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地图的确简略得很,除番汗这边还标注了几个村镇和亭驿的名称,其余各县也只是有个县名罢了,在辽东广阔的大地上显得空空荡荡。
“这是……国内城?”我指着番汗北面的三个大字,在空旷的地图上,这三个大字格外显眼。
“是,”裴明凑身上来,解释道,“这便是高句丽的国都。”
“国都?”我疑惑地指了指羊皮纸,“偌大的一个高句丽,记载在地图上的……难道只有一个国都?!”
他忍不住又擦起汗来:“惭愧、惭愧,属下只是区区番汗长,怎有权来绘制收藏高句丽地图……”
我沉吟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地图,尤其是境外势力的地图,按规矩……还算是机密文件啊,区区六百石的县长确实没权力去收藏。
“也罢,”我摇头,继续打量这张简易的地图,“国内城距离西安平有多远?”
“约四五百里地,到番汗也差不多。”
我目光向西移去:“到襄平呢?”
“稍远一些,约有六百里地。”
“之间地势山川如何?”
他抬头望着我:“略有山峦,但起伏不大,几乎全是平地。”
我点了点头,提出了最后的问题:“高句丽军队作战如何?骑兵是否很多?”
裴明忖度了半晌,才沉声答道:“这个……属下不好讲。”
我扬了扬眉:“怎么?”
“这几年,公孙度扩充军队,又对外示耀军威,高句丽尚年年侵扰边境,府君初来辽东,属下听闻……兵马不过两万,又要分兵驻守四郡,恐怕……”他微微一顿,接着道,“高句丽便更无忌惮了。”
我再次点头:“你先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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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色甫明,我便派出两支小队,快马奔向两个西北和东南方向。
其一,令程昱及褚燕所部留守襄平,整顿政务,其余部队倾巢出动。
其二,令公孙瓒留守朝鲜,公孙续与拓拔野率军随我北上。
会师地点,便在国内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