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撞倒了门口电线杆……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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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去?”我惊讶地问道。
“你为什么不能去?”张温反问道。
显而易见啊,你怎么能装傻?
“晚辈身负卫尉之职,怎能离开?”我又不是你太尉,平时没什么固定的工作,我每天名义上还得巡视宫殿,一天都离不开啊!
张温古怪地笑了一声,他神目如电直视着我的眼睛:“你倒是尽职尽责。”
做贼心虚的我避开了他凛凛的目光:“不瞒张公,晚辈其实也不愿意整天做些看家护院的事情,如果能够出去……当然求之不得。”
“看家护院?”他忍不住又笑,“堂堂九卿之一的卫尉,在你眼中就是看家护院?”
我只能央求他:“张公见笑了,您……真能带我出去?”
“当然,你看家护院的活……可以交给手下嘛!”他摸了摸下巴,“我看那徐晃就不错,沉稳不惊,又忠于职守,很是难得啊。”
我只能笑笑:这太尉还真有些本事,把我的部下都研究得很透彻嘛。
“张公,您说这次会不会打起来?”我向他打听道。
张温捻着胡须:“该打就打,能停就停,哟,高常侍。”
高寿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对张温笑道:“张公打扰了,皇上让老奴召卫尉大人。”
“好好好,那老朽就先走了,”张温用力在我背上一拍,“贤侄记住老朽刚才的话。”
“张公慢走。”我目送着他离开大殿,而后随着高寿向侧殿走去,“高公公,皇上有什么事情?”
高寿低声道:“老奴不知,但陛下有些不快。”
不快?今天朝议之上,事情不多,解决得也十分顺利,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昂首阔步踏入侧殿,深深一礼:“臣马超拜见陛下。”
“你坐吧。”刘协示意高寿退下。
我拱手谢恩,一撩下摆坐了下来:“陛下有何吩咐?”
刘协脸色确实有些阴沉:“你也看清楚了,今日朝议之上,那些老臣如何欺朕!”
我忍不住一怔:“陛下……臣不明白。”他们哪里欺负你了?
“所有政事,张温王允都是商议完毕之后才在朝堂之上装模作样地商议,这种朝议,朕已经看了两年了!”小皇帝有些发怒。
我叹气:“陛下,您太过于心急了吧。”
刘协咬了咬牙。
“您刚刚年满十岁,那些须发花白的老臣也只是一心辅佐幼主而已,陛下实在不必埋怨。”我安慰他道。
“但朕一直以来都只是乖乖坐在大殿之中,每次都只是问张公如何王公如何,诸位爱卿如何……实在无趣之极啊!”
拜托!这是研究政事,你想多有趣?你自己不学无术导致胸无计策,反而怪三公九卿抢了你的台词?!
我只好实话实说:“陛下,依您现在的年纪,也行本来就该如此吧?天子年幼,国家多难,这些重臣们没有学习董卓趁机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已经很善良很忠诚了,作为皇帝,您目前的任务便是学习,学习一下他们处理政事的方法与手段,直到他们让你亲政。”
刘协怔怔地坐着。
“情急之下,臣妄自言语,陛下恕罪。”我装模作样地请罪。
“你说得对。”他忽然同意了,小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朕和皇兄一样,都不过是个傀儡而已,现在能保住性命,已经是天赐的福气……”
这孩子怎么忽然走向另外一个极端了……
我安慰道:“陛下不必担忧,朝中大多臣子还是忠诚之士,等到陛下年岁再长几年,必然能够顺利亲征,到时候,这些老臣也剩不下几个啦,您没必要和他们赌气,反而应该敬他们一分。”
这些从董卓手中幸存下来的老臣们,劳苦功高任劳任怨为年幼的皇帝谋划江山(当然有没有其他目的和野心我就不得而知了),反而要被多疑的皇帝视作眼中刺,真是没天理啊。
“我还能等到亲政之时吗?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吗?!”刘协情绪激动地吼叫着。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谁知道哪个大臣野心勃勃看你不顺眼哪天面圣时一刀把你剁了。
我只能干巴巴地说道:“陛下,你太过忧虑了。”
“是么?”他忧心忡忡。
“现在两宫护卫充足,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了。”我在心里说道:至少没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入皇宫行刺你。
“你不会害我,但张温呢?”刘协问,“张温手握几万兵马,谁知道他会不会胁迫我?!”他彻底放弃了“朕”这个称呼。
“我虽然只有几千人马,但护卫陛下绰绰有余。若有人敢胁迫你,哪怕是张温……”我笑了笑,“我即使是单枪匹马,也要为陛下取他项上人头!”
他喘了口气,终于稍微平静了一点:“但京畿大军全部集中在一人之手,终究不妥。”
“此次兖州事情完结之后,可令河南尹赵戬,司隶校尉黄琬等各持兵马,以为牵制。”我的智商也只能想这么一个点子了。
“这样,只不过增加了两只部队而已,不如直接由我掌控。”
我忍不住想扬起眉毛:你屁大一个孩子,如何掌控数万大军?
“我要重组御林军,人数一万,从张温新军中拨调过来,至于统领嘛……”他缓缓说道,“就由你来担任吧。”
我默然,而后死死地看着他:这方法听起来很简单,但绝非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够想到。
“是