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七日下午,八千铁骑返回阳武城。
太仆韩融随军。
已经休息了两天的张温列开阵仗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张公,您老是不是太客气了?”我怎么感觉张温他迎接的距离有些遥远,怎么也距离阳武城有两三里路了吧?
“有吗?老朽觉得恰如其分呵。”张温笑,在马背上向韩融拱了拱手,“韩大人辛苦。”
咦……他的马镫似乎也偷偷换成了双侧的了。
“有劳张公远迎。”韩融的身份特殊,故而乘坐着专门的车驾。
“这次出征,老朽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出啊,”他眯眼笑着,“连敌军都没看到就得知前军已经大败敌军了……贤侄果然军兵世家,让老夫都汗颜了啊!”
我急忙否认:“其实晚辈也没有出力,晚辈把前锋交给孙坚将军,等晚辈领军赶到时,刘岱的近万步卒已经溃不成军啦。”
“孙坚么?是个帅才,但冲锋有些过于奋勇,太危险了。”张温真是大神,孙文台真该来听一听他的评价以备后患。
我与他并辔向着城门前进。
“今日你先休整一番,”张温看着渐渐靠近的城墙,“明日便领着你的三千骑兵返回洛阳吧。”
我心中一动:“是要我独自返回?张公您……”
“陛下只令我屯军于阳武,并没有旨意允许我返回。”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张公是否……多虑了?”
“不论是否多虑,这也是为人臣者应守的规矩,即使三公也不能例外。”张温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神色如常。
这是故意表演给我看用来麻痹我呢?还是确实就是一名老人的真心剖析感情流露?我无法分辨,只能默默无语的随着他进入城内。
下马走进特意为我准备的房中,四下里看了一周,在这个小小的城里,能有这么一间干净舒适的屋子已经很难得了。
小昭服侍着我脱下外衫。
“你没事吧?”在入城前,由于远远就看到张温前来迎接,为了避免落人口实,我急忙让小昭单独骑了一匹小马,而以她目前的身体素质,还比较勉强,所以这几里地还真是举步维艰。
她下意识地摸了下大腿内侧:“有些难受呢……”
“太娇嫩了吧?”我转身在她腿上轻轻按摩着,“看来以后不能随身带你了。”
“不、不要……”小昭急忙拒绝,“人家只是有一点点不适应嘛,稍稍歇息一下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这次我原本以为只是顺道出门转转,没想到真的还不大不小地打了一仗,要是早知会见血,我肯定不会忍心带你同行。而以后我要出战,定然是凶险万分,如何能够带你?要真是带了,我冲锋陷阵之时,又把你放在何处?”
她低头想了想,又抬头问道:“真的不能带小昭同行么?”
我伸手搭在她纤细的腰上:“如果能带,我自然会带,我可不喜欢让老赵或是其他士兵粗手粗脚地来伺候我……再说了,他们能给我暖床么?”
小昭听到我如此下流的言语,忍不住“嘤咛”一声,两只小拳软软地捶在我的胸口。
“今晚……你还能不能替我暖床呢?”养精蓄锐三个晚上的我忍不住攀上了她富有弹性的小臀,十指稍稍发力,便深深陷了进去。
“……公子……你……好坏呢……”在我轻车熟路的进攻之下,她早已浑身发软,只能轻声哼吟着。
明天又要赶路,看来今晚不能尽兴了。
我将赶路的事情抛在脑后,兴致勃勃地开始演奏男女间最和谐的乐章。
大不了明天少走五十里路,中午出发,一个时辰后休息。
反正都是老子自己的人马,谁敢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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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时,小昭还不能下床。
我十分惭愧:不能控制自己yù_wàng的人永远不能成就大业!
张温并没有催促,但这只能使我更加不安。
依然是午后,三千整备已久的骑兵迫不及待地出发了。
我明目张胆地搂着小昭上马,张温只是笑了笑。
他将韩融送出城门,自己便登上城楼去了。
我原本想将飞星压在鞍下,但考虑到追命仍只是一匹小马驹,两个人的重量再加上一柄沉重的战枪对于追命是有些吃力,于是只能绑在小昭挑选的那匹小马的背上。
整个队伍涌出阳武城,在孙坚的将领下整齐的向前行进。
我驱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忽然有种向后看一眼的冲动。
这种冲动忽然而来,又如此强烈,我忍不住回身,只见张温站在城头,他并不是看着我们,而是远远地眺望着天边。
这名魁梧的老人就这么一直站着,灰白的长须在强风中漫天乱舞。
我扭过头,追命开始加速。
铁蹄声渐渐变得激烈,阳武城被远远地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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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夏,六月二十日,酉时三刻,三千轻骑迈着轻缓的步伐来到东汉首都洛阳城下。
孙坚当即令部队停下,单人独骑来到门下,高声喝道:“太仆韩融韩大人,卫尉马超马大人,领兵三千,伐刘岱归来,请开城门!”
这只是个形式而已,早在之前,我已经派快骑传来消息。
城门缓缓打开,孙坚转过马头,又跑了回来。
“马大人,请。”韩融礼让。
我摇了摇头:“您是尊长,又是帝使,晚辈岂敢抢先。”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