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话题,可以如此跳脱的?
不过提及这事,裴胧月很快便记起来:“你已经找到了他,所以这一趟,是带我来审人的?”
慕容瑾点点头,没一会儿,外头就响起云起的声音:“主子,到了。”
慕容瑾示意裴胧月下车,跟在他后头。
两人来到一个竹林,竹林里有座农家小屋,那送酒的小二,就住在这竹屋里头。
不愧是慕容瑾,这样隐秘的地方也能被他找到,裴胧月心下暗自佩服的同时,小心观察着四周情况,倒是没有嗅到什么危险。
那小二想来也是料想不到竟然会有人连这样的地方都能找着,刚要出门砍柴就被他们逮了个正着。
小二见到生人,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惊慌,然后很快镇定下来,若无其事道:“你们找谁?”
“找你。”
短短两个字从慕容瑾的口中吐出,但他通身的贵气以及气场,早已让这两个字的分量如重千斤。
小二面上明显一顿,然后陪笑:“小的不知道这位贵人什么意思,小的不过是这山中一个山野樵夫,小的……”
“少废话!”一个快如闪电的动作,云起已经将剑柄顶在小二的下巴下,惊得小二僵在原地,不敢再有动作。
慕容瑾低声吩咐:“小心着点,比给弄残了。”
就这一句,又让小二惊骇得面如土色,连之后慕容瑾带着裴胧月进到竹屋,像个主人是的坐在他住的地方反过来审问他,他都没能从这害怕中回过神来。
云起也不废话,直接驾着他威胁:“一会儿主子问什么你答什么,别妄图蒙混我们,要知道我们既然能找到这儿,定然对你所为之事也绝不会一无所知,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这荒郊野岭的,你的死活想必没有多少人会关注。”
“是,是是。”
见云起这么凶狠,再看看面前这位肃穆着脸一看就不好惹的人物,小二哪敢造次。
敲打得差不多了,慕容瑾才开口:“我问你,月前黄记酒肆的老板让你送往怡红院的那批酒,你弄哪去了?”
果然是这事惹下的祸端!
小二更惊了,赶紧跪地求饶:“贵人容禀,这事真不关小的的事啊,一切都是别人让小的这么干的,小的人微言轻,哪敢有反抗之心,只能造做了。”
裴胧月道:“是谁指使你做的,只要你所言属实,这位官爷不会为难你,否则,你懂得。”
也许是女子的声音让小二冷静下来,他抬头看了裴胧月一眼,虽然她戴着帷帽什么也瞧不见,不过那位贵人对她似乎很是礼遇,能做小二的都是精明人,瞧见此番已经确认了裴胧月的话可信。
短暂的权衡后,他还是如实将事情说出来。
“我是黄记酒肆的小二,一直在酒肆帮老板打理酿酒方面的工作,那日有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找到我,说要我想法子替换掉一批送往怡红院的酒。”
“刚开始我是不愿意的,这种砸招牌的事老板若是知道了,岂能放过我?可那华服男子对我的情况十分了解,知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拿他们威胁我,我……没办法,逼不得已之下只有答应了他。”
“那日,我在老板的酒菜里下了写泻药,老板不舒服必会让我前去送酒,我便伺机将马车赶到东市附近,按照与那人约定好的那般,替换上另一辆同样装满酒坛,挂着我们黄记酒肆牌子的酒,去怡红院送货,至于原来的那车酒,我真不知他们弄哪里去了呀。”
小二还以为他们是为了找回原来的那车酒,才找他问话的呢。
慕容瑾道:“你可知与你接头之人是谁,他们找你换酒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又为何要对怡红院下手?”
“我不知,他们只要求我好好办事,说办完事会给我一笔丰厚的酬劳,我心知他们这么说必然不是真会给我酬劳,甚至可能是借着我的私心,想杀人灭口来的,故而事情昨晚之后,便没去赴约。”
“并且,在实行这事的时候,我已经提前去信让家中的人全部藏匿起来,想必他们应该是安全的后为了避开麻烦,我就躲到这儿来了,本想避过这阵风头就回去与家人团聚,结果就被你们给找着了。”
“这位贵人,我求求你,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您可千万别杀我啊,虽然我不知那酒是个什么作用,但小的绝无害人之心,还请贵人明察!”
瞧他这模样,倒也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说谎。
裴胧月转向慕容瑾,问:“你怎么说?”
慕容瑾拧了拧眉:“可用的信息太少,只知东市不知其他,东市这么大,如何去找这么个人?”
裴胧月也觉得愁人,这个小二知道的太少了,好不容易找到这儿,他却是个替人办事什么也不知道的。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小二突然说道:“对了,小的还知道一则消息,不知道对二位有没有用。”
裴胧月赶紧道:“快说!”
“这……”小二为难的看了慕容瑾一眼,裴胧月知道他什么意思,直接替慕容瑾答话:“放心,只要你所言非虚,今日之事,我们不会与你计较,并且就当没来过,让你过自己的好日子。”
“谢姑娘,姑娘真是个好人!”
担心的事得到保证,小二也就不掖着了,如实道:“是这样的,小的在黄记酒肆做工多年,也认识了不少同行的伙计,自从上回惹上这个事之后,小的生怕被人灭口,只能躲躲藏藏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