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五月初九。(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
除了少量侍卫之外,我只带了典韦和梁聪两个人,马腾那边则有马岱与马休。
“大哥!”看到我跨进别院,三个人都慌忙站起,小岱和小休更是连忙迎了出来。
小岱露出了笑容:“没想到大哥来得这么早,酒菜都还没有准备好。”
我也笑道:“吃喝都只是次要之事,主要是我们有些日子没有好好坐下来聊一聊了。”
小休连连点头。
马腾的脸色还算正常,热情地朝他的右手边向我发出邀请:“孟起,来坐这里。”
我撩起了袍摆大马金刀地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略带遗憾地说了一句:“可惜小铁不在洛阳。”
马腾动了动嘴角:“小铁能在凉州地方上为官历练,对他也是极好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又侧头看了看马休:“你在黄忠手下也呆了快两年时间了,感觉还好吧?”
“是,”他答道,“汉升将军虽然年纪比我大了许多,但平素对待自己的兄弟都十分亲切,他的一身武艺更是没得说,营中兄弟们都说,恐怕不会输给吕布将军!”
我笑了起来:“这倒不好说。”刚满四十岁的黄忠正值体力的巅峰,未必不能和吕布一较高下。
“吕奉先毕竟成名十余载,威名远播海内,黄汉升虽然箭术非凡,但恐怕还要略逊一筹吧。”马腾并不看好老三的顶头上司——毕竟当年处于最巅峰状态的马腾也被吕布迎风一戟秒掉,以自己ròu_tǐ之痛真真实实地感受过吕布的恐怖之处。
马岱也点了点头,深有同感地表示了同意:“还是吕布更强一些。”
我轻笑了一声,摆手终止了这个话题:“你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
马腾微微颔首:“确实好了很多,今年以来,已经很少发病了……这两年安枕无忧,不仅身子养得有些发福,”他拍了拍略显臃肿的腰腹,笑道,“而且连白头发都少了许多。”
“呵呵,”我微微点着头,转而去问自己的堂弟,“小岱,你也歇了两年,是不是出来帮我做些事情?”
马岱一怔,却先斜眼去看马腾的神色,嘴里只道:“恐怕……不太好……”
我朝典韦和梁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二人退出院子。然后我舔了舔嘴唇,决定再对马腾进行最后的一次劝说。
“今天只有我们四人,没有什么话不可以直说。”我直视着马腾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承认,刘协这小子有志于恢复大汉的荣光,但汉室腐朽已经到了极点,只凭他一人,根本无力回天。即使让我去做汉朝的皇帝,我也没有本事去挽救这么一个早已被害虫与硕鼠蛀空了躯干与根基的王朝。想要天下太平,只有推倒了重来。”
马腾三人被我忽如其来的话语吓得一怔,等我一段话说完,三个人都是毫无反应。
我稍微一顿,继而又道:“新朝成立已经快三年了,你们应该看得出来我们与旧汉朝廷的不同之处。虽然新朝新政不少,但归根结底也就一点,无论是开科取士,还是酌减税赋,或者是鼓励工商,修编律法,厘清天下户口与田地,所有的初衷都是为了强国富民,是为了改善最广大百姓的生活,也为了减少各种阶级的不满与抱怨。”
“但我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我叹了口气,“开科取士,寒门子弟有了报销国家的门路,但霸占察举制三百年的士族与世家们不可能没有意见;鼓励工商,更是让天下读书人大为不满;修编新法,厘清田户,无疑又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甚至引发了数十万人的暴乱,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毕竟,我已经让绝大多数的百姓重新得到了安稳的生活,只要得了数千万普通百姓的信任,新朝的统治便难以颠覆。”说到兴致稍起之时,我下意识用力打了个响指。
这个响指让马腾吓了一跳,他几乎是一跃而起,右手立刻就朝腰间摸去。
要不是沉着冷静的马岱在第一时间按住了马腾,我真怕我自己条件反射性地将面前的这张石桌一脚踢向他们……
这一张石桌,少说也有一百多斤,老马若是结结实实地胸口上挨上一下,恐怕要立刻毙命当场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下压了压双手,示意是我的错:“何必这样?我若真有其他想法,还需要一个人到这里来?”
马腾重重地喘了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却没有回答我的话。
“夫君,”邹氏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她曲颈向我一礼,又向马腾询问道,“酒菜已经准备就绪,这就开席么?”
马腾定了定心神,朝她点了点头。
邹氏抿了抿嘴,低头又退了出去。
马休忽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我看了他一眼,他略带歉意地朝我摆了摆手,而后又看了看老马,解释道:“嗓子有些干疼。”
马腾展颜笑道:“马上就上酒水,你难道片刻都等不得?”
马休咧了咧嘴,却又有意无意地看向了我。
虽然身为老三的马休比我小了五岁,今年才十八岁,向来是三兄弟中心思最为简单的一个,但我却感觉到……他这一声咳嗽和两次示意,肯定有特别的意思。
老马……还是准备害我?
我微微握了握拳头,丹田已是一阵火热,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胸腔中用力地跳动,强劲的真气在脏腑与经脉间澎湃地涌动。
虽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