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九方玄叶出了事,北冥冰便会永远活在愧疚之中,紧跟在北冥冰身旁,战北狂眉头紧紧皱起,冷如寒潭的眼眸在四处张望着,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期待九方玄叶的出现。
可是,两人寻了许久,都未发现九方玄叶的身影,那心,是越来越沉了。
北冥冰迎着寒风站立,由着那如刀子般刺骨的风吹打在自己的脸上,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一些清醒。
雪,落在了她的身上,染白了她的发,她的唇开始发紫。
死死地攥着手,北冥冰感觉到自己的脚都开始麻木了,她望着一望无际的白色雪原,手,在一点点地收缩着,尖锐的指甲陷入肉里都未曾发觉。
战北狂站在她的身边,望着这样安静却又在隐忍的北冥冰,心很疼。
“冰儿,不要小看了九方玄叶,再找找,他不会有事的。”
战北狂温柔地替北冥冰拂去头上的雪花,拍了拍她的衣裙,轻轻地说着。
北冥冰垂眸,轻轻点头,继续朝前面走着。
就在北冥冰四处张望的时候,战北狂突地一把拽住了北冥冰的胳膊,瞧着那悬崖处的白色花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北冥冰扭头,便瞧着战北狂眼神欣喜地盯着某一处,顺着战北狂的眼神望去,便瞧见了那朵洁白的花儿,随风轻颤,花中含着一滴晶莹的类似水滴的种子。
天水滴!
北冥冰美眸眯了眯,接着便听见战北狂激动的声音,“冰儿,是天雪花!”
北冥冰轻轻点头,是天水滴,刚刚那彩色的光芒是从这发出的,是不是九方玄叶也找到了这?
北冥冰想到了,战北狂自然也想到了,他眼神一扫,瞧了瞧周围,在瞧见那还未被风雪掩埋的脚印时,战北狂冷冷出声,“有脚印!”
“嗯。”
北冥冰点点头,她也看见了,只是,“他去哪了?”
悬崖很陡,若是因为摘那天雪花而坠落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个可能,谁都不愿去想,掉下去,那势必会粉身碎骨的。
“冰儿!”
北冥冰刚刚移动脚步,想去悬崖边瞧个清楚,战北狂已经冷喝出声。
眸光轻动,瞥向战北狂,便瞧见他眼中的担忧。
“你在这站着。”
战北狂握了握北冥冰的手,缓缓靠近悬崖。
如九方玄叶那时的情况一样,战北狂刚刚接近那天雪花,那地面,便出现一道裂缝。
“狂,小心!”
北冥冰急切开口的同时,已经窜到了战北狂身边。
战北狂深深地瞥了北冥冰一眼,紧紧地搂住了北冥冰的腰,他眸中一派深思。是不是,九方玄叶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若让事情在重演一遍,或许,就能够找到九方玄叶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两人并没有去躲开,很是默契地朝着那天雪花靠近。
色彩斑斓的蛇再次出现,直接朝着两人攻击。
北冥冰皱眉,望着那蛇,眼神在与它交流着什么,但这蛇似乎根本不去理会北冥冰,张嘴就朝北冥冰咬去。
“嗷呜——”
一直沉睡的狼狐察觉到危险的到来,嗷呜一声,就从北冥冰的怀中窜了出来,挥了挥爪子,一道银光闪过,直接将那蛇弹了出去。
那蛇似乎没料到竟出来一只狼狐插手,飞出去之后立刻扭了扭身子,蛇眼狠狠盯着狼狐,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子,头往上昂了昂,像是在示威。
狼狐也丝毫不逊色,小爪子一挥,大有一种谁怕谁的架势摆在那。
那蛇蛇信子吐了吐,嗖的一下钻入了雪堆里,而北冥冰跟战北狂脚下的裂缝越来越大了。
北冥冰眼尖地发现了那裂缝边缘有一道抓痕,挑了挑眉,看向了战北狂,两人点点头,自己往那裂缝之中跳了下去。
狼狐一见,也不在那示威了,立刻嗖地一下跟着窜到了裂缝之中。
缝隙合住,北冥冰,战北狂落在了下方。
不出所料,下面的确是别有洞天。
上面,很冷,而一到这下面,那是热的惊人,也不知道这洞里有什么东西,一股股灼热的烫意笼罩了两人。刚刚还处在冰天雪地之中,眨眼间,又变得这么热,两人当下面色更红,有些忍受不住。
洞内有些暗,根本看不清,北冥冰刚刚挪动一下步子,便感觉到踩到了什么,立刻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接着便听见什么倒地的声音。
“冰儿,小心。”
战北狂拽住北冥冰的胳膊,接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把里面的夜明珠拿了出来。
夜明珠一拿出来,那光芒便照亮了洞内。
北冥冰这才清楚地看见,她刚刚踩到的是什么,是骨头。
眼神只是随意地一扫,便能瞧见那一堆堆森森白骨。
这些,应该都是为了天雪花而来,最终命丧这里。
“冰儿,小心点。”
战北狂扫了一眼森森白骨,眉头轻皱,神色慎重,“刚刚看见的应该是朱赤雪蛇,守护天雪花的绝非这一种毒物,这些人,看骨头颜色,像是中毒而死。”
北冥冰轻轻点头,应了声,“嗯,小心。”
很显然,九方玄叶也是掉入了这里。但是,两人在这尸骨之中并未发现九方玄叶,这倒是让他们安了些心。没有看见九方玄叶,那便证明,他还活着。
战北狂紧握住北冥冰的手,带着北冥冰小心翼翼地穿过那些尸骨,朝着前方走去。
这洞,并不大,但却有很多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