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小昭当头棒喝地一顿洗礼,还是三炮之后精虫退去,我现在感到五官灵敏、思维清晰,简直有些灵魂出窍直欲凭虚御风而去。
于是我给小昭盖上了一层衾被,自己则披上一件短跑走出了侧室。
“主公。”侍立在外的梁聪朝我走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跳下了石阶,随口问道。
“呃……就在刚刚、刚刚。”他微微一怔,而后才连忙答道。
“呵呵,”我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你有些心事?”
“没、没有。”他慌忙摇头,但脸上的神色却更是显露无疑。
“我现在心情不错,你要是说了……说不定我就替你解决了。”我在院子里扩了扩胸部,又扭了扭微微有些麻木的腰部。
“是,那小人就直说了。”他迟疑了片刻,缓缓说道,“同为归顺主公,曹操、孙坚、黄祖三人都有了很高的封赏,但家父却似乎没有得到同等的对待,小人有时想来……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
“哈哈哈……”我转过身来,一掌按在了他的背后,“原来是这样……老实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家老爹的意思?”梁山虽然没有因“从龙之功”获封侯爵,但他之前在河东与李典、徐晃等攻取上党,已经凭借战功封了关内侯,他若是再计较这么一个爵位,未免有些太小肚鸡肠了。
“没有没有!”他连忙摇头否认,“王上三日前才刚刚在朝会上对他们做了封赏,家父即使想授意小人,也根本没有时间啊!”
我一想也是如此,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你家老爹已经封侯了,但你既然当面表示不满,我也不能厚此薄彼……这样吧,给你老爹加三百户食邑,算作对之前的追补。”
“小人多谢王上!”梁聪急忙躬身道谢,却又追问了一句,“王上,这是你特许小人说的……你可不能因此而看低了我……”
我原本还真的想看低他,但被他这么诚恳直接地说了出来,我只能忍不住笑了出来:“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利益,原本也没有什么错,我岂会和你计较。”
“我本来……是准备挨一顿骂的……”他喃喃地说了一句。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稍稍用力给了他一拳。
他咧着嘴抱头鼠窜r>-
在满足了身边人的要求之后,我决定检阅一下政务院各部门的日常工作。
首先来到了王烈掌管的大法院,如同其名,这里气氛森严,颇有肃穆之感。
但我刚刚跨进大门,就听到了一阵喧哗。
“这……什么声音?”我蹙眉问道。
侍立在侧的法院干部大气不敢喘,只回答道:“大概是诸位大人在讨论法条……”
“哦?”既然是在讨论工作,我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随着工作人员的指引,我朝喧哗的来源处走去。
声音逐渐清晰,我听到了王烈与曹操在热烈地辩论——不过……学识过于有限的我完全没听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于是我干脆推开了厅门:“诸位在谈论什么谈论得如此热烈?”
厅中坐了大约十余人,见我不请自入都是一怔,而后纷纷起身行礼:“拜见王上!”
王烈拱手道:“这似乎是王上第一次来法院吧?”
我笑着点头:“事实上,在官制改革后,我似乎一直没有时间在各部院走走看看。你们这是在讨论什么?”
“呵,”王烈邀请我在上位就坐,“臣等正在讨论修订律法的事宜,因众说纷纭,迟迟未能统一意见报送中枢。”
“哦?”我来了兴致,“说来我听听如何?”
在我极其有限的历史知识中,中华历代王朝很少有特别重视法制建设的,法律对于统治者来说,大概只是政治斗争的附属品——因为君主的喜好和一句圣言远比法律上的白纸黑字更有分量得多,所以我虽然设立了大法院,并且特意将其推至众部院之首,但对于这个部门能否如我所想发挥作用,我在内心深处实在很是怀疑。
曹操并手一礼,道:“臣等刚刚在讨论的……是刑法的量刑尺度问题。臣以为当前天下未定,为政者当严肃法纪以规束官吏百姓,法度应有杀一儆百立威震慑之效;而王院长则认为乱世初定,百姓受暴政及战乱之苦久矣,应以仁政布施天下,刑法不应过重过苛,这是主要的分歧,彦方先生,在下没有说错吧?”
王烈点了点头。
“这是本次讨论的简要记录,请王上过目。”荀彧将一叠文书摆在了我的案几上。
我低头翻阅了几条,笑着向曹操问道:“孟德,你刚才是不是说反了?”
“王上……何意?”曹操讶然。
“你说你主张严肃法纪威慑百姓,彦方先生则主张宽松刑法,但我看了这几条,却恰恰相反啊!”我看了一眼纸上的条目,“比如这条……官吏贪污罪,彦方先生主张贪污过十万或十金即可弃市(死刑之一),你却主张罚金一倍,坐监三年即可,难道不是相反吗?”
曹操笑了笑,解释道:“操曾在旧汉朝廷,对官吏贪污受贿之事,早已见怪不怪,因而才认为坐监三年已经感觉够重了……”
“对官吏的约束……我同意彦方先生的意见,可以从重。”我朝王烈点头,“对百姓的治理,可以适当从轻。”这实际上基本就否定了曹操的主张。
但曹操也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感情,或许他心里早有准备。
我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