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六,大朝会。
坐在末席的我决定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地进行全程旁听。
今天朝会的主要议题是……祈求苍天庇佑,希望今年风调雨顺,粮食大丰收。
我饶有兴趣地观看起来他们的表演。
首先,司徒黄琬一脸沉痛地回忆了过去两年的大旱,宣称那是百年难遇的天灾,必须有人对此负责——当然,负责人是已经贬谪到了益州的王允。
然后各位公卿大臣纷纷引经据典表示赞同。
其中,岳父蔡邕作为观测天象和负责历法的太史令也多次发言,用各种自然气象来证明司徒论点逻辑的正确性和科学性。
这场看似对王允的批判,大部分内容却是各位大儒在炫耀自己的学识……
文化水平实在不入流的我……很快对这场学术大竞赛失去了兴趣,坐在门边昏昏欲睡。
当我擦了擦口水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辩论终于接近尾声。
我悄悄问了问周围的官员,他们告诉我,这场研讨会的持续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半时辰。
我一边心中暗骂这帮混蛋浪费生命,一边微微挪动着坐麻了的双腿,强烈的电流在一瞬间传遍全身。
口干舌燥的大儒们终于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辩论大会。
之后,百官用一刻钟的时间处理了十多件重要的政务。
然后,宣布散朝。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公卿百官一个个站起来伸胳膊踢腿舒展筋骨,而后从我面前鱼贯而出。
这场朝会……没有一个字提到我?!
那必然是刘协要召见我!
我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于是我保持着坐姿岿然不动,直到崇德殿中没有一个大臣。
侍立在门口的侍卫看着我说道:“这位大人,散朝了。”
我瞪了他一眼,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迈出了大殿,穿上了仅留下来的一双靴子。
“是马超马将军吧?”从一旁快步走来一人,满脸都是笑意。
我猛一回头:“陛下要召见我?!”
“陛下?”他呆在原地,而后连忙摇头,“下官是??令??,特来为马将军送来印绶。”他朝后一招手,立刻有随从捧着东西碎步赶来。
我不由大为失望,从侍从手中接过印绶:“银印青绶?”
“是。”他点头道,又从袖中摸出一片竹简,“请将军印章确认。”
我从腰间掏出个人印章,用力盖在了竹简之上。
他仔细辨认无误后,躬身拱手:“将军事务繁忙,下官不敢打扰,这便告辞。”
事务繁忙?
我苦笑了一声:我要是事务繁忙会用两个时辰的宝贵时间来听一场意义深远的大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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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府院的我刚好撞上了赵承,他正抱着女儿在院里晒太阳……
“叫什么名字?”我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
赵承看着女儿,眼中全是慈爱:“叫婉儿。”
“温婉的婉?”我确认之后点头道,“倒也不错,来,叫叔叔。”我挑逗着她的下巴。
“少爷,这怎么行?!”赵承顿时手足无措,差点将宝贝女儿扔到地上。
“怎么不行?”我从他手中夺过了赵婉儿,笑道,“你我虽然曾是主仆,但情同兄弟……我这么说,你不会认为我在说假话吧?”
“不敢不敢!”他急忙摇头,“能侍奉少爷,是赵承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你才二十多岁,不要急着说这辈子。”我叹了口气,又怀中的丫头,“叫叔叔。”
刚满周岁的赵婉儿噘着小嘴,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蜀黍。”
“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我拨弄着她嘟起来的嘴唇,一手口水。
赵承看着自己的女儿,也笑道:“也只有少爷天生奇才,刚出生就会说话。”
我哈哈一笑,将婉儿还给了她:“再过几日,我们一起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女儿,目光微微垂下:“小的……真是对不起你啊,少爷。”
“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话。”我摆了摆手,“我再问一次,你真不愿意留在洛阳帮我管理家宅?”
他毅然摇头:“我想和家人过几年安稳的日子。说句没良心的话……”他压低了声音,“少爷今后的人生必定会充满了刀光剑影,我……”
我为之哑然,只能默默点头。
沉默了片刻,我又有了建议:“我家的两位老祖宗年岁已高,闲在家中无所依靠,我想让你帮忙照顾。”
我的用意很明白:以马腾目前的地位,自然不缺少人照顾老爷子和老太太,只是给赵承一个清闲的工作罢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多谢少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我要纳妾,你来帮个忙吧?”
“诺!”他立刻回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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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我在家中设宴邀朋,正式将双儿纳入了我的**。
虽然受到近日新任命的打击,我没心情大摆筵席,宾客也没多邀请,但对于双儿来讲,似乎已经够了。
整个晚上,得偿所愿的小丫头荣光焕发,脸上竟出现了淡淡的妩媚之意,让我忍不住食指大动。
于是我终于将这个乖巧的丫头变成了我的女人。
鉴于很长时间没有写过这种戏份,而且这些戏份对于本作的剧情发展没有任何推动作用,整个过程省略四千七百八十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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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迟迟没有等到朝廷新的命令,我终于决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