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贾羽深明大义,所幸这时代的女权主义思想还不够盛行,在我动用了各种方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外加贾诩夫妻和贾老夫子夫妇四名长辈苦口婆心的开导之后,贾羽终于同意“给我一次机会”。
贾羽一回归,蔡琰诸女也只能“给我一次机会”。
一场波澜壮阔的家庭矛盾终于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扑灭了后院的大火,我总算腾出心思可以考虑军国大事了。
高顺、张辽以及黄东三人的部队已经基本整备就绪,明日就能出发,我抽空又去和他们小坐了片刻,交待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六月的最后一天,高顺等三人离开洛阳大营。
我只带了百余名亲卫,将他们送出营口。
“主公公务繁忙,还请就此留步。”刚送了一里路,高顺就劝了三次。
“这才走了两步路啊。”我无奈地笑了笑。
他毫不领情:“这样太费时间。”
我只好耸了耸肩:“那你们一路小心,记住不要强攻。”
“谨遵主公教诲!”高顺与张辽齐声应道。
我看向黄东,他点了点头:“看属下为主公攻取陈留。”
“稳扎稳打就好。”我温言说道。
三人朝我微微低头示意,兜手拨正了马头,加速朝东面飞驰而去。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才在庞淯的提醒下缓过神来,然后驱使着追命,缓缓向洛阳城返回。
“主公,你看!”梁聪忽然如同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了起来,“美女!而且是两个!”
我虽然满不在乎,但仍然遵循了男人的本性沿着他手指的方向去寻找美女,而且是两个美女……
结果我把他骂了一顿:“美女你妹啊!隔了两里地你能看见那是美女?还两个?!”
他毫不介怀:“你看啊!这身材!这背影!肯定是美女!两个!”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说话的真实性,追命自发地加快了速度,朝河边飞驰而去。
河水之畔,垂柳之下,两名娇娇弱弱的少女侧对着而坐。
“美女美女!”梁聪急不可耐地叫了出来。
两名少女莫名其妙地转过身子,我眼前顿时一亮。
这两名少女大的约莫十七八岁,一张尖尖的瓜子脸,凤眼流盼生辉,肤光如雪,面前一张颜色深沉的古琴,衬托出一股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的气息;小的十五六岁,粉嘟嘟的小脸带着些许可爱的婴儿肥,手中持了两根棒槌,下面却是两面脸盆般大小的皮鼓。
“呃……”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再腹中大骂自己废物:就算她们是美女,但是……也不至于直接分泌唾沫吧?
“呃……”贾穆和我发出了一样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咽唾沫,而是凑过来对我说,“姐夫……这恐怕是桥瑁的两个女儿……”
我不禁一怔,而后仔细打量小乔,依稀能够分辨出几年前的模样。
“大胆狂徒!敢对我家小姐无礼!”我正酝酿着想和两位美女搭个话,猛然间从一旁跳出来了几名彪形大汉,一眨眼就把我围了起来。
“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领头的昂首挺胸目中无人,“是桥太公的女儿!我们桥太公,可是连凉公都敬仰三分的人物!他的女儿你也敢动?!”
“知道知道。”我被他逗乐了。
但是他立刻变得面如土色。
因为……我身后百余名骑兵在须臾之间就摆好了冲锋的阵型。
庞淯扬声大喝道:“大胆狂徒!敢动我家主公无礼!”
我又乐了:怎么这话这么耳熟?
梁聪也笑了起来:“知道我们主公是谁吗?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凉公!我们凉公,可是连桥太公都敬仰七分的人物!你也敢大吼大叫?!”
我朝庞淯摆了摆手,他的气势顿时收了起来:“原来是桥太公的女儿。”
“原来是凉公,小女子见礼了。”大桥急忙领着小桥敛衽站起,盈盈向我施礼。
我跳下马背,双手交叠着还了一礼:“桥家两位小姐今日是在河边踏青么?”
“正是。”大桥微微侧过脸来,轻启娇唇回答了我,“不想打扰到了凉公,还请恕罪。”
“哈哈,”我故作豪爽地一笑,“能看到蓝天白云碧水绿树,更有红颜佳人之色入目,丝竹管弦之声入耳,应该是我饱了眼福和耳福才对,怎么会打扰?”
大桥露齿微微一笑:“些许微末技艺,当不起如此夸奖。”
我转向了小桥:“小桥姑娘,还记得当日在东郡时我们还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凉公少年英雄,又对桥家上下有过救命之恩,小桥怎敢忘却?”小桥虽然年纪不大,但答起话来也相当得体,“今日家父得以在洛阳与当今名儒论经为乐,更是全赖凉公心中慈悲。”
“姑娘言重了,”我并没有得意忘形,“令尊当代名士,无论是谁,都要尊敬有加的。”
“那可未必,”她垂下头来,“名门袁氏可没这么想过。”语气中竟然包含了一丝与她年龄毫不相符的萧索与悲哀。
我顿时觉得这小姑娘已经看破世俗准备出家了……
大桥急忙转过话题:“凉公如有闲暇,不如就地席坐,给我们姐妹的乐声提点一番?”
“我是一介武夫,哪里敢给你们提点?”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我的屁股还是很诚实地坐了下来,“当日小桥姑娘让木头给你提点意见,结果……欸?木头呢?”我想起了这件往事,扭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