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个人都担心他的女儿或妹妹与我发生关系?”我很是愤怒,“而且这么直言不讳?!好歹我也是一国之主,天下地上第一神将!就算真的看上了你妹,难道你不应该感到荣幸?!”
白发正在擦拭着脸上的雪水,听我说完后不禁一怔:“主公真的看上了贫道的妹妹?”
“打个比方!打比方你懂不懂!”我简直要咆哮了起来。
然后他非常欠揍地舒了口气:“那就好。”
“你怎么忽然变得和戏君郭嘉一样了?”我摇了摇头,“算了,你这一路还算顺利?”
他总算收起了之前的态度,躬身道:“是,还好,沿途还遇上了从西域返回三辅的商团,托主公手谕的福,坐了一路的顺风车。”他的神情却告诉我这里面还有事情。
“哦,那就好。”我点了点头,“外面雪大,你便与我进来再说吧。”
“是。”他毫不客气地拉着妹妹进了我的千秋万岁殿。
贾穆和梁聪分别拨了拨几处火盆,让殿中的温度更加舒适。
我脱掉了大氅,露出了贴身的短袍:“说吧?”
他看了一眼店内角落里没有回避意思的司马懿,迟疑着看了看我。
我笑着解释道:“仲达是今日当值的起居郎,你便直说吧。”
司马懿恍若未闻,但两只耳朵却无意识地动了一动。
“是,”白发还是压低了声音,“那支商团是资财校尉赵信的手下,主事的是一名叫做楚歌的年轻人……”
我笑道:“哦,你看了他的相,定然知道他的身份与扬州的那一位大有关系。”
“扬州?”他一脸茫然。
我忘了他其实对于中国的地理位置还是不太熟悉,于是直接说了出来:“就是刘协。”
白发大为震惊:“贫道越来越看不懂主公了……贫道既然没有用处,是不是可以辞职不干了?”
“好呀,”他妹在旁边一脸兴奋,“那哥哥是不是就可以和我一起云游中原啦?”
“休想,”我摇了摇头,“你和我签订的可是永久的卖身契,又不是自由劳务合同,哪里能辞职。我刚刚说的没错吧?”
白莲不开心地嘟了嘟嘴,在胡凳上扭了扭身子。
白发点头道:“看来主公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不错,”我瞥了司马懿一眼,这个在历史上以奸猾著称的家伙此时正努力地分析我们的谈话内容,“你有没有和他说话?”
“一路行了千余里,确实说了不少,而且还为他占了一卦。”
“哦?”我挑了挑眉毛,心中却有些为难:你难道要恢复那家伙的记忆力吗?“占了何事?”
“他自称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情,便让贫道推算一下自己的出身,”白发在占卜一事上从来不会撒谎,“贫道占测出来,他出身天下至尊家族,原本将位极人间,可惜遭逢大变家道中落,再难回复昔日荣光。”
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眉毛上抹了抹:“他有没有可能……嗯?”
白发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是很谨慎地回答:“主公,这一类人……往往都有特殊的气运,寻常卜测只能略窥一二……”
“你又不是寻常的道士,”我微微一笑,“你可是昆仑山上的妖道。”
“即使如此,也看不透,”他摇头道,“说起来,他与主公的八字……竟是毫无差别。”
“你说……他对新朝有没有威胁?”我又抹了抹唇上的几根短须。
他思索了片刻,仍是迟疑不定:“看不出……不过,主公似乎没必要太过在意……”他很是诚恳地说道,“天下大势已定,就算他真的曾经是大贵之人……现在也不过是个失去过去的商团主事罢了。”
我伸了个懒腰,笑道:“我早就知道他的底细,若是想要杀他,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连刘协我都肯让他们喘一口气,何况是流落民间的他?天下已尽在我手,若是他还能扭转乾坤,那只能说明天意民心不在新朝罢了。”
白发拱手向我一揖:“主公圣明。”
梁聪、贾穆、许褚三人都是如同听天书一般听完了我和他之间的对话,恐怕年轻的司马懿也不可能分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吧。
“对了,不说他了,”我换了个话题,“你是道士,自称终身不娶,那你妹妹是不是也终身不嫁?”
我刚说完最后四个字,便明显感觉到白发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浑身的肌肉似乎都微微有些僵硬,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主公……你刚刚才说了……”
“刚刚说你像戏君和郭嘉,是说你态度随便,现在看来,你却跟吕布岳父有了八分相似……”我不由叹了口气。
结果他愈发紧张起来:“当初主公对吕布将军,也是信誓旦旦绝对不会对吕姑娘染指的,还结拜了兄妹,结果呢……吕将军马上就要当外公了!”
我不禁恼羞成怒,觉得和这个超级妹控实在不知道如何交流,只好转而去看白莲:“你也不管一管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兄长!”
“好!”白莲非常干脆,一拳捶在了白发的脸上。
于是他就变成了半只熊猫。
“妹妹你!”白发满脸惊怒,“难道……你你你……”
“你又想胡说什么?!”他的亲妹妹毫不客气地又补上了一拳,让他变成了一只熊猫,“我喜欢的又不是他!”
“什么?!”白发听出来弦外之音,立刻悲愤交加地嚎叫了起来,“你有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