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老弟,你为什么会和蜔俭这妖道勾搭在一起?这老道可不是好东西,你看这是什么?!”戏君也驱马上前,准备在郭嘉的屁股上拍上一掌r>郭嘉慌忙躲过:“滚!什么叫勾搭?我正在家中睡觉,这妖道却在村口大唱妖曲,我正准备出来给他一棍,却看到他突然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你也是结了婚的人了,你怎么会有这种爱好?”
“主公摸得,我就摸不得?”戏君哈哈笑道,“你也太势力了!”
“滚!那是他出手太快,我来不及躲开!”郭嘉佯怒道。
“你们……感情很好?”我看着他们问道,“我记得志才先生当时说只和奉孝有一面之缘的。”
“我可是他亲亲的姐夫,”戏君耸了耸肩,“虽然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太多,但我们感情可是非同一般。”
“我和你可没这么熟,所以别乱摸别人的屁股。”郭嘉在马背上蹬了蹬腿,勉强把身子坐正。
“你们看,这颍川郭氏到底是名门大族,果真架子大得很,对自己的穷亲戚就这个态度。”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戏君在这个时候有些话多。
郭嘉白了他一眼:“王上,我以后能不能不要和他在一个部门工作?”
我哈哈笑了笑:“这都好说。”不过在我心目中,他还是要在军事院里和戏君同事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这位先生,为什么一直在看在下?”郭嘉好奇地向白发询问。
白发看了看我,答道:“贫道白发,主要的工作就是为王上勘测人物。”
他有些恍然:“原来先生就是中华神道,嘉早就听闻先生卜卦之准,中原地区少有人比,不知先生可否为嘉测上一卦?”看来不管是多么聪明的人,在这个时代,或多或少还是会相信这种传统文化的……
“阁下天纵之才,命格却不算高,虽能辅佐王者,却恐不容于众人,且命寿不长,有英年夭折之相。”白发说得很直接,也基本符合郭嘉在我心中的印象r>“能活几年?”郭嘉含笑追问,“先生但说无妨。”
白发也没有隐瞒,他竖起了一根手指:“一纪之后,将有大灾。”
郭嘉点了点头,嘴角的那丝微笑却消失无踪——即使再豁达的人,在听说自己的死期后也不可能大笑释怀吧?何况现在的郭嘉还不到三十,远没有到看透生死的年纪。
“一纪是多少年?”我不太懂白发说的这个数量词。
“十二年。”道士回答了我的疑问。
我默然点头。
于是我带着只能活十二年的郭嘉踏上了返回洛阳的道路。
郭嘉很快就从这悲伤的消息中摆脱了出来——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一路上,他和戏君反复斗了一路嘴,让我很是怀疑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废话。
回到洛阳之后,我依然将郭嘉安排进了军事院的参谋司,由于已经有了司长法正,郭嘉只能配合法正开展工作。
没办法,谁让他来得晚,而且没有参加正规的选拔程序呢?
关系户你要知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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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救灾的这几天里,国内外连续发生了几件大事,我刚回到洛阳,卫觊就把文件捧到了我的办公室里。
“虽然都不是小事,但属下认为不是急事,与几位部长、院长商议后,决定不派专人向阳城转达。”卫觊按照规矩解释了一下。
“关于文件的紧急与否你可以自己做决定,没必要非得和其他部院商议。对了,把戏君、法正、郭嘉这三个参谋都给我叫过来。”我拿起第一份公文,开始阅读。
“根据打探,荆州南阳、江夏两郡囤聚重兵,且粮草运输频繁,尤其以江夏为甚,恐于近期有军事行动。二月初四。”
这段后面有卫觊的批注:“已传令临近南阳郡县加强防备。”
我放下了公文,侧头问道:“伯儒,你觉得刘表想对付谁?”
“属下以为……”卫觊回答得比较谨慎,“可能会选择对付我国。”
“为什么这么想?”
“刘表毕竟还是汉朝宗室,虽然与刘协之间不太愉快,但也不至于刀兵相向吧?”卫觊解释,“若从南阳出兵,可同时攻击豫州的颍川郡,司隶的河南尹、弘农、甚至京兆,可选择的范围极大,我国兵力有限,很难同时对这么长的边境进行防守,相对来说,更容易成为他选择的目标吧。属下对于军事并不在行,主公听一听也就罢了。”说到最后,他还不忘补充了这么一句。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听到门外有几个人在不停地拌嘴。
法正和郭嘉,在历史上都给人一种“虽然很厉害,但不是正经人”的感觉,现在和同样有些不正经的戏君凑在一起,估计要让大家头疼了。
“谁再乱讲,小心老子把他轰出去!”典韦粗犷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倒是很有效果。
“你们三个给我滚进来。”我笑着朝门口招了招手。
三个人争先恐后地坐下。
“你们说说,刘表这厮是想对谁动手?”我把这份公文扔给了最靠近我的戏君。
戏君看都没看,随手将公文扔给了郭嘉,但可能是力道没有把握好,那卷公文“很是不巧地”被甩在了郭嘉的脸上——不过,还好不是竹简,否则郭嘉就要流鼻血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刘表是准备对扬州动手了,”戏君笑着看了看郭嘉,嘴里却没耽误正事,“当然,也可能会同时对汝南动一动,至于我们这边,最多派几千人骚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