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摇了摇头,“我不觉得辛苦和委屈,只要老爷你能好好的,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李员外闻言,心头更是有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诉说。
都说不比不知道,真的是比一比才知道谁好谁不好。
这个妻子,从进了李家的门开始便任劳任怨为这个家操持,但是自己待她却远远不如杜氏这个小妾好,可是她对自己却远远比杜氏这个贱、人好多了。
而这个杜氏,自己待她如珠如宝,她却下药把他害成瘫痪,实在是该死。
李员外越想这心里头的怒火便无法自制地熊熊燃烧,越烧越旺。
他抬头,双眸死死地盯着杜氏,说道:“你刚刚不是说如果是我要求你吃药你就会吃吗?那你现在就吃吧,当着我的面吃下去!”
杜氏对上李员外看她的眼神,只觉得他的目光冰冷而凌厉,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宠溺。
那一瞬间,她觉得心像是有把刀在扎着,让她又疼痛难受的同时,还感觉深深的慌乱不安。
完了!老爷他这是对她失望了!她要怎么办啊?真的要当着老爷的面把药吃下去吗?!
可是这药她不能吃啊!
老爷摊在床上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这样都能被这个费大夫治好,那就说明他的医术真的不简单,那他拿出来的这个药丸肯定也不会有假,自己若是吃下去,那她对老爷和夫人做的事绝对就瞒不住了!
到时候等待她的绝对就是死路一条!
不!不行!她不要这样!她不想死!
这些个念头在心头流转而过,杜氏马上就摇头说道:“不,老爷,我不能吃,我……我最近这几天总是恶心反胃,月事到日子了也没来,我恐怕是怀孕了,不能乱吃东西。”
“是吗?”李员外看着她的目光依然冰冷犀利,“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位费大夫给你检查一下、身子,若是你真的有孕在身,那这药便不用你吃,但若是你没有怀孕,那你就给我多吃几颗下去!”
他这话刚刚说完,杜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慌乱难看。
怀孕不过是她随意编扯出来的借口,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怀孕,而她也正是因为一直都没有消息才会不停地加大药物用量,结果才会害得老爷瘫痪。
这个费大夫医术那么好,他只要给自己号脉定然就会发现她在撒谎。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才好?!
李员外没有等她回答,直接便看向裴胧月,说道:“费大夫,麻烦你了。”
裴胧月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嗯了一声,“好,我这就给她号一下脉。”她说着就走了过去杜氏身边。
杜氏见她靠近,就像是见到牛鬼蛇神一般,猛地往旁边躲开了一段距离,嘴上排斥地叫道:“你……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我要检查也应该是女大夫给我检查才是。”
裴胧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的借口和要求还真是多,不过没关系,我照样也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话至最后,裴胧月倏然收起了刻意放低压沉的嗓音,恢复了女儿家清脆婉转的声音。
杜氏听到她突然改变的声音,先是惊怔,继而脸色巨变,无比的惊惶。
这个费大夫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这个发现让杜氏感觉自己头顶的天空好像要塌了一样。
为什么这个费大夫会是个女人?这不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吗!
裴胧月没有理会杜氏惊变的脸色,径自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想要感受她的脉搏,杜氏却猛地甩开她的手,转身就往外跑。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逃得了一时是一时。
总而言之她是绝对不会亲口告诉老爷,自己对他做了什么,更不想他知道李氏嫁入李家多年不孕不育其实是她搞的鬼。
李员外看着杜氏竟然夺门而逃,顿时又气又恨。
这个贱、人,果然真的是做了亏心事!
好!很好!
既然她对他没有真心,那他也无需再念着那点情分。
李员外、阴沉着脸吩咐李夫人道:“你去让人把那个贱、人给我绑起来,给我好好打,打到她招供为止。”
恶狠狠的声音,语气冰冷无情,李夫人知道他这是对杜氏动了杀意,不过也没有劝说什么。
老爷对杜氏那么好,杜氏却不知好歹对老爷下药,她这完全是忘恩负义自寻死路。
“来人啊——”
李夫人走了出去高喊一声,不多会儿杜氏便被几名家丁押着带回来了李员外的院子里,被按在院子中央的一条长板凳上拷打。
“啊!不要!”挨打的杜氏一边惨叫一边哭着说道:“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下药害你,真的没有……”
李员外听着她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以及狡辩声,脸色不仅没有任何动容,反而还冷声吩咐拷打杜氏的家丁道:“继续打!给我用力地打!打得越大力越好!”
这个心狠无情的贱、人,打死了也是活该。
几个家丁听到李员外的吩咐,下手更是使出了浑身力气。
那细长的藤鞭夹杂着极大的力道抽打在身上,可谓是鞭鞭到肉,鞭鞭见血。
杜氏被抽得发出了鬼哭狼嚎的痛喊声,“啊!不要啊!老爷你饶了我吧!”
裴胧月站在边上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可李员外却是由始至终都面色不改,甚至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他扬声冷冷地对杜氏说道:“你什么时候肯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