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二年的年底到三年的年初,除了制定了雄心勃勃的战略目标之外,我还顺便改革了传统的餐饮传统。
偶然间灵光一闪之后,我在严冬时节创造出了这个时代的第一锅火锅。
其实火锅这种吃饭并没有什么新意,无非是在火盆之上架起铜锅,将各类肉菜扔进锅里罢了,佐料好,则是秘制汤锅;没佐料,则是清水白锅。
反正冬季闲来无事,于是我亲自研究配料的成分,并召集亲近的下属与将领连续吃了近两个月的开锅羊肉,在研究出了几份还算可口的佐料之后,拓拔野、秦阵、贾穆、梁聪等几人已经吃得几乎个个满嘴火泡,连偶尔来参与聚餐的马休都被吃出了几粒青春痘——唯一例外的只有典韦,明明是他吃得最多,一个人的饭量就完爆上面五个人,而且没一顿都没有落下,却偏偏毫无异常。
当我吃得一听到火锅两个字就想吐的时候……天气似乎终于不适合吃火锅了。
正月十六之后,洛阳的气温逐渐转暖,各级政府也开始重新运转开来。
根据去年年终的考核等次,吏部及各地陆续对各级官吏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整,而在调整中,这些掌管人事变动的重要部门也因为人事调整而受到了各级都察院的弹劾,最终导致了十余名官吏的纷纷落马。
我不得不承认,程昱的年纪虽然是祢衡的两倍,但做起事来,却还不如祢衡一样果决与彻底。
坐镇汉中的杨奉遣使者呈来了奏疏,疏中称益州豪族叛乱未定,王允又染了疾病卧床不起,正是起兵南下的大好时机,自请与栾晨共同为我收复益州全境。
虽然汉中囤积了超过两万的精锐,其中还包括了栾晨所率领的六千名擅长山地作战的步兵,但若要平定整个益州,只靠他们这两万人,实在有些太过理想——想一想历史上,益州向来就是易守难攻之地,曹魏数万精锐用了几十年的时间,也没有占得半点便宜,杨奉既不是不世出的将帅之才,王允也不是毫无手段的废物,益州又向来都有天府之国之称,全州户口数百万,兵源随手可得,也不缺盐铁资源,若要死守下去,杨奉又能奈何?
于是我在聚集智谋部署研究了两个时辰之后,我同时向西南和正南两个方向发去了军令,令在二月之后,由汉中太守杨奉与南郡太守甘宁左右出击,杨奉自汉中穿山越岭而下,甘宁自南郡沿长江向西挺进,先攻占巴郡之后再做打算。
熟掌高级将领履历的兵部部长荀攸没有忘记提醒我,甘宁正是益州巴郡人,当年“锦帆贼”的名声至今在益州北部仍有一定的影响。
但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够在短期内横扫偌大的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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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益州方向的动向之外,东面也绝不会落后于人。
张辽、高顺、太史慈、孙策、孙坚几乎同时向兵部请示,是否可以对旧汉朝廷发动攻势。
休养了四个月的青、兖、豫三州的将士们早已经**难耐了。
在对着地图又研究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也分别向他们下达了作战命令,令三月之后,豫州取徐州最西面的彭城国,青兖二州合力攻取东海国——毕竟,彭城国的国相只是籍籍无名的汲廉,而东海国的国相可是坐拥关张二将的刘备。
用兖州刺史张辽、青州刺史太史慈这两员战功赫赫的刺史,外加北海太守孙策、泰山兼琅邪太守高顺、济南太守韩当、乐安太守曹仁、兖州军事院副院长于禁等名将的辅佐,去对付麾下只有关羽、张飞两位部属的刘备……应该足以一战吧?
另外,兵部与军事院也询问我对于幽州是否采取动作,因为根据谍报,卢植在去年七月时对幽州北部的异族发动了一次声势浩大的清剿行动,整个行动足足持续到了十一月,据细作探报,卢植还颁布了一次“屠胡令”,不论军士还是寻常百姓,杀一名胡虏异族,赏钱三百;杀十人者,可谓偏将军,据说边郡甚至有成群结队的寇匪大张旗鼓地“配合”官兵对势力较弱的胡虏小部族大肆清剿。
半年下来,幽北各类胡虏被消灭了五六万,成为汉人奴隶的更不下于二十万,卢植可谓是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但在战乱中丧生的汉族百姓也不在少数,乱杀汉人而冒功领赏之事也屡见不鲜,官府虽有心禁止,但却无力一一核实与鉴别。
所有人都不知道卢植为什么要发动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他不仅没有笼络异族为己所用,反而在半年的战争中大大地降低了原本就屡经折损的幽州军队的实力,即使贾诩、荀攸、郭嘉、戏君、法正等智谋之士如何洞悉人心,也揣测不出他到底在想做什么。
因为实在不清楚卢植的意图,我便没有让杜畿轻举妄动——反正幽州这时候依然天寒地冻,至少在三月份之前,大部队是不可能开展军事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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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月,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马腾的疯癫病终于基本“痊愈”,在王宫里好吃好喝的供养下,精神愈见旺盛,已经能骑马出城去狩猎了。
他有一次甚至还带着小玥儿和依依去洛阳城中逛街,为此我和蔡琰几乎整整一个下午都坐立不安,而韩胜将治安司的下属几乎全部分布在马腾的周围,强弓劲弩布满了洛阳的大街小巷:只要马腾胆敢轻举妄动,必定在第一时间取他的狗命,也让我今后彻底安心。
可惜老马依然足够沉稳,没能让我如愿以偿。
小玥儿带着一大批老爷爷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