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的骑兵部队接近一万,其中以来自幽州的乌桓骑兵为主。(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乌桓骑兵固然有游牧民族血液里自带的凶猛与强悍,但要比起战略素养和纪律性组织性,恐怕跟我麾下这支百战铁军相差十万八千里。
看,连一轮齐射都射得歪歪斜斜,基本没对俯冲而下的虎豹飞军构成杀伤。
六千一营的战士自山丘之上狂掠而下,在瞬间就将对面的一万轻骑冲成了一盘散沙!
我一兜缰绳,追命心有灵犀般调转方向,重新选择了目标急冲而去。
按照预先的安排,六千人马分成了两柄尖刀,再一次从后方插进了敌军!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一脑袋麻花辫子的乌桓骑兵在马背上惊恐地扭转着身子,然后被一箭射下马背。
而后,飞星大开杀戒!
我将手中的神枪舞成一团,在早已不成阵型的敌军内部进进出出,所到之处方圆一丈之内风雨不进,甚至连贴身护卫长庞淯和小舅子贾穆也只能退开。
右翼的杨奉、吕玲绮、张郃等也扑入了战场,土丘上的战斗完全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五、六、七……每杀一个敌兵,我会在心中默念一个数字。
鲜血将飞星染成了赤红,我的右手几乎已经被粘稠的血液粘在了枪身之上。
三十二、三十三……
对面的战鼓忽然愈发急促,远处爆发出一声剧烈的怒吼。
我看到大队的步兵开始朝土丘移动,各类兵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所以我笑了。
袁绍无法坐视我歼灭他的骑兵部队,所以他不得不将步兵推出来。
但他这一推……就将他的所有部队推入了万丈深渊!
我一踢马腹,追命再一次载着我从敌军后方插进,毫不停滞地冲上了土丘。
乌桓的骑兵已经丧失了再战的意识,看到我手中血淋淋的长枪后立刻退回了半山腰。(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我在山丘上居高临下地观察着接近尾声的战局,却看到张郃紧追着敌军的一名头领狂奔不已。
“黄忠!”我朝一侧的神射手指了指那个仍在逃窜的敌将,“把那个穿赤色的敌将射了!”
“遵命!”黄忠当即收刀入鞘,弯弓搭箭,眯眼瞄准。
只听“嗖”的一声细想,那名敌将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下去,张郃勒马不急,战马在敌将的尸体上踏出了四个血窟窿。
他似乎有些惋惜,扭头看了看上方,又摇着头收拢部队返回侧翼。
袁军骑兵部队,在此时彻底崩溃!
在我们并不算密集的箭矢攻击之下,没有人在有心思稍作抵抗,每个人都拼命地拍马从山丘上逃离。
然后……他们遇上了全速来驰援他们的步军……
超过五万敌军顿时搅在了一团,这就是我等待的时机!
飞星高高擎起,追命再一次从山丘最高端飞驰而下!
中路的六千,右翼的八千五百骑兵同时向陷入短暂混乱的敌军发动了攻击。
左翼一声狂喜的怒吼,秦阵与拓拔野率领着八千磨刀霍霍的虎狼直插敌军的西侧!
西侧的防线在第一时间溃不成军!
与此同时,作为最前端的箭头,我将自己化为利刃,把溃逃之中的骑兵生生劈斩开来!
不过我并没有在步军的最前端看到袁绍,那个高贵的士族仍然将自己隐藏在重重大盾和弓弩的掩护之下。
不过这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随着飞星愈发红艳,步军的前锋开始显出颓势,大量的士兵开始随着骑兵向后败退,然后引发更大规模的败退。
如果能这么顺利的进行下去,我很快就会再次与袁绍面对面地交谈了……
敌军内部爆发了一阵激烈的厮杀之声,然后,大量溃逃的士兵选择了绕行。
微微减缓了马速,我抬眼向厮杀的最中心看去。
数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此刻依然保持着完整的方针,他们手中的弓弩对准了自己同一个阵营的兄弟,他们的面前是一片同袍的尸体。
“有擅自撤退者,杀无赦!”有人在低声叱喝着退逃的士卒,然后箭矢就毫不留情地倾泻而出!
饶是我身经百战,看到这副情景也忍不住心中一跳。
这是所谓的督战队?
说起来……在很早以前,杜畿曾经担任过这个职务,但除了个别新兵外,不论面对数倍于我的敌人,这支虎豹飞军从来没有出现过逃兵和溃兵,所以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残酷的场面。
但纵然这支督战队手段狠辣毫不留情,却依然无法阻止士兵绕过他们的方枕向两侧加速逃亡,而这些督战的士兵似乎也只能清理出自己面前的区域,无力去阻止整个形势的崩溃。
但是我立刻将这个结论推翻。
因为我看到了对面那一面不太醒目的旗帜:“麴”!
这是麴义的……三千神枪手?!
三千神枪手端起了手中的弩器,朝着我们同时开火!
弩箭在我的视野中飞速地变大,然后擦着我的衣甲射向了后方。
身后中箭的声响和士兵们的低哼此起彼伏,而对面立刻开始装填弓箭!
“随我冲杀!”我狂喝了一声,追命化作一道闪电,笔直地朝这三千神枪营疾驰而去!
不超过八十丈(180米)的距离,对于全速施展的追命,大概需要……两次呼吸!
一次呼吸三秒三!
说起来……一般好像弩的抛射角度很小,过高则毫无准头,所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