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一瞧,又是心疼又是发怒,直想把那蔚如风揍一顿。
这是怎么解蛊的,特么的,这是在放血!
红花揉了揉额,走上前去,握住了北冥冰的手,满眼担忧,“冰儿,哪里不舒服,怎么样了?”
刚刚握住北冥冰的手,红花便察觉到北冥冰痛的抽搐了一下。
红花下意识地朝着北冥冰的手上瞧去,这一瞧,才看清楚,北冥冰每个指头上都缠了一点纱布,纱布上还透着一抹艳红,血的颜色,红花心当时就酸了,“冰儿,是不是弄疼你了?”
红花捋了捋北冥冰脸上汗湿的头发,心疼的不得了。
北冥冰嘴角轻扬,笑望着红花,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虚弱,“没事。”
都说十指连心,这一瞧,每个指头上都有伤,那能不疼吗?
红花皱了皱眉,“感觉怎么样了?”
北冥冰嘴角勾起,轻轻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累。”
“那你先睡觉,我去给你弄些燕窝来。”
红花细心地替北冥冰拉了拉被子,起身便走了出去。
想到蔚如风与火焱的眼神,红花还是觉得不对劲,便又倒回了屋。
这时,北冥冰已经闭上了眼,似乎很累的样子。
红花有些不忍心叫北冥冰,可这里又没有自己人,不得不提醒她。
于是,红花犹豫了一下,在北冥冰身上轻轻拍了拍,“冰儿,你先别睡,我有话要跟你说。”
听见红花的话,北冥冰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怎么了?”
红花低头,在北冥冰耳畔小声嘱咐道:“在我没来之前,有人给你端药什么的,你先别喝,听见没有。”
北冥冰眉毛一挑,目露疑惑。红花不是疑神疑鬼的人,她这个样子,那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总之,她相信红花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是知道了。”
北冥冰很累,便轻轻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明白。
见此,红花这才放心离开。
不出红花所料,红花去厨房亲自给北冥冰煮燕窝的时候,便有人端着药去了北冥冰的房间。
北冥冰当时已经睡着了,又被那小丫头给叫醒了。
“姑娘,该喝药了。”
小丫头轻轻拍了拍北冥冰,出声唤道。
北冥冰拧起眉头,瞧了过去,“先放下吧。”
“姑娘还是先把药喝了再睡吧。”
小丫头忙贴心地去扶北冥冰坐起来。
北冥冰抬了抬手,冷冷地瞥了那丫头一眼,“先放下,我很累,等我睡醒了再说。”
话落,北冥冰便闭上了眼。但她却没有睡意了,心中在思索着,这火焱到底想做什么。
那小丫头见北冥冰又睡下了,也不好打扰,只得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一旁。
小丫头在一旁等了许久,药凉了,北冥冰还未醒来,她便着急了。
想起北冥冰刚刚那冷冷的一眼,她心里都直打颤,此刻,想叫她,又不敢叫。
迟疑了许久,那小丫头端着冰凉的药,出了房间。
就在那小丫头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北冥冰刷的睁开了眼睛。她的眼里,在没有刚刚的惺忪睡意,眼里,是一片清澈的冰冷。
小丫头刚走一会,红花便端着燕窝进了屋,看见北冥冰醒了,不由得责备了起来,“你啊,怎么不多睡一会。”
虽是责备的话语,却满含着关怀之意。
北冥冰听着,心中就觉得暖暖的了,“没事,刚刚真有人送药来了,红花,你发现什么了?”
“还真是有点不对劲啊。”
红花挑了挑眉,那个火焱,真当她们好欺负的了?
红花走到北冥冰床边,一手端着燕窝,一手轻轻地将北冥冰扶了起来,“先把这个喝了,我亲手熬的,放心喝。”
北冥冰摇头失笑,这个红花,她做事,她还不信吗?
红花拿起枕头放在北冥冰的身后,让北冥冰靠着。等北冥冰坐好,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燕窝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送至北冥冰的唇边,“小心点,别烫着。”
北冥冰唇角溢出一丝笑意,张开嘴便把燕窝吃了下去。
红花喂着喂着便笑了,“嘿嘿,冰儿,你说咱俩这像不像恋人?”
北冥冰一口燕窝刚含在嘴里,差点直接喷了出来,“咳咳——”
北冥冰拍了拍胸膛,苍白的脸上憋出一抹红晕,竟是好看的很。
“别激动别激动!”
红花赶紧去轻轻拍着北冥冰的背,“我是说像,你至于激动这么狠么?”
“这种话不要乱说。”
北冥冰露出一个失败的表情。
“那有啥?”
红花不以为然,哼了哼,“可惜我不是男人,否则,哪还轮得到战北狂。”
“你这话如果被狂听见,后果将会很严重。”
北冥冰不难想象,战北狂听到这话的脸色,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似乎她都可以听的到。
提到战北狂,北冥冰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又开始思念起他了。
红花瞧着北冥冰神色不对,放下碗,便哼道:“冰儿,我这么个大美女在你面前不懂得欣赏,简直是重色轻友!”
“哪有重色轻友?”
北冥冰抬眸,摇了摇头,笑了。那都不一样的,爱情和友情不一样,却是不分轻重的。为了爱人她可以死,为了朋友她也可以拼命。
红花知道北冥冰这人的,就是故意继续说道:“难道你没听过,异性相爱那是为了传宗接代,同性相爱那才是真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