感官一向灵敏,听到外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突然计上心头。
她故意道:“离开他?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在侯府过得举步维艰,处处被你们母女打压,早就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有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