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婢看得很清楚。”
蓝氏闻言,气得差点没咬碎牙根。
这个裴天城,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说了要给她和舞儿出气的,结果说得出没做到也罢,他竟然还父慈女孝地跟裴胧月相处。
他这样也太过分了!
不行!
她得过去亲眼看看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她要问问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们娘俩?他怎么可以对裴胧月态度那么好!
蓝氏这么想着,立刻便不管不顾地去了裴胧月的院子。
果然——
婆子说的没错,水榭凉亭内,裴天城确实是和裴胧月坐在一块。
父女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气氛看起来一派和睦融洽。
这一幕就像是针尖麦芒,深深地刺伤了蓝氏的眼睛。
她只觉得心头又气又难受,想也不想便冲了过去,“侯爷,你这样算怎么回事?你答应过我会给我和舞儿出气的,可现在呢?你竟然和裴胧月坐在一起有说有聊,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和舞儿的啊?!”
裴天城被突然冲出来的蓝氏吓了一跳,他根本就没想到蓝氏竟然会找到裴胧月这里来,还刚好看到了他和裴胧月和睦相处的情景。
毕竟是偏宠了蓝氏十多年,猛然间被她恼怒地质问,裴天城的反应还是有些慌乱。
他张嘴便想解释,可话没说出口,裴胧月已经抢先一步开口斥责蓝氏:“这是我爹爹,我们坐在一起有说有聊怎么了?我母亲都没意见,你不过是区区一名小妾,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吃味不爽?!
裴天城听她提到柳氏,脑子里立刻便想到柳氏那张清艳脱俗的脸庞,再看蓝氏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蛋,瞬间便没有了任何想要解释的想法。
以前他觉得蓝氏打扮妖艳,风情万种的模样很勾人,现在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俗气难耐,根本不及柳氏的半分清丽出尘好看。
再想想柳氏每回见着他和蓝氏以及裴凤舞在一起说说笑笑,从来不会像蓝氏这般又是生气又是质问,他更是觉得柳氏不愧是世家出身,光是那份非凡的气度就不是蓝氏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小妾可以比的。
裴天城越去比较便越觉得自己这些年真是丢了西瓜捡个芝麻,放着柳氏那么好的妻子不宠,偏偏去宠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真是脑子进水了。
想到这儿,他当即便开口接着裴胧月的话尾说道:“月儿说得没错,你不过是妾,没资格在这儿咄咄逼人。你要是知趣就马上给我走,否则别怪我不念彼此间的那点情分,对你不客气。”
蓝氏呆呆地望着裴天城,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他到底是怎么了?她进了威远侯府十多年,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她的。
“侯爷,你……这是怎么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蓝氏上前了两步,神色半怒半慌地看着裴天城。
裴天城只看了她一眼,便沉下脸来。
这个蓝氏果然是自己平时待她太好,好到她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看来从今往后他是绝对不能再对她有半分好脸,否则再这么下去,她怕是要翻天了。
想着,裴天城便目冷语怒地再一次喝斥:“你到底走不走?我耐性有限,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蓝氏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语气也越来越恼怒不满,知道他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己,虽然心有诸多不甘和不解,但也不敢再继续逗留。
“行,既然侯爷你不想见到妾身,那妾身走便是了。”她装出一副很伤心很难过的样子,说完转身便大步跑开了。
裴胧月看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头无比的痛快和解气。
蓝氏仗着有裴天城的宠爱。便随意任意欺负柳氏和原来的裴胧月的日子算是彻底终结了,以后有个面目焕然一新的柳氏在,她蓝氏别想还会有好日子过。
至于裴凤舞,有自己这个裴胧月在,她也别想还能像以前那样任意妄为地欺负人。
“月儿,你看爹爹都已经拿出了自己的诚意,没有再把蓝氏当回事,你就也原谅爹爹,帮帮爹爹在你母亲面前多说好话,成吗?”
裴胧月看了眼满脸慈父表情的裴天城,抿了抿唇没有着急开口。
说句真心话,她对裴天城这个人是真的半点都瞧不上。
若非她实在是恨极了蓝氏和裴凤舞隔三差五便想算计和谋害自己和柳氏,她才不会给柳氏洗脑,不会帮柳氏改头换面去吸引裴天城。
这个男人就是喜新厌旧的渣渣,她若是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她才不想让柳氏那么好的白菜去给他这个渣猪拱。
“月儿,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不声不响的是想把爹爹给急死是吗?!”
裴胧月没有说话,裴天城急得都要团团转了。
见他如此,裴胧月唯恐自己不答应便会一直被他烦着,只好点了点说道:“行吧,看在爹爹你方才表现不错的份上,那我便找找机会帮爹爹你美言几句。不过,有没有作用我就不敢保证了。”
“没事没事,你有帮忙便好。”他笑眯、眯的,一言一语从未有过的和颜悦色。
裴胧月见了又忍不住想感慨。
这个渣父,为了美色也真是够能磨人,够能放得下、身段的。
这天下午,裴天城一直没走,一直待到用过晚膳,柳氏轰了又轰,他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耳根边总算是清静,柳氏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人啊,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