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邪一天之后,白发再次向我汇报。(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贫道昨日独自又去了出事地点仔细检查了一次,”他摊了摊手,“但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什么东西也没找到……很显然,他们已经把做过的手脚都收拾掉了。”
经过一天的时间,我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既然是有人有备而来专门对我下的手,那我们找不到太多线索也很正常。”
“但……主公此次出行,实属偶然,连贾、程两位先生事先都未必得知,那些外人又如何能够知道?”白发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我们可以做一个排除法,”我缓缓在纸上写了几个人的姓名,“知道我出行的人,首先,我的几位妻子,应该可以排除……”我划掉了这几位女性的名字。
“典韦、贾穆、魏延这些护卫,都是临时才知道的,没有时间与外界进行联系。”我又划掉了典韦。
“还有你,你是一个重点怀疑对象,”我停下笔,看他,“你道法多端,或许会有什么千里传声之法,可以通知那些妖道事先埋伏?”
白发皱了皱眉:“贫道可不会这种道术。”
我笑了笑,划掉了他的名字:“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他迟疑了三秒,问道:“是谁?”
我看了看纸上剩余的一个名字,轻声回答了他:“防务院兼内务院院长,韩暨。”
他沉默了片刻:“主公……要怎么做?”
我也沉默了片刻:“我想……先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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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七日,午后。
我召集了各院部的长官及司级官员在南宫却非殿召开紧急会议。
我亲自主持会议。
“这个时候,把你们召集过来开会,为的不是别的事情,”我的目光逐一从他们的脸上掠过,“会议的议程只有一项,谁是通敌者?”
“昨天,我的出行是临时安排的,从决定到出城,前后不超过一个时辰,但在即使这么紧凑的时间里,我却在距离洛阳城不到二十里地的地方中了埋伏想问一句,敌人为何会知道我的出行情况?”我眯起眼睛,“显然……我们自己人中间……出了叛徒。”
厅中坐着超过三十人,从级别上来看,都是大员,他们此刻神情各异,但没人敢喘大气。
我继续说道:“知道我出行的,不过区区数人,除了我的妻子,便只有随行护卫,当然……我的护卫事宜一直由内务院负责。”我向嫌疑人发问,“公至,你告诉我,你那里有没有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韩暨身上。他沉默了片刻,缓缓抬头:“属下认为……内务院没有问题。”
他的态度很是坚决,我原本想质问他的那些话一时也说不出口。
他缓缓道:“昨日一早,贾穆通知属下主公准备外出,属下职责所在,本打算陪同出行,但被主公拒绝,之后属下又按照主公吩咐派人通知白发先生陪同出行,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
“韩院长,当时除了阁下……还有谁知道主公出行?”询问的是法正。
韩暨并没有多想:“当时……是韩胜去通知白发的,所以他也知情。”
“韩胜?”我将目光转向了这位来自汉朝老臣韩融的儿子,问了和质问韩暨时一样的问题,“你告诉我,你那里有没有问题?”
如同他的直接领导一样,韩胜沉默了片刻,坚决地予以了否认:“没有问题。”
“请容属下一言,”嫌疑人韩暨再次开口,“属下以为,应该重点盘查跟随主公出行的那二十余名护卫,毕竟,能够掌握主公出行路线的……只有他们。”
我摇了摇头:“我带的护卫,只有二十几人,那些护卫并没有机会向外界传递消息。”
大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这才发现……其实我并没有可以作为铁证的东西。
韩暨和韩胜,他们虽然知道我要出行的事情,但并没有跟随我出城,因此,他们无法掌握我的具体位置,而一般来讲,布置阵法势必要知道施法对象的具体位置才能发挥作用,所以他们的嫌疑似乎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大。
我当然可以认为韩暨和韩胜就是汉朝卧底,并将他们当场处死,但这种暴力而又武断的执法,却绝不是我所希望的。
于是,这次紧急会议便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但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
在会议结束之后,韩暨就第一时间向我递交了调离现任职位的请求。
这让我大吃一惊。
他跪坐在我的面前,沉声解释道:“韩暨身兼防务院、内务院重任,却令主公在京城近郊险遭不测,主公虽然没有重责于臣,属下却难以自安……”
“公至,”我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不是觉得……今天在会上,我已经不信任你了?”
他一怔,抬起头来看我:“属下不敢。”
“我得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怀疑过你,”我并没有否认,“因为你的确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要外出的人,当然,还有你手下的人,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我不怀疑你怀疑谁?难道要怀疑我自己的老婆吗?”
他张了张嘴。
“但我没有任何证据怀疑你,”我耸了耸肩,很认真地说道,“我更不愿意去想……你韩公至会是朝廷埋在我身边的一颗钉子,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他用力点头,“属下绝不辜负主公的信任!”
“你跟随的时间虽然不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