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难道是认真的?”程昱向我确认r>我扬了扬嘴角:“你难道不觉得……这个职位其实挺适合他?”
程昱笑了一声:“老夫很期待他的表现。”
“祢衡,”我伸出手指敲了敲案几,“都察院长的地位与级别,想必你一定清楚于心,好好给我做事,不要让其他人认为你只是个嘴尖舌利的人。”
祢衡伸手将散开的头发捋到了脑后:“虽然这是个圈套,但我就勉强陪你玩一玩吧。”
我指了指他两腿之间的地毯,轻声笑道:“为什么……你下面湿了一片?”
“王上霸气四射,祢衡只是个胆怯的书生,当然被你吓尿了。”他倒是毫不避讳地拍了拍屁股,留下了一地的湿润。
殿中一片哄笑。
祢衡扫了厅中众人一眼,浑若无事地返回了坐席。
“孟德,还有几位,似乎你还没有介绍?”我朝曹操抬了抬下巴。
“是,王上。”曹操笑着朝我拱手,“这位是魏种魏伯承,陈留人,是操当年举荐的孝廉,文武全才,有心思机变,王上不妨用来治理地方。”
魏种?
我不禁留心看了两眼。
这是个五官端正、颇有威严的男人,都知道他是曹操的心腹。
曹操在历史上以知人善任著称,但也常有看错眼的时候,魏种就是代表。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继续担任上郡太守吧。”我点头道。
“臣拜谢王上!”魏种的声音极其洪亮,让人听起来就很有好感。
曹操继续介绍:“吕虔吕子恪,任城人,有勇有谋,忠恳可靠,能当州郡之任。”
“为雁门太守,兼管定襄。”我有意将并州的几个小郡整合一下,干脆就先做一步吧。
“这位……是犬子曹昂子修,”曹操指着他身后的年轻人笑道,“刚满二十,孝悌聪慧,温顺谦和,请王上一用。”
“拜见王上。”曹昂的神情略带一丝紧张,年轻的脸上微微可见汗迹。
“孟德倒是举贤不避亲,”我也笑了笑,“仲德先生,你看呢?”
“农部最缺年轻干事,子尼可是向我抱怨了多次看了一眼。
“也好,孟德,让子修去农部历练历练,你没有意见吧?”我征求他老爹的同意。
“不敢。”曹操躬身道,而后又道,“这一位,枣祗(音“之”)字公敬,颍川名士,为地方长官时,重视农桑,府库充盈,可谓能臣之属,王上善用之。”
枣祗……不就是建议曹操开辟屯田制的人吗?
“子尼,”我向国渊问道,“我们现有的州郡中,哪一处最适合开垦产粮?”
国渊当即答道:“关中八百里,皆是良田;河南、弘农、兖州,也均是沃野千里,适宜耕种。”
“那就在司隶主管农事吧。”我朝枣祗点头。
“谢王上。”
曹操的介绍终于到了最后一位:“任峻任伯达,河南中牟人,操在并州曾开设屯田,始于枣公敬之议,但付诸实施,却是伯达之力。”
“哦?”我思索了几秒钟,改变了刚刚作出的任命,“这样吧,枣公敬还是在朝中的农部任职吧,司隶的农事就交由任伯达去负责吧。”
“……谢王上。”任峻看了枣祗一眼,两个人先后躬身。
“孟德,你带来的这批人,很快就会成为我方的中坚力量,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啊。”我向殿中扫了一遍,看到部属得到充实的国渊已是喜笑颜开。
“王上言重了,”曹操忙道,“属下等本身归降之臣,王上深以信任,委以重任,臣等已是感恩戴德。今后自当鞠躬尽瘁,为王上霸业而效犬马之力!”
他身后的原属下们更是轰然应声。
“我先声明一点,”我收起了笑意,正色道,“既然已经到了洛阳,我希望各位都能按照这里的规矩来做事,千万不要把汉朝的那些陋习带进我的新朝。我现在虽然喜欢和平,但也从来不介意下重手维护自己制定的法律。”
“谨遵王命!”
我坐在王座之上,望着殿下满满的一群男人,嘴角含起了笑意。
这里面……有多少暗藏心思的人呢?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曹操的身上。
这个五短身材的男人似乎笑得特别真诚。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拍了拍手,从王座上起身,“孟德,你陪我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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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曹操漫无目的地在王宫里散步。
已是三月,宫中花木已是茂密非常,处处都弥散着一股浓郁的草木之气。
“孟德,你真是令我想不到啊。”我首先开口。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不知王上指的是……”
“你不加抵抗地归顺于我,我虽然非常高兴,但心里……实在有些怀疑。”看我说得多么诚实。
他似乎一怔,脚下顿时也停住了。
我转过身来:“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认为,你肯定是个不甘人下的人物,并州条件虽然艰苦,但也不至于会让你如此轻易地选择放弃。你若不是心有所思,断然不会如此行动。”
曹操微微一笑:“曹某也不过是个平常人,虽然偶尔行事异于常人,但好歹也知道这天下的形势,”他摇了摇头,“汉室已是衰弱不堪,而声望最盛的袁氏也已迅速败落;王上年方二十,势力扩张之速,却远胜当今任何一人,我已经错过了发展壮大的最佳时机。”
“说一说?”我踏上了人工湖边的石桥。
他在湖边说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