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七以后的几天,我努力地使自己静下心来,从而可以更专心地处置政务r>但是,我似乎失败了。
我甚至连续三个晚上都梦到了那个窈窕的身影。
我想,她真的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在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我当即向蔡琰她们坦白。
不得不说,她们的反应十分平淡。
用蔡琰的话来讲:“你已是一国之君,谁都不会相信你只有这五六名妻妾。”
善解人意的貂蝉甚至还鼓励我尽早动手:“既然公子已经心不在焉,不如现在就准备去梅山事宜?”
面对她们如此真诚的善意,我有些感动得不知所措:“对了,我想带着玲绮一起去梅山。”
“爹爹,我也要去!”小玥儿立刻举手报名。
我下意识瞪了她一眼。
她立刻往蔡琰怀里扑:“娘,爹爹凶我!”
蔡琰顿时红了眼圈:“谁让你到底只是个女儿……”
顿时就要上演母女俩抱头大哭的悲惨戏份。
我慌忙伸出双手按住了她消瘦的双肩:“喂……不用这样吧?玥儿你娘不懂事也就罢了,你怎么也来气我?”
“说……说反了吧?”贾羽呆呆地说了一句。
“没有……”我从蔡琰怀里将女儿捞了出来,“琰儿要是没事,我们就来一次秋游,怎么样?”
“好哇!”又是小玥儿第一个回答了我。
我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她不听话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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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就做,在十一日的大朝会上,我对满朝官员说明了自己将离开洛阳七八天的时间。
当然,我没敢明说自己是要带着全家老小去追另一个姑娘……
要是真说了,恐怕当场就会被礼部和都察院的官吏们委婉地反驳吧。
在处理了两件政务之后,当天下午,我就带着六名妻妾和两名子女乘上了东行的马车。
护卫在左右的,是超过五百名轻骑兵。
我还顺便拉上了刚刚才被我攻略下来的吕家妹子。
当我邀请她时,吕玲绮一张俏脸之上满是喜悦和娇羞;但当她知道我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时,她立刻返回房中,取出了满是箭矢的四把箭壶r>-
这一路真的如我所说,成了满家老小的踏秋之旅。
十一日的下午,五百余人堪堪只走了二十里地,我回身眺望,隐隐还能看到洛阳高耸的城墙。
于是,晚上刚好可以住进城东的军事学院里——反正这座能够容纳五百学生的学院今年只招了不到一半的生源,还有相当比例的学生还选择了走读的形式,比如这次跟随我一起郊游的贾穆。
到底是军事学院,学院中大多都是赳赳武夫,我足不出院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撕斗之声。
特地为我举行晚宴的副院长张杨略有尴尬地解释道:“学院中的学生闲来无事,偶尔也会切磋切磋……属下这就将他们遣散。”
我摆了摆手,倒是没有特别在意:“只要不出人命,年轻人,有些脾气也不奇怪,何况他们将来都是从军之人。”
“但也不能不管不顾,得让他们在这里就明白军纪严明的重要性。”我一边撕咬着盘中的小鸡腿一边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
“王上教训的是。”张杨连忙点头。
我咀嚼了半天,认真地对他说:“稚叔,虽然名义上我是军事学院的院长,但实际上都是你在管理,你不要小看这两三百名学员,等到他们学成毕业,在各地就职之后,那可是两百多名官员和将领呵,而你张稚叔,不管走到哪里,这些人也要尊称你一声‘院长’吧?”
张杨笑道:“张某一届粗人,原本当不起这么重要的差事,全凭王上信任,才得以勉力来做这个副院长,今后定当尽心竭力,为朝廷培养一批年轻的将领。”
我点了点头,又提起一片精心炙烤过的鹿肉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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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余里的路程,用掉了我整整四天半时间,抵达梅山脚下已是九月十五的下午。
到了目的地,我这才觉得有些不妙:海棠留言只说梅山相见,却没提具体的地点啊。
要知道梅山虽然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山,但也海拔数百米,绵延数十里,前后共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小山头,即使我把五百护卫撒出去夜以继日地搜寻,恐怕找上一个月都摸不遍这里的土地……
但是我却碰上了一名有些时日没有见过的妖道。
“贫道拜见王上。”白发道士飘飘然从天而降,躬身向我行了一礼。
“你不是去游览中原名山了么?别告诉我这几个月你都在这座小土丘里修炼?”我指了指他身后的梅山。
“当然不是,”他笑了笑,“贫道其实正准备返回洛阳,前一日到了此处,便稍作逗留,顺道上山游览了两天而已。王上这是来寻人的?”
我点头。
“是位如同仙子下凡一般的年轻姑娘?”
我连连点头:“这也能测出来?”
“那王上恐怕要空手而归了。”他摊开双手道。
我微微一怔,忍不住打量了他两眼,而后笑道:“你别告诉我……其实你就是海棠变的!这整件事情,其实是你在逗我玩?!”
他也为之失笑:“不不不!王上听贫道解释。”
我拍了拍追命脖颈上的鬃毛:“我在听。”
“昨天下午,约莫也是这个时辰,贫道自梅山主峰之上御风而下,在半山腰遇见了这位姑娘。贫道本是修道之人,原本眼中不当有美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