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被轮椅给碾了,俞璇疼得难以言喻。
本就处于术后恢复期的她,身体相对常人要虚弱一些,故而,额头上刹那间便沁出了层层冷汗。
还好手一直捂着嘴巴,她死死的咬着掌心,刚刚突然遭袭才没叫出声。
本来把受伤的那只脚抽回来,可又怕如此举动显得自己心虚了,正中温若漪的下怀。
思忖了片刻,俞璇决定不再躲藏。
凭着她对温若漪的了解,她发誓,温若漪绝对是发现了她,故意碾她脚的?vexn。
如此一来,她再躲着就说不过去了。
咬咬牙,把心一横,俞璇用力的闭了闭眼,硬是让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来。
倏然一把掀开窗帘,她入戏的边揉着眼睛,边泪眼婆娑的冲假装捧着本书去到书桌前看着的温若漪大哭了起来,“呜呜呜……若漪姐姐,你好狠的心啊,居然用轮子压我,好痛哦……”
闻言,坐在书桌前的温若漪,唇边悄然划过一抹狡黠乃至得意的笑。
看来她的预感挺准的,躲在窗帘后面的人,果然是这个疯婆子没错?
故作惊讶状的放下手里的书,温若漪随机拨动轮椅,一副紧张不已且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表情来到了俞璇面前,“怎么了,璇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闻言,俞璇当即在心中冷笑几声,心想这女人的脸皮怕是比城墙还厚。
知道她是故意不承认的,俞璇心里虽然气得不行,却是决定忍辱负重,一切以大局为重。
这小蹄子在想什么,她清楚的很,才不会上她的当露了怯。
委屈的撇撇唇,俞璇一边哭的泪如雨下,一边指着自己受伤的那只脚,可怜巴巴的对温若漪发出控诉,“我本来无聊,来书房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突然听见你的声音,我……我就想跟你玩躲猫猫,于是,在你进来之前,我就悄悄的躲到了窗帘后面,想趁你不注意的暫颍突然蹦出来吓吓你,结果……?
还没说完,俞璇就揉着眼睛跟个孩子似的委屈的大哭起来。
既然现在她的智商只有几岁孩童那么点儿,那么她得演得像模像样才是。
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透过捏着的拳头不动声色的望出去,俞璇偷偷观察着温若漪的面部表情,她眼里的得意和戏谑她看得真真儿的。
气得一阵磨牙,俞璇暗暗在心里发誓。
温若漪,你别太得意,会有你哭的暫颍?
现在你怎么对我的,将来我俞璇不仅会如数奉还,还会给你把利息算上?
“结果怎么样?”温若漪假装听不懂她的话,故意挑眉问道。
既然她铁了心要演戏,俞璇也不甘示弱,故意给她找了个台阶下,“结果,你刚刚经过窗边的暫颍轮椅的滚子压到我的脚啦……好痛……?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温若漪继续装,赶紧拉着她把她按到就近的沙发上坐下。
抬起她受伤的那条腿搁到自己腿上,温若漪佯装一副自责不已的表情,脱掉她的鞋袜就帮她检查起了伤口。
看见她白皙的脚背上红了一片,她心里笑得别提有多开心。
瞅着她泪眼汪汪的样子,加上她刚刚说的话,温若漪琢磨着她应该没说假话,故而,眼里的狡黠和得意愈加深了几许。
她暗暗在心里冷笑:俞璇,你不是挺厉害的么,从楼上摔下去都摔不死?没想到,现如今还是栽在了我手里。看你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傻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从现在开始,咱们来好好算算账。不管是你儿子欠我的,还是唐纬仑对我做过的事,这些,我统统都会从你身上讨回来。被轮子压算什么,这才是刚刚开始,你就是眼泪流干也没人会来救你?
“你看,都被你压红了?”俞璇孩子气的指着自己的脚背,嘟哝着瞪向温若漪。
温若漪不以为然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还是觉得她不像是在装的感觉。
随即一把扔掉她的叫,她满不在乎的勾唇一笑,决定不再跟这个疯婆子演戏,“压了就压了,就什么了不起的,又不会断?”
闻言,俞璇顿曇痪,圆睁着一双眸子诧异的看着她,做出一副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和蔼可亲的她能说出这番话来的假象,“若漪姐姐,你……你说什么??
看她被自己突然转换态度吓到的样子,温若漪更加确信她是真的摆成了白痴。
既是如此,她也不想跟她演戏了,弄得人累死了。
“说你活该,你听不出来么?”冷冷的勾唇笑笑,温若漪拨动轮椅去向书桌前,回来的暫蚴稚暇投嗔艘话焉a矣玫募γ礶印?
猜到她要做什么,俞璇却是故作无知状不躲。
她咬咬唇,呜呜咽咽的看向温若漪,童真的眼眸里溢满了不解和无辜,“你……你居然说我活该,你……”
挥动鸡毛掸子就往她左边胳膊上打了下去,温若漪勾着一脸邪佞的笑,不以为然的冷声,“就说你活该,怎么样?不服气,是不是?那我就打到你福气为止?”
没想到这蠢女人这么快就露出了蛇蝎心肠,俞璇暗笑她真是好骗的同暎也在心里大肆咒骂她?
该死的,一辈子都没人打过她俞璇一下,除了她温若漪。
上次被她推下楼,害得她差点摔成植物人,今天就来碾她的脚,还不止,居然冲她挥鸡毛掸子。
很好,温若漪,你有种,等这事儿完了,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心里气得要死,可俞璇表面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