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楚晟作证道:“母亲你也看到了,儿子好好的站在这儿,并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迷惑对对方,而故意使用的将计就计,您放心,儿子没事。”
见叶楚晟一根头发丝都没少,确确实实没事,舞阳长公主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也不知哪个傻子乱传谣言,害的母亲一阵担心,差点误会了裴姑娘。”
“这可不是误会,也不是谣言,母亲,这些都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她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胧月姐姐,连您都惊动了,万一我们真的中了这霓仙散,您会放过胧月姐姐吗?”
“这人明显知道您的脾气,是打量着让您来对付胧月姐姐呢,就您方才在外头骂人那架势,我们都怕怕的,若儿子真有什么闪失还不得见点血呀,那人明知如此还这么做,可见何等的用心险恶。”
“胧月姐姐受了这么大冤屈,还差点被母亲误会,这么着也算吓到了吧,这个人连您的儿子都敢算计,您可要为我们出这口气!”
裴胧月听着这令人哭笑不得的话语,总算知道叶楚晟这横行霸道的性子是怎么来的了。
一个溺爱儿子又性格强悍的母亲,外加到处惹是生非还有人善后的儿子,叶楚晟母子,当真算得上是本国最能横行霸道的人。
舞阳长公主虽然冲动,但却不傻,联想裴胧月所言的有人故意给她们送毒糕点一事,再结合那个到长公主府报信的小厮,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敢情是有人知道她性子急,想利用她的手对付裴胧月呢!
一想到有人胆敢打自己的主意,舞阳长公主就一阵生气,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不长眼的,将主意打到她头上,这个人是有多大的胆量!
裴胧月见舞阳长公主面色不虞,温声说道:“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事虽然表面看着全是四公主做的,但这当中肯定免不了裴凤舞母女的挑唆撺掇,公主殿下便是生气,也切莫怪错了人才是。”
那是,就凭姜馨蕊那自以为是的性子,可想不出这一出又一出的戏码,裴凤舞母女倒是玩得一手好算计,还敢借刀杀人,动土都算计到自己头上,委实可恶!
不过裴胧月这么说可不光是为了给裴凤舞母女拉仇恨,姜馨蕊再冥顽任性也始终是舞阳长公主的外甥女,舞阳长公主不愿动她,裴胧月故意将罪责往裴凤舞母女身上扯,也算是给舞阳长公主一个面子,送个台阶让姜馨蕊去下了。
舞阳长公主领了这份情,深思流转间看了裴胧月一眼,见她如此进退得宜,倒是顺眼许多。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守着的明月突然匆匆进来禀告:“不好了小姐,侯爷带着蓝氏和二小姐,还有四公主怒气冲冲的来了!”
连裴天城也参与进来了?倒还真是一出大戏!
自己若不坚持将这后续唱下去,岂不枉费了这对母女如此苦心的算计?
裴胧月淡笑道:“胧月有个不情之请,劳烦公主殿下在外头站一会儿,继续装作不知我与世子安好的样子,既然她们如此等不及要打脸,我们岂能不配合?”
舞阳长公主哼了声:“行,接下来的事你看着安排,敢算计到本宫头上,本宫倒要看看这侯府里头,究竟有多少妖魔鬼怪!”
几人各自准备就绪,赶在裴天城一行人进来之前,舞阳长公主已经若无其事的走到了外头,坐在门口的石凳上,闷着脸不说话。
她确实是被气到了,气的是自己的空跑和被利用,而不是因为屋子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但这副架势在外人看来,却是笃定了裴胧月与叶楚晟一定在屋里发生了什么,才把长公主气成了这样。
几个人眼观鼻子鼻观心,将舞阳长公主的不悦瞧在眼里看在心上,少不得面露得意。
只有裴天城,见舞阳长公主果真在这,面色冷肃,一脸的风雨欲来,他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想到她过往的“丰功伟绩”更是惧怕不已,不由得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臣,臣携家眷,给公主殿下请安。”
裴天城刚要行礼,就被舞阳长公主打断:“侯爷这礼,本宫可受不起,本宫的儿子早上在你们侯府喝茶,如今半天了也不见人影,听说是贵府的大小姐把他关起来了,可有此事?”
裴天城哪敢承认,当即道:“没,没有的事,胧月平日是胆大妄为了些,但她绝对不会这样没规矩,还请长公主殿下明察。”
倒不是裴天城有意为裴胧月说话,而是现在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裴天城可不希望裴胧月自己眼皮子底下坏事。
“是吗?侯爷莫不是怕本宫责怪你教女无方,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裴天城确实是这么想的,此时心思被长公主戳破,额上的汗更多了。
“臣,惭愧。”
长公主哼了声:“本宫那儿子什么品性,本宫最清楚,我们公主府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家,由得那些阿猫阿狗打主意,若是让本宫知道,有人故意给公主府抹黑,本宫可不是吃素的!”
“嘭”的一声,喝茶的杯盏重重落在桌上,声音在每个人的心头抖了三抖,大家不觉都在想,这个舞阳长公主,果真如传闻中的那般,性格暴躁脾气说来就来。
如此更好,不是吗?只要她发的脾气越大,裴胧月的下场就越惨。
他们谁都没听懂舞阳长公主话语中暗含的警告,反而以为她的冷色是因为知晓了什么,在这些人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