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十?不,也许四十?”
“呵呵……”老劳伦看着前方培罗神殿高耸的穹顶,“我第一次见米修时是四十年前,那时候我二十岁,而米修还是个刚进入培罗神殿的小修炼士。”
天!!!
“米修徐蛋,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再见我。”老劳伦一见到米修,就像一个疾射而出的兄炮那样冲上前去。
祭司长米修带着无奈的表情弯下了腰,张开双臂和这位有着特殊身高的盗贼首领拥抱,“我只是说不会再和盗贼工会扯上任何关系,并没有说和你绝交啊。谢谢你肯出手相助,老朋友。”
“老劳伦的朋友一辈子都是朋友。无论是为了不让两国陷入战争的局面中去,还是为了我们多年的友谊,我都会使尽全力的。”
我们带着笑意看着这一副让人感动的画面。穿着黄色祭袍的高大祭司长热情的拥抱着矮小的老劳伦,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久别重逢后的激动。缺根筋的祭司长米修居然和一脸精明的盗贼首领是好朋友!这可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
“我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喜欢把贵重东西放在内裤的后兜里。这是什么?‘致最敬爱的祭司长大人……’我说这个像狗牌一样的东西你坐下去不硌屁股吗?”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拥抱着的老劳伦突然被米修像丢垃圾一样的甩了出去。
老劳伦的手里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好像是某种圆形的银色吊牌?
老劳伦在半空中一个敏捷的翻滚动作,然后异常轻快的站在了地上。
“我说过多少次了!再在我身上乱摸东西我就把你关进光明审判厅的监室!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修炼士了!”米修简直是气急败坏地叫着,“还有!把那个东西还给我!”
“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吊坠,不要乱叫嘛。再说了,光明审判厅的监室我比你还熟。”老劳伦挖了挖耳朵,然后趁米修快要拿起权杖敲他之前把他的吊坠抛了出去。
米修抓着权杖,手忙脚乱的接过了吊坠。他刚刚松了一口气,老劳伦的左手又出现了一只烟斗。
“我说,神职者也能抽烟吗?唔,还是好烟丝呢。谁给你偷渡的呢?那个送你亮闪闪吊坠的人吗?”
“灼热光辉!!!”
“我说,都快二十年没见了,你的涵养和气度怎么一点都没增加?你这样也能称得上培罗的权杖吗?你到底是怎么混上祭司长这样的地位的?”老劳伦叼着从米修那里拿来的烟斗,仔细的搜索着拉比斯神殿里的墙和地砖。
他的衣服上有一团焦黑的痕迹,那是米修灼热光辉攻击后留下的痕迹。
“就和你凭借卓越的游荡者技巧当上这里的盗贼首领一样,我成为权杖靠的是虔诚的信仰之心,你无须质疑我成为祭司长的能力。”米修从老劳伦拿走烟斗开始就变得不太正常,我和巴哈、安德鲁已经快要石化了。“还有,你什么时候还我那个?”
“啊,好久没有抽到兰斯特洛的极品烟丝了。这商路都封了四个月了,唔,抽完这一管我就还你。”
“混蛋!那是我珍藏已久的‘雪吻’!连我都只是偶尔吸一口!”
“哎呀,不要那么小气,等战争不会发生以后,想怎么抽怎么抽,等等……”老劳伦突然趴在了地板上,“嘘,保持安静。”
我们于是噤声不语,连呼吸都变得很小声。
他在地板上东边敲敲,西边敲敲,然后摸着地板的缝隙像弹奏乐器那样的跳动着手指,不一会儿,他就沿着地缝找到了一个雕塑前面。
雕塑上培罗的脸慈爱的看着我们,我们看着这个雕像,再看看一脸严肃的老劳伦,顿时觉得这个雕像后面应该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啊,这后面有东西。不过声音好奇怪,这个空洞声,是连环机关吗?不太像啊……”
老劳伦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巴哈和安德鲁已经兴奋地跑上前去搬动起培罗的雕像来。就祭司长米修也摆出了一副严肃又期待的表情。
我仔细竖起耳朵倾听。悉悉索索,咯吱咯吱,哇!这真是个了不起的盗贼!这么轻微的声音他也能够单纯凭借听力就发觉!就连我都要费劲力气才能听到一点点动静呢。
培罗的雕像是青铜做的,巴哈和安德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搬开。若是艾克斯的手套还在就好了……
我又在想艾克斯了。
不过就快找到他了,只要这个雕像背后的暗门被发现……
……
“咦?!!”
培罗雕像的背后什么都没有。光洁的变色墙面上没有任何机关和暗门的样子。
是不会被察觉的密门吗?我开始轻念咒语,准备施放“侦测密门。”
“啊,那位精灵秀。”老劳伦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请停止施法吧。”
“我们确实抓到了偷偷摸摸的潜伏者,不过……”
老劳伦指着墙角处一个不太显眼的小洞,“好像不是你们要找的那种……”
“我叫你来是替神殿消灭老鼠的吗?我看培罗斯特的盗贼工会因为没有竞争者已经开始堕落了!你们是不是整天就躺在工会里混吃等死,靠收取底下小蟊贼们交上来的针头线脑什么的维生啊?神奇的老劳伦就只有这种程度吗!我真‘哔——”后悔了……”
“灼热光辉!”
我和巴哈互换了一个快要疯了的表情。
安德鲁气喘吁吁地看着墙角的老鼠洞,那表情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