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而易举就被人钻了空子,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她院子里头的人吃里扒外,还是外头的人居心不良!
明月的速度很快,因为裴胧月管家之后,将院里的人几乎换了一遍血,那些怀有异心的早就已经被清理干净,剩下的人都在互相监督,所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这盘桂花糕并非他们院子小厨房的杰作,而是从大堂那边的大厨房送来的,送东西过来的是个脸生的丫鬟,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线索。
脸生的丫鬟?
连明月这般记性好的,都没见过这个丫鬟,可见这当中还有其他的隐情。
裴胧月沉吟片刻,道:“去查查今日府里除了世子之外,还有谁来过,蓝氏既然敢用别人的丫鬟,就说明这人与她脱不了干系。”
如果这个丫鬟不是府里的,那就是外头的人带来的了。
明月道了声是,便麻利的去办事了。
片刻后,她又带了消息回来。
四公主来到威远侯府的事并未做任何的遮掩,所以她的身份轻而易举就被查了出来。
“四公主,姜馨蕊是吗?”
如果是她,那就不奇怪了,蓝氏与蓝贵妃是亲姐妹,姜馨蕊又是蓝氏的女儿,她会来威远侯府,合情合理。
而且还有一点,姜馨蕊一看就不是那种非常有算计的人,就凭她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样子,被精明的蓝氏母女一忽悠,干出任何的蠢事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裴胧月几乎可以确定,这事就是姜馨蕊别人利用做的了。
不过,她想打自己的主意可就打错了算盘,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别人就奈何不得她了?敢在她裴胧月身上动土,甭管是谁,裴胧月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既然知道了幕后黑手,接下来,就是怎么破解这个局面的事了。
霓仙散这种毒,不用看都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再联想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叶楚晟,这个姜馨蕊的目的不言而喻。
为了陷害自己,想出这种办法,姜馨蕊也是“有心”了。
裴胧月似笑非笑的对叶楚晟说:“看来有人想见证你我成就‘好事’呢,你说,该不该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叶楚晟听着裴胧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什么“成就好事”这种字眼,莫名有些尴尬,为了掩饰这种局促,他立刻高声道:“当然了,有人胆敢在本世子头上动土,本世子岂能放过!”
“说的是!”
裴胧月淡笑:“我也正有此意,如此,咱们便来个将计就计,之后再请君入瓮,如何?”
叶楚晟当然没有异议。
他们都不是忍气吞声之辈,两人一合计,当即拍板了这招将计就计的计划,拟定相关报复的步骤,并且,为了之后的请君入瓮做打算,两人又嘀咕了一阵,一切准备就绪了,才放出风声。
裴胧月故意将院子里的人都撤了。
她想,姜馨蕊既然明目张胆的下了药,肯定也留了人等在自己的院子外头留意动静,而这反击的第一招,便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院子里的仆从很快都被裴胧月遣散出来,留在院子外望风的秀菊还不清楚里头的动静,就见这些人突然倾巢而出,而后又听她们遮遮掩掩的说什么“大小姐脸色不正常”“单单留下叶世子”“她们之间很奇怪”这种话,立刻觉得是自己得手了。
她赶忙回去,将这事禀告到姜馨蕊面前。
“你当真听到她院子里的下人这么说?”
秀菊道:“奴婢不敢撒谎,而且瞧着那些下人对被突然赶出院子一事都颇有微词,奴婢觉得,大小姐这么做,一定是中了咱们的霓仙散,药效发作,所以急急忙忙的把人都赶出来。”
八成是是,裴胧月肯定中招了,自知接下来的事自己会丑态百出,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的龌蹉,这才急急遮掩,把人都赶出去。
看来他们已经顺利得手,真是太好了!
姜馨蕊难掩兴奋,本来想即刻到裴胧月的院子来一场直接的“捉奸”让她直接名誉扫地。
可转念一想,光是自己撞破裴胧月的丑事并没有多少分量,万一她死不承认,自己又能拿她如何?毕竟如今的裴胧月已经不同往日,她那嘴皮子利索着呢,都能把一向精明的二哥骗的团团转了,便是真做了丑事极力狡辩也是有可能的。
看来,得找一个极具分量,又能在这件事中起关键作用的人来揭破此事才行。
最好,这个人还得跟叶楚晟有些关系,这样就算事后裴胧月想嫁给叶楚晟,也得不到公主府的认可,这样,她才算真正全毁了!
就在姜馨蕊绞尽脑汁的搜刮与之相符的人时,裴凤舞状似无意的说道:“我听闻舞阳长公主是个急性子的人,据说上回她还因为一点小事把皇后娘娘给骂了,这位长公主也真是大胆,连皇后娘娘都敢教训,就不怕皇上怪罪她么?”
蓝氏赶紧示意裴凤舞噤声,又止不住八卦的心思,小声道:“嘘,你们可不敢在背后乱说舞阳长公主的坏话,她在咱们皇朝,可是出了名能横着走的人物,连皇上都拿她没办法,我们能不招惹她就尽量不要招惹。”
母女两就此打住这个话题,但这些话还是听到了姜馨蕊的心里。
对啊,舞阳长公主就是个暴躁的性子,不仅脾气急,惹到她了连天王老子都敢教训,据说她的驸马因为受不了她的跋扈,上报皇上请求和离,却被她自个儿休掉了,这样一个上敢跟皇后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