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裴凤舞无言以对,她就是这么想的。
姜馨蕊听不下去了,站出来道:“你别血口喷人,你把晟表哥扣在院子里这么久,死活不让人见,谁知道你有什么居心,凤舞姐姐会担心世子也是正常的,谁让你平日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人在你手里,出事了怎么办,到时候谁负责?”
裴胧月将眼神转向她,淡笑:“哦?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们对世子的关心了?”
“那是,我们皆是因为担心晟表哥,才无端闯入你的院子,现在见他没事,大家也就放心了,都各自散了吧,这么点小事,相信以裴大小姐你的心胸,不会揪着不放吧?”
“我非要揪着不放,又如何?”
裴胧月神色一冷,对着裴天城喝舞阳长公主的方向立刻就行了个礼,义正言辞道。
“请父亲和长公主殿下为胧月做主,今日之事绝非偶然,我与世子在院里喝茶和得好好的,有人却趁机给我们送来一盘下了毒的糕点,幸亏我和世子都没吃,这才免于酿下大错,之后又逢裴凤舞带人逼入我院中,这事绝不是巧合,还请爹下令彻查!”
什么,还有人给裴胧月送过有毒的糕点?
裴天城的心一跳接一跳,才从乌纱帽不保的惶恐中走出来,又被打扰了叶楚晟的施针吓一跳,现在居然还捅出有人下毒一事,这侯府是有多乌烟瘴气!
要不是这么多人都在这儿,他都想直接遁逃了,现在裴胧月求到他面前,私心里他肯定不想惹事,正要拒绝,就听舞阳长公主突然接过话头。
“事关本宫的儿子,长公主府的世子,这事自是要彻查清楚,竟然胆敢有人陷害本宫的儿子,如果不把此人揪出来,难消本宫心头火气!”
完了,本还想着如果只是裴胧月自己,封她的口相对容易,如今连长公主和叶楚晟都被牵扯进来,侯府便是不想担干系只怕也难了。
长公主动了怒,裴天城当然无法再视而不见下去。
他艰难的扯着嘴角说:“世子在侯府差点遭遇不测,侯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长公主放心,这事是在侯府出的,微臣一定彻查清楚,给公主您一个满意的说法。”
长公主哼了声:“但愿威远侯能够说到做到才是,本宫来之前还奇怪着,居然有人到公主府告知本宫,世子在这出了事,当时本宫关心则乱,倒是没想那么多,如今看来,这事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呢,该不会是……有人故意将本宫引到此处的吧。”
什么,连长公主殿下,都是被人吸引过来的?
裴天城一个头两个大,本就怕事的他面对一出又一出的难题,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连脸色都白了些许。
“这事……给微臣一点时间,一定调查清楚。”
“既然如此,本宫就在这等着威远侯的好消息了。”
说罢,长公主就地直接坐到椅子上,拉着儿子说着关心的话,竟是一副就在这等结果的模样,让裴天城不得不放弃私下了结的心思,派人调查这事的经过。
旁观的几人见状,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谁都没料到,她们请长公主过来助阵收拾裴胧月一事,最后竟演变成长公主在这儿寻人问罪,她们可都多多少少参与了这事,此刻见事情要被抖出来,都提着心思,就怕被拱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证词。
尤其是姜馨蕊,面上的心虚藏都藏不住,她可是直接吩咐下人办这事的人,万一舞阳姑姑查到源头,以为她故意利用她,以舞阳姑姑的性子,自己岂不是要被教训?
姜馨蕊懊恼不已,舞阳长公主可是出了名的谁的面子都不给,蓝贵妃在早之前就告诫过她不要去惹这位金枝玉叶,方才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被私心给蒙蔽了呢?
可惜不管她们如何担心,该调查的还是要调查,有舞阳长公主在这儿坐镇,裴天城不敢懈怠,很快就将那个前去长公主府报信的小厮给找着了。
小厮被押上来问话的时候,心里万分紧张,他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不过跑了一趟腿,就被这么多人问责,面上止不住的害怕。
“小,小的叩见几位贵人。”
裴天城板着脸道:“免礼吧,方才有人说,今日、你曾去过公主府去,说是去状告大小姐欺负了叶世子,可有此事?”
这么大一顶罪责下来,小厮哪里敢接,他是去了长公主府,但不是他去污蔑别人啊,他这么做,完全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小厮下意识的看向吩咐他办事的姜馨蕊,却见她猛地朝自己瞪眼,咬着银牙一副“你敢乱说话我就杀你全家”的表情,吓得他当场就缩了缩脖子。
大概他也明白过来了,侯爷找他问话绝不是好事了,如今不管他说什么,都要得罪人,而在这些贵人眼里,他的命像蝼蚁一样轻贱,又有谁会护着他呢?
裴天城见他如此畏缩,喝了声:“还不从实招来,究竟是谁指使你去公主府报这种子虚乌有的信的!”
小厮吓了一跳,他在侯府待的时间不短,深知这几位主子都不是好惹的,连忙下意识的否认:“没,没有,小的今天一天都待在房里……没去过什么公主府,究竟是谁说的,许是记岔了吧。”
以为否认就没事了吗?
“还敢狡辩!”长公主冷冷横了他一眼,上位者的气势瞬间将小厮心里的那点防线压了压。
“本宫今日见过你,就是你来本宫面前,说我儿在侯府出事的事,怎么,你是在质疑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